他這個樣子還怎麼害他?
厲允城瞬間排除這種念頭,他想好好開車,可奈何后座的人太過誘人,他說服不了自己的眼睛往后視鏡上瞟,這種狀況厲允城還真沒碰到過,他滑動著喉結,吞掉心里躁動的欲望。
他從后視鏡里,看著云肴把手伸進褲腰里……
那貼著鏡窗的臉低下去,喘息聲越來越大,他抓著座椅的指尖泛出白色,片刻后,在悶哼聲中繳了械。
厲允城聽著他的呼吸從快到慢,從粗到細,倒在后座的人面色漲紅,作為一個資深玩家,厲允城心里無比清楚,這種自我玩弄是效果最微弱的一種,不需幾分鐘,下一波欲海會再次吞噬他的理智。
厲允城只好把車開得更快了一些,打死他也沒想到,這輩子會經歷這麼一遭,他想要的人,連碰都不能碰。
車里無數次,厲允城都想著干脆豁出去算了,結合陳聞提醒他的那些話,他就更不爽了,反正這個時候的云肴什麼也不記得,他會乖乖地抱著自己的脖子,在他懷里顫動,吐息,那也是他想要的事,何樂不為?
可顯然他低估了這個人的狠,云肴喘息都困難的時候,低聲警告道:“你最好踢出那些找死的念頭。”
厲允城的希望就這麼被打破了。
他一個少爺?如何就能怕他這麼個沒背景的人了?可陳聞還真是說對了,他對這個人不能放肆,甚至還得言聽計從,因為有把柄在他手上,盡管厲允城幾次想要破罐子破摔,但最后想到云肴身后的那個人,他無恥的念頭也就打住了。
車子一停,他就把云肴抱出了后座,處理這些事很在手的厲允城先是放好了一池冷水,再把云肴泡進了冷水里,在他準備離開時,被云肴抓住了手腕,云肴眼神依舊渾濁地說:“謝謝。”
厲允城那瞬間的感受真是喝了醋一樣,他想說很多調侃或者攻擊的話,但看著浴缸里眼圈紅得厲害的小可憐,莫名心軟了一次,正經道:“不客氣。”
他君子行為了一次,走了出去。
一身燥熱的云肴泡進冷水里,方覺有一絲的理智在爬回來,他的體熱幾乎要把冷水給變成溫水,云肴整個人沉下去,連腦袋都埋了進去,他現在沒有一處是涼爽的,渾身都在燒,都在被螞蟻各種啃噬,眼睛紅得看不清浴室,云肴閉上眼,將腦袋埋進水里,只留下一雙手抓著浴缸的兩邊,掐出冷漠的白色。
腦海里的聲音在播放著,惡心的畫面電影片段般反復。
“你嚇我。”
“不信,你就進來試試。”
尚道成的喉結滾動,他的大手掐住云肴的腰肢,“你跟靳總,睡過?”
“怎麼,尚總把我看的這麼有道德?”
尚道成面如土色,隨之,他的目光又變得冷靜:“我不相信,靳澤會跟你這種出身的人糾纏。”
“那你就進來找找他的東西,”云肴抓緊尚道成的頭發,目光霜寒,“我是他最得寵的地下情人,你敢碰我,就是跟他宣戰,說什麼離間我和靳辰的關系,他靳澤罔顧人倫,連他弟弟的人都要占有,你還覺得我和他只是情人嗎?靳辰算什麼?我看都不看一眼,如果你覺得你能離間我和靳澤的關系,你就闖進來試試啊。
”
云肴抬起下巴,高傲道:“我等著。”
尚道成慫了。
他不斷吞咽著口水的動作,證明這個老男人慫了,果然,只要表現的比他們更不要臉,更不怕死,就能激起他們的質疑和動搖。
他并不是不怕,那瞬間,云肴真怕,怕尚道成識破他的詭計和小心思,可他被靳辰嚇太多次了,練就的這一身顛倒是非,從容不迫的冷靜,都有了用武之地。
他在賭,但他賭對了。
尚道成,惹不起靳澤。
“嘩啦”。
云肴浮出水面,眸子清醒后,射出一道寒冷的光。
厲允城在外面干等了一會,半小時后,浴室的房門打開了,云肴裹著浴巾,赤著腳從里面走了出來。
“你……”厲允城上下打量他,那濕潤的水珠沿著漂亮的臉頰輪廓,掉進浴巾里面,“你這樣就出來了?”
云肴沒有說話。
厲允城是看透了,這個人哪有表面上看起來那麼柔弱無骨?漂亮并不代表無力,他大膽得很,是因為知道自己對他做不了什麼嗎?
想到這,厲允城越發心煩了。
“我不欠你什麼了,這次就算我幫你,我們之間的恩怨一筆勾銷。”厲允城逮著機會說,他早就想跟他劃清界限了,他現在總覺得自己在這個人的局里,越是牽扯不清,越是危險。
而且云肴總給他一種,總有一天要跟所有人同歸于盡的感受。
云肴卻并沒有回應他的話,而是問:“你跟明照關系怎麼樣?”
“明照?”厲允城警惕了起來,“你提他做什麼?”
片刻,他聯想到什麼,猜測道:“今天你是被他……”
“你能約出他來嗎?”云肴打斷他的話。
厲允城看出他眼里的意思,是那天對付他一樣的眼神,他現在有點怵云肴,哽咽了下說:“可以,你要見他嗎?”
“你如果能約出他父親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