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在這樣的工作環境下日復一日,被累到每次去他那里都要躺下睡好久,看起來金字塔頂尖的人,也完全不能隨心的,自由這個東西有幾個人能真正得到?人們往往被來自各個階層的規矩限制著,永遠尋不到真正的自由。
想到這里,云肴平衡了很多。
“哥。”靳辰先出聲,他看見靳澤的目光放在他牽著的人身上,于是指尖微微用力,抬了抬云肴的手腕說:“我跟云肴來看看你。”
靳澤打量云肴的目光沒那麼友善,明眼人都看得出,云肴自己當然也看得出,于是他回給靳澤的眼神同樣囂張。
他們都不約而同想到了前天的事,一個將目光落在他的脖子里,一個抬起手,深意地拉了拉衣領。
動作小心,卻帶著十足的殺傷力。
“看我?嘖,”靳澤一點也不掩飾眼里的兇殘之意,射向云肴的目光帶著侵略性,“我受得起?”
靳辰看了看云肴,笑了聲:“一段日子不見,哥學會開玩笑了?”
靳澤盯著他們手牽手的動作,摸著桌上一根煙點燃。
他沒跟云肴計較那點挑釁的動作,在人前,他還控制得住自己的沖動。
靳辰把云肴帶到沙發邊坐下,他則坐在扶手上,并未放開云肴,他是個手控,靳家上下都知道,靳辰把云肴的手放在自己的大腿處,在手里揉著弄著,對辦公桌前的人說:“媽說你這兩天心情不好呢,家都沒回,怎麼了?”
靳澤將煙盒丟回辦公桌,沒什麼興致地說:“公司的事情多,我沒回家豈不正常?像你一樣周游各國,這種爽事我下輩子有時間干。
”
靳辰笑笑:“哥說的這是哪里話,我周游什麼各國?不過也是跑工作,一點青春的活,可以的話我倒是想幫哥你分攤一點,可惜了,我不是那塊料。”
兩個人說話像生意上來往的朋友一樣,充滿了客套與恭維,靳辰的風度就在于他競爭失敗能夠把那些事當做玩笑話調侃,這是他這些年來最大的成長,不像當初什麼都輸給他的時候,飆車亂砍,像他媽瘋子一樣。
靳澤目光犀利,彈了彈煙灰,口氣輕蔑:“真心麼?”
靳辰瞇起眼:“大大的真心。”
說著,他抬起云肴的手,在唇邊落下一吻。
靳澤凝視著他的動作,還有那個坐在沙發上任由靳辰擺弄的人,露出的那副聽話模樣,讓他沒興趣嗆靳辰的虛話,腦子里想著一個極穢亂的場面。
昨晚那根筆,應該讓他食用,他漂亮的臉蛋纖長的手指還有水潤的唇,含著筆時的臉一定柔媚極了。
那支筆不用插在他的嘴里,因為他還得繼續學貓叫。
一邊叫,一邊哭,一邊流著,才他媽知道,如果他靳澤拋棄道德底線,跟他真耍狠的話,他這個舊情人能抗拒的東西,只有多少。
39 ☪ 中間人
◎這是電梯!◎
云肴可不知道靳澤腦子里在想些什麼靡亂之事, 他沒有說話的機會,一直是兄弟二人的家事,做一個合格的聆聽者是他的本分, 此刻只是陪襯的自己, 什麼也沒想,乖乖地讓靳辰弄著他的手。
指尖傳來灼熱,靳辰快要把他的手揉出薄汗來了,可一點要松開的架勢也沒有, 還是那樣興味變態地把玩著。
這時,女秘書將準備已久的熱咖啡送了進來, 她的高跟鞋“噠噠噠”地響, 很難不讓人注意,看見他們以后, 微笑著說:“靳總,二少,咖啡。”
云肴記住了她的名字,因為人美,名字也美,他像屋子里其他兩個男人一樣,對這唯一的異性投去欣賞的目光。
“放那。”靳澤從辦公桌前站起來, 他好像很疲憊,眼皮下有了黑眼圈,云肴想, 這樣大的公司, 他要管理起來的確不易, 那桌子上的煙頭證明了他的勞累和愁悶, 總之, 云肴怎麼都不覺得,那煙頭和靳澤的黑眼圈,是因為自己。
他可沒有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靳澤念不到他。
“沒事就回去。”靳澤開始趕人,他走出來后,端起桌子上的咖啡喝了一口,云肴盯著他的手,覺得這個男人連手都是性感的,他和靳辰有幾分相像,只不過云肴眼里,將兩人分得很是清楚。
一點也不會錯亂。
“我是沒事,”靳辰說:“我就是來看看你,哥,抽那麼多煙,你有心事?”
靳澤面不改色地將咖啡杯放回去,若可已經走了出去,體貼地為他們帶上了房門,靳澤拎著手上的煙猛吸一口,說道:“我的心事多了,你問哪一件?”
靳辰和他對視著,兩個人的眼睛都很有深意,不知為什麼,總有一種針鋒相對的氛圍,靳澤身為靳辰的哥哥,云肴卻覺得,他沒那麼友善,對他弟弟說話,也句句帶刺。
他們以前就是這樣嗎?還是因為自己?如果因為他云肴,那他真是罪過大了。
“你去看過姑姑了嗎?”靳澤問,他的煙吸得很快,已經下去了半截。
“還沒來得及,”靳辰揉了揉額前的碎發,“你不是去了嗎?怎麼樣?”
“自己去看,”靳澤那樣不耐煩地說:“她倒是跟我念了你幾句,你有段日子沒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