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是大師交代的,云先生請您理解,大師總有大師的用意,我們這些肉眼凡胎肯定是看不懂這些的,但也是為您破災,勉強您今天晚上換間房了。”
“不用了,”云肴走進嗆人的室內,“我就住在這。”
是了,靳澤這麼扯的理由,這麼明顯的針對,擺明了是希望手底下的人能看明白局勢,做他們“該做”的事,這就是他的用意。
這樣一鬧,靳家的傭人該明白了,他們都那麼聰明。
瞧瞧他們給自己的眼神和臉色,似乎這一刻他們才知道,他云肴是比他們更低下無權且不受待見的外來者。
就算是靳辰的男朋友又怎麼樣?他到底不在,也不是靳家的一家之主,自己也到底是被拒婚過的。
想到這里,云肴平靜了很多,他該了解自身的處境。
“那我們幫你收拾一下?”那個提著紙箱的男生說,他一點也不誠意,動作和語氣都沒有要真的幫忙的意思。
敷衍至極。
“我自己收拾,你們走吧。”云肴急切地趕他們離開,應付這些人不失為一種苦差,他已經連表面功夫都懶得做。
周楊過來,他對云肴還算是同情的,愿意過來關心一句:“我幫你一起吧。”
云肴卻沒有同意:“不,不要插手進來,從今天開始,不要接近我。”
周楊還沒說什麼,云肴已經走進了嗆人的房間里。
周楊站在那里看著他收拾東西,沒經過同意,他也不敢隨意進去,四下里看著人,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明明前兩天他還覺得家主對這個人有特殊的照顧,這才多久,怎麼就打翻了他所有的認知。
房間里,云肴打開緊閉的窗戶,從這扇窗戶就知道那群人的來意,他們就是要糟踐他,但云肴不會記恨他們,并非他大度,而是他知道,真正的幕后主使根本不是他們。
云肴拿出手機,他在手機上按了幾下,一串號碼下去,電話鈴響了起來,云肴將手機放在耳邊。
“有意思嗎?”在電話接通后,云肴便這樣質疑對方。
“沒意思嗎?”男人的語氣充滿了勁頭,“這才只是個剛開始,就忍不住了?”
云肴笑了一聲,格外的挑釁,他纖細修長的指尖撫摸著飄揚的窗簾,感受著什麼似的說:“家主這說的是哪里的話,我打這通電話給您,只是想說,家主您的玩法真低下。”
他不會質疑這麼多年了,這個號碼為什麼還能打通,為什麼靳澤還在使用這個號碼,就從今天他一系列的表現,云肴就知道,這個男人得敗給他。
靳澤的聲音從聽筒里傳來:“我覺得還好,房間里的臟東西燒干凈了嗎?我在為你破災啊,聽聽你今天跟我說的話,我很難不懷疑,是有臟東西上了你的身,目的是搞死你。”
云肴又是一聲低笑:“家主是這樣認為嗎?”
還沒等靳澤回答,云肴就仰頭凝視著窗紗,繼續說道:“原來家主覺得我說那些話是因為鬼上了身,可惜了家主,您是在京州有權有勢沒錯,但不代表每個人都怕你,我就是想挑戰一下您的權威不可以嗎?”
對方沒有開口說話,他在等,等云肴盡興。
云肴毫不客氣,繼續說道:“家主,您是不是被情人捧慣了?是不是三年來,沒人敢跟您叫板過,讓您真的覺得天底下的人都怕你?我就不覺得家主可怕啊,我覺得家主你可悲得很呢。
”
靳澤的聲音低沉:“是麼?”
云肴目光迷離,壓在不清醒之下的是堅決之意,他微微仰起漂亮的頸段,在一片濃煙飄散里摸著自己的脖頸說道:“是呀,您吻了我,您為我發狂,您讓我知道三年后您還是癡迷于我,有權有勢的家主您,這樣看下來不可悲嗎?”
接著,云肴顫著聲音叫了一聲,那聲音很像是嗚咽,又好像是呻-吟,像是那沒做痛快后的不滿,又好像是故意勾人的音線,發出一聲野貓叫春般綿綿無力的“嗯……”
“靳柏川,”云肴叫著他的名字,拉低脖頸的衣領,露出密密麻麻的吻痕,他纖細的手指蓋在吻痕上,眼睛里是一種盛氣凌人的潮色與狠絕,想著靳澤今天對他的某些行為,那般自信又撩人地說:
“川哥,我在等你,等我大婚那一天,您親手把我抱上你弟弟的床去,等你在房門外聽著,想著,念著,等你發狂,等你忍耐,等你失控,等你情人再多也澆不滅那滿身的欲-火。”
他殘忍地說:“靳澤,就這樣愛我。”
作者有話說:
把挑釁進行到極致。
36 ☪ 曖昧
◎就這樣含著。◎
從樓上下來的兩個男傭, 一并走到了垃圾桶邊,把手里的紙箱子丟了進去,其中一個人開口說話。
“你說家主這是什麼意思?”抱起雙臂, 男傭站在旁邊想著方才發生的事, “真的是為他破災的嗎?”
怎麼聽都有點離譜。
還有,他們在靳家伺候了那麼久,還從來沒聽說過家主是個迷信的人。
那個扔掉紙箱子的男生不屑道:“迷信?破災?你進來的晚,是不知道家主曾經因為有人迷信把人趕出去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