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什麼啊,”花樂說:“你倆當年那麼……他怎麼可能無動于衷啊,而且你跟靳辰……就很扯啊,哪有那麼巧的事。”
連花樂都覺得扯,都難以相信這樣的機緣巧合,靳澤質疑他也情有可原吧。
“沒事了,不要擔心這些,我會處理好。”云肴只想轉移話題。
可花樂沒有意識到:“那看你本事了,一不小心就是個粉身碎骨,你惹誰不好,惹上京州最具權勢的人物,我真的每天都替你提心吊膽的,答應去靳家就更扯了,這是誰想出來的餿主意?”
“他們需要了解我,才能接受我,這也不失為一種合理的方式。”
“那現在怎麼樣?”花樂問:“靳家那些人,除了他以外,都什麼態度?”
云肴如實稟告:“大部分人還算是和善,夫人也是體貼的人,家老我還沒有見過,一直都沒機會。”
花樂點點頭:“那你小心啊,我聽說靳家的家老,就是上一輩那個家主,他是個狠角色。”
“不知道,我還沒有見過他。”
“這麼久也沒有?”
云肴搖搖頭。
花樂說:“反正都不是一般人,靳柏川跟他……應該說是靳澤,他和家老好像也有點什麼,我聽說家老沒放權靳澤就那什麼了……”
“什麼?”云肴不懂。
花樂斟酌了下用詞,看了眼四周后道:“奪權。”
云肴皺起了眉頭,他從未聽說過這個,在靳家也沒有人提起過,對這件事完全是未知的,不過現在,他就是好奇,也不會主動追問什麼。
“哦。”他的反應那樣簡單,
花樂喝了口咖啡說:“所以說,你懂吧,討好他一點,你在靳家還有活路。”
云肴端起咖啡,靳澤剛剛吻過他的地方傳來灼熱的燒痛感,他捂著衣領,露出和咖啡杯里一樣的表面笑容:“也許吧。
”
也許一開始是有的,他曾經的愛人是對他有最后一點心軟和眷戀的,但是今天之后再不可能了。
他不相信,那樣矜貴的人,在聽他說完那樣一番話后,還能夠俯下身來愛他。
世人稱那為什麼?
舔狗?
對,他是狗,但是高高在上的京州權勢,不可能成為卑微的追求者。
抹掉嘴邊的苦咖啡,云肴揉掉指尖的污穢,腳腕傳來的陣痛,讓他有點無奈,又有點享受。
無奈是因為,他無法改變這種現狀,畢竟是他親手把一切變成這樣。
享受是因為,出身平平,一無所有的他能把一切變成這樣,他該為自己的戰果而高興。
在這里困死好了,在誰也別想有活路的時局里。
我跟你們一起。
35 ☪ 臟東西
◎這就忍不住了?◎
云肴沒有和花樂聊太多別的, 大多是他在靳家最近的生活,花樂是擔心他,問清楚了也就差不多該結束了。
“你回去休息吧, 明天還要上班。”云肴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他掏出手機,打算去結賬。
花樂跟著站起身道:“我明天不上班,明天周末你忘了?”
云肴這兩天的事情多,都忘記明天是休息日了, 反應過來后道:“哦,那你回去休息, 這周末去哪玩?”
花樂很喜歡旅游, 也去過很多地方,京州上下她算是跑了個遍, 整天跟云肴說想去這個那個城市,讓云肴陪她去,但是很可惜,云肴不能如她的愿,工作太忙,他不太能抽開身陪花樂去那些她想去的城市。
“去舟哥那里吧,舟哥這周末有活動, 他社交圈里的活動,舟哥說帶著我,免費請我玩。
”花樂語氣中滿含期待, 她喜歡跟宋文舟來往, 而宋文舟一個企業高管, 想來門路也多, 看來這周她是不會無聊了。
云肴為她開心, 愛玩的人碰見有組織能力的,兩個人都很合拍。
“你真不去啊,”花樂說:“要是因為舟哥的話你不用太顧忌,舟哥已經向前走了,他最近也處了一個男朋友,還不錯的來著,雖然我沒見過,但舟哥已經不執著于你了,我們還可以在一起玩吧?”
花樂向云肴請求,雖然表達方式聽起來很像一個小學生挑選朋友。
她認為他們三個人是很合拍的,原本宋文舟和云肴都是很分寸的人,人都好相處,花樂兩個都想來往,可偏偏這兩個人擦出了火花,讓他們的友誼變了質,連能不能出現在一起都要考慮合不合適了。
“我就算了,”云肴低頭,抬了抬腳腕,“你也看到了,我這個樣子也去不了哪里,要在家里修養一段時間,等我好了之后再說吧。”
花樂嘆氣:“說到底你還是避著舟哥啊。”
云肴不承認:“沒有。”
他這次不能出去還真不是因為宋文舟,單純是他不方便而已,反正他也不會玩,去哪里都是找個地方老實坐著,出不出去都沒差,有沒有他都不那麼重要。
加上扭傷真的有點痛,云肴現在只想安分坐著,或者躺下來。
“那行吧,”花樂提起包說:“那我先回去,等你好了我再跟你打電話,我們再約。”
云肴點頭,看著花樂出去。
花樂說:“先走了,有事電聯,別搞失蹤啊,靳家遇見什麼事及時聯系我。”
她又叮囑了好多,看到云肴點頭,才放心地離開,云肴目送花樂,直到花樂完全走出去,他才坐了下來,狠狠握住了自己的腳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