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試試,摸這里,”靳柏川把他的手帶到方向盤,“這個手旋轉的時候,另一只手要拿過來,扶穩,這樣能把方向盤打直。”
云肴認真地操作著,訓練場地空曠無人,他們不會出什麼意外,但作為新手,什麼都想要躍躍欲試,但又會有點害怕,于是靳柏川過來的時候,他只學了一點點東西,并沒有真的自己開車上過路。
后面因為其他事情,云肴也沒有太在學車上下過功夫,懂一點基礎的東西,其他的他打算留在正式考駕照的時候學習。
這次他還沒有學多少,和許久不見的戀人就在車里上演起了火熱的交流,云肴自己是羞于在這種室外場地的,可沒辦法,他太喜歡他的戀人,無法抵御靳柏川的觸碰,便能在他略施小計后繳械投降……
云肴早已經從主駕駛翻到了副駕駛靳柏川的腿上,抱著他的脖子,跪坐在他的懷里,唇被他咬出了水漬,他貼著靳柏川的面頰喘息,抓著他衣衫的雙手掐得指尖雪白。
“川哥……”
“嗯?”靳柏川在他耳邊滾燙地回應。
云肴嗚咽不清,最后什麼話也沒說出來,他一口咬住靳柏川的肩膀,悶下了所有求饒的話語。
男同學相邀他的事并沒有就這樣過去,當天夜里,靳柏川拿起他的手機時,恰逢那男同學發消息過來給他,于是靳柏川問起,云肴就把整件事跟他說了。
他并不向他的戀人隱瞞任何事,尤其這種有點曖昧不明的舉動,所以約定的那天,云肴沒有失約,但是靳柏川也跟去了,這就讓場面非常難看。
云肴不知道靳柏川跟他說了什麼,總之,他讓他們單獨相處的那一會,云肴再也沒見過那個男同學來跟他搭訕。
云肴問靳柏川,他不說,云肴就自己猜,可是他沒猜對,猜了無數種可能,他的戀人只是搖搖頭。
“那是什麼啊?”云肴抓著靳柏川的手,貼著他求問,“川哥……”
靳柏川最受不了他聲音一軟,也就作罷,捧著云肴的臉頰,在他耳邊低語:“不是要你自己定價?我跟他說,你的畫七十萬一幅,他還要不要。”
云肴驚詫于這樣的海口。
可靳柏川卻一臉的認真,沒有開玩笑的意思,吻了下他的耳朵繼續說:“你手底下出的東西值得更高的價錢,如果他砸得起,我二話不說。”
“什麼?”
“把你送他。”
云肴生悶氣,抽回了手。
而后他聽到靳柏川的一聲笑,云肴被攔腰抱起,只聽他丟下一句:“鬧呢,你的畫價值千金,有的可量,但你是我的無價之寶。”
靳柏川低頭凝視懷里的人,眼神格外認真嚴肅,補充道:“沒人買得起。”
他的神色里沒有甜言蜜語的敷衍哄騙,只有一副極強的勢在必得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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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膩的過往像冰雹砸進云肴翻涌的腦海里,他想對這個人陌生,想對這張臉陌生,可是要他怎麼裝出生疏和絕對的冷漠?他和他的肌膚之親,和他的生活在一起的那三年,身心的交融,是靳澤觸碰他一下,云肴就體熱的程度。
他被吻過的地方皮膚一片滾燙,那一耳光扇在靳澤的臉上,打停了他瘋狂的舉動,云肴躺在他的身下,抬頭看著他,視線里一片模糊。
這一巴掌不算輕,在靳澤的臉上留下深深的指印,云肴被他威脅,被他索要答案,側頭埋進床褥里,把嘴咬得死緊。
“你要是覺得能把嘴巴咬死了,那你就咬著,你和靳辰的事,我會調查清楚,”靳澤看著床上的人說,“當然,如果我沒查出來,那是你的幸運,如果讓我知道你們之間有什麼茍合,云肴,你別怪我。”
云肴快要被他逼瘋:“我們已經結束了,答案對你來說還有那麼重要嗎?”
“你說呢!”靳澤怒吼,這是他心里解不開的結,但云肴顯然不這麼認為,他那樣輕視他對這段戀情的看法,那樣輕視他給自己帶來的傷害?
靳澤把云肴的臉掰過來,掐著云肴的下巴,讓他直視著自己,聽清自己的每一句質疑:“就這麼巧跟我弟弟搞在一起?你以為我是三歲小孩嗎?”
云肴躺著看他,他的下巴傳來痛感,仰面對上的目光那樣兇悍,云肴受到感染,心中越發堅定,一字一句道:“靳澤,那你聽清楚,我不要你了,我甩了你,我不想做你的情人了,這就是答案,可以了嗎?”
“我有把你當情人嗎?那三年我把你當情人對待了嗎?!”靳澤的手指扣著云肴的后腦勺,和他咫尺距離,云肴的眼睛里倒映著他兇悍的樣子,“你跑去跟我弟弟訂婚,他媽的云肴你扯不扯?”
云肴深深閉上眼睛,很久后才睜開看他:“那你想怎麼樣呢?”
云肴直面靳澤眼里的怒火,踏進靳家那天,他知道他們遲早有這樣的紛爭,他做足了準備,現在也不會手足無措。
“你現在的樣子又算什麼呢?家主,”云肴刀刀致命,直逼靳澤的心而去,“你也說了,那是三年前,不管三年前我們是什麼樣,你對我怎樣,我甩了你是事實不是嗎?您是靳家的家主啊,整個京州的人物都要看你臉色,您在京州這樣的權勢,去花時間精力查一個您情人當初跟您分手的理由?這個世界上沒人能取悅你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