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奢求一個公子哥一輩子只愛他一個人。
可是明照的提議卻那麼有趣。
云肴沒有阻止被明照抓著,而是抬頭好奇地盯著他問:“白孔雀是什麼?”
有人曾這樣說過,他一直不明白是什麼意思。
明照的勁道松了些,眼神也有些閃躲,云肴一直盯著他,害他搪塞不過去,哽咽了下說道:“圈內話……獵物的一種代稱。”
獵物的代稱?所以那天,靳辰那個朋友,叫他白孔雀,是……
云肴皙白的指尖蜷縮,自言自語道:“原來是這樣。”
他笑了,明照可以確定,云肴在笑,不過在笑什麼他不知道,微不可察的一下,很快就沒了。
“可以嗎?”
在云肴出神的時候,明照把他拉了回來,信誓旦旦道:“只要你點頭,我一定傾盡全力,把你從靳家里弄出來。”
他說話很天真隨意,害云肴有點期待和動搖,動搖是因為他的話,而不是因為明照這個人。
“你不怕嗎?”云肴反問,他真好奇明照的勇氣,也真好奇明家的實力。
如果在京州,他真的能取締靳家,力壓靳家的權利,云肴或許可以考慮他的提議。
“怕什麼?”明照心虛,但他能明白云肴的意思,哽咽了下說:“靳辰不是……不在嗎?”
云肴垂下手,遠眺著一個方向,看著那車窗升起又降落,吐息道:“我說的,不是靳辰啊。”
·
遠處停著的車輛降下了車窗。
厲允城發了一條匿名彩信,他本來想賣靳澤一個人情,向他聊表忠心,可那太明顯,靳澤這種心思深的肯定明白他的用意,到時候別沒討好靳澤,又讓靳辰對他生了意見。
那是吃力不討好的事。
他發送了剛剛拍攝下來的曖昧畫面,本來只是想口頭上說說的,但沒想到會收到意外驚喜,一張照片比十張嘴都有說服力。
他希望下次再見到這只白孔雀的時候,他是被拋棄的,被欺辱的,被全世界針對的,最好一個人孤零零地走在雨夜里哭泣。
那樣才有趣。
22 ☪ 私欲
◎什麼關系?◎
峰領是京州之內的島嶼。
無數人聞名這里的風景, 每年都有許多人來打卡旅游,原本峰領不屬于京州這個城市,但是因為京州的游客多, 基本上占領了這里, 京州政府向上面申請了下,做了些利益交換,再次劃分地區的時候,考慮到各方面的因素, 這個小島被劃給了京州。
也有人說是因為京州有地位的人多,把島給買下來了, 或者是覺得這個島有商機, 在京州更能創造價值和利益,對峰領有各種各樣的傳言, 沒人知道它到底是屬于政府,還是某個有權有勢之人買下的領域。
傳言各異,給這個島嶼添加了許多神秘的色彩,但有一條永遠不會改變,就是這個島嶼在京州的權重,它是京州唯一的島,幾乎每個京州人都打卡過的地方, 創造出驚人的財富,因為唯一性,就是最大的商機。
麻雀雖小, 六腑俱全, 所有京州城內的火熱項目, 這里一定找得到蹤跡。
而靳澤在峰領的這兩天, 卻哪兒也沒去。
酒店的套房里, 窗簾被風吹得“嘩啦”作響,干凈的被子也有一半滾在了地上,室內濃重的藥劑味一股腦地往窗外鉆,島上的風不同于陸地,四周都是水域,沒有建筑的遮擋,呼嘯的風放肆又狂妄。
床上趴著一個人,潮濕的發浸了身下的白色床單,留下很明顯的污點,靳澤反趴在被褥里,結實的手臂攬住被子的一角,他像是抱著什麼東西,緊閉著雙眸,若不是手指的顫動,看起來就像一具尸體。
他一夜沒睡,床邊的針管證明昨天晚上是多麼糟糕的夜晚,他被折磨到凌晨,五點后藥劑發作才終于合眼,只是沒睡太久,就被手機鈴給吵醒。
靳澤不耐煩地睜開眼,尋著那聲音的來源,他伸手左右摸了摸,在枕頭下找到了手機,來電人的名字都不愿意多看一眼,拿在耳邊說了聲:“說。”
他接過的多數電話都是公事,要麼就是家中要他拿主意的事,所以接聽電話的第一句永遠都是簡單粗暴的這個“說”字,等對方說完,他就會毫不猶豫地掛斷電話,絲毫不拖泥帶水。
他從靳家走的時候有隨口扯一個理由來搪塞其他人,就算他忘記交代了,萬叔也能處理好這些身后事,所以靳家的人給他打電話的可能性不高。
“什麼時候回來?”
因為太久沒聽過這個聲音,靳澤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不是他不認得了,而是意外。
“你怎麼會給我打電話?”他反問,同時看了眼手機,沒錯,打電話來的是他一個在國外的朋友,去了快兩年,兩個人基本上沒聯系,因為靳澤太忙,而對方也不輕松。
但那并不代表他們的關系不好,恰恰相反,他們是幾年不聯系,關系也不會淡掉的舊友。
葉玉濤跟靳澤從小就認識了,這份關系深厚到忘記了具體的時間,他們之間說話毫不客氣,在小時候,葉玉濤就知道靳澤未來是靳家的家主,那個時候天真的他們都知道會繼承怎樣的重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