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像被拉到極致的弦,他全身繃緊,嚴銳的性器頂上了他的穴口,碩大的龜頭不由分說地往里插,他攝入的氧氣隨之變得越發稀薄。熱,燙,疼,摩擦感,快感,它們擰成一團閃電,在缺氧的迷離感官下被放大成十倍百倍,直到嚴銳徹底進入了,楊竹才從嘴里斷斷續續地發出“啊”的聲音,嚴銳半退,猛挺入,他才終于被打開開關,拔高了呻吟!
“小聲點。”嚴銳在他耳邊說,“我爸媽還在外面。”
楊竹被他插得快瘋了,眼淚全部流出來的被枕頭吸收,悶悶地從喉嚨里發出哭聲。嚴銳卻半點不體諒他的感受,在床上搖身一變成了一個具有絕對統治權的君王,殘暴蠻橫,手仍然禁錮他的脖子,性器開始在他的后穴中抽插。
退出些許,時而淺入,時而直鑿到最深處,楊竹被這無章法的捉弄弄得快感連綿不斷,每到一次峰值思維就斷線。他的手在床上抓,把被單都抓出了皺,指尖泛白。嚴銳磨他的敏感點,他的頭就也在枕頭上蹭,大概連額頭鼻子都被磨紅了,想要掙扎,但始終沒能成功。
他在這受控的快感中射了出來,高潮帶來的敏感感官就像扯著他進到了一個剝離于現實的世界,黑暗讓他覺得慌張,他看不到任何一個東西,見不到嚴銳,快感主宰他的身體,他連自己也不是。他感到害怕,且著急迫切地想要看看嚴銳,他不要面子地開始哭,啜泣著用嘶啞的聲音喊嚴銳,扭著屁股討好他,說我想看你的臉。
他哭到打嗝,破碎地說:“嗚嗚嗚,我想看,看你……嚴銳,我想看……”
嚴銳的嘴唇又靠他很近,是一個給他希望的距離,但嚴銳又沒有實現他的愿望,只是親吻他的耳朵。這個時候的親吻就和惡劣的捉弄沒有兩樣,楊竹哭得更厲害,連他爸媽在外面都忘了,一個勁地哭,說:“我要看,嗚!”
“小狗太貪心了。”嚴銳說,“小白吃肉的時候就從來不會再要別的零食。”
性器兇猛地攻擊進來,撞得他顫抖不停,腳趾都蜷縮起來,不應期性器無法勃起,快感就郁結在身體里橫沖直撞。身體的糾結快感和無法被滿足愿望的感覺讓他難受無比,他咬著枕頭,又松開,擰擰巴巴哽咽著:“我不是小白!”他甚至好像在莫名其妙吃醋,手指甲抓磨床單,強調,“我不是唯一的小狗的話我就不當了!”
他委屈吧啦,眼淚涌得更兇,半吼著威脅說:“你欺負我,我不當了!”
嚴銳不置可否地哼了一聲,手指放松了一只,在他脖子上撓撓,下體攻勢轉為慢條斯理的磨。楊竹嗚嗚咽咽,又誠實地覺得舒服了,腦袋抵著濕了一大塊的枕頭,像個小受氣包一樣說:“我是你唯一的小狗。是不是?”
沒得到回答,他又叫:“嚴銳!”
嚴銳確實在欺負他,看著他紅透的耳根和脖子,看著他身上可愛的小狗睡衣和耳朵,聽他可憐兮兮的哭聲叫聲就覺得舒服。于是嚴銳又不回答,狠心地一邊干著他一邊冷落著他,楊竹亂說了好幾句,求著似的說了好幾聲,最后還是沒得到回應,收聲不說了,開始埋著腦袋放聲大哭。
他甚至還蹬腿,也不知道現在就是哪兒來的勁。
嚴銳簡單改了下姿勢,再次壓制住他,他動彈不得了,只能撅著屁股挨操,瞬間成了世界第一委屈的人,開始小聲抽泣。
嚴銳沒忍住射在他身體里了。
放開手,楊竹也不翻身,還埋首接著哭。嚴銳抱著他幫他翻身,這才看見他整張臉都是紅的,濕的不行,哭得兩只眼睛全是水,瞪人都瞪不起來。
心里頭的破壞欲詭異地被另一股憐愛之情壓住了,嚴銳平和下來,和他一起倒在床上摟著他的腰。
他親楊竹的眼淚:“乖,不哭了。”
楊竹踢了踢腿,賭氣地要轉到另一邊去,哭自己的。嚴銳又不讓他轉,給他抱回來,難得卸下了全部的冷淡矜持,哄他:“你是唯一的小狗。”
楊竹硬氣吭聲:“我不當了!”
“你確定?”嚴銳問。
楊竹說:“我不當了!”
嚴銳又親他,說:“那我找不到別的小狗了。”
楊竹說:“活該!”又斤斤計較地說,“你不是還有小白嗎,找它去啊!”
嚴銳摸他的項圈:“那這個該還我了。”
“不還!”楊竹說,“已經是我的了!只能是我的!憑什麼還你!”
他還在掉眼淚,手捂住自己的脖子,一副死也要守護自己禮物的模樣,嚴正聲明:“沒門,不還!”
嚴銳的心軟下來,說:“那就不還了。”又突然說,“生日快樂。”
楊竹的眼淚被他一一吻走,不吭氣了,好久之后,才哼了一聲,不護項圈了,小毛蟲一樣往他懷里拱。
“你知道我就喜歡這樣的。”嚴銳說,“不生氣了?”
楊竹還是哼,哼完才大發慈悲地說:“不跟你計較了。”
第52章
楊竹做過這次后,總算精力耗盡,在他懷里躺了沒一會兒,開始昏昏欲睡。
入睡前他遲鈍地擔心起來,問嚴銳:“剛才我是不是叫得很……很大聲?”
嚴銳說:“還好。”
“會不會被叔叔阿姨發現?”他抖了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