熠熠撇了撇嘴,看著一扭一扭走過來的奶娃娃,不太情愿地說:“好吧。”
“小爺爺。”言言眼睛一亮,快步跑過來,一把抱住了熠熠。
熠熠道:“不要叫我小爺爺!”
丁小偉教完玲玲,就去廚房看周謹行。
周謹行穿著灰色的家居服,系著圍裙,款式簡單的棉質衣服把他的寬肩長腿襯托無疑。聽到腳步聲,他回過頭來,朝丁小偉一笑。
丁小偉笑道:“要我幫忙嗎?”
“不用,最近都是保姆在做飯,我都好久沒做點好東西給你們吃了。”
丁小偉摟住他的腰。“你工作忙嘛,也是沒辦法的。”他用鼻尖蹭了蹭周謹行的脖子,呼吸著那熟悉好聞的體味。
周謹行出差了一個多星期,丁小偉有點兒想他。
耳邊傳來周謹行的低笑聲:“丁哥,想我了吧?”
“想。”丁小偉笑道,“尤其是我一個人帶孩子,格外想你。”
周謹行回過低笑:“你是想我回來干活?還是想我回來干亻爾?”
丁小偉含糊道:“你說呢。”
“今晚我試試就知道了。”周謹行說完,重重口勿住了他的唇。
倆人久別的相思因為一個口勿而徹底爆發,丁小偉熱烈地回應著,恨不得把他吞進肚子里。
正當倆人親得不可開交的時候,一道細致的童聲的響起。“喂。”
倆人一驚,趕緊分開了。
扭頭一看,就見熠熠小大人一樣靠在門上,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們。
倆人有些尷尬,雖說平時他們在家里也并不太顧及,不過也只限于碰碰臉頰嘴唇,這麼“過激”的動作被小孩子看到,始終不太好。
周謹行鎮定地問:“熠熠,怎麼了?”
“言言尿褲子了,我不要碰他。
”說完轉身就走了。
丁小偉郁悶道:“保姆已經回去了,我去收拾吧。”
周謹行無奈道:“去吧。”
一家五口吃了頓溫馨的晚飯,吃完飯后,他們又陪孩子玩兒了一會兒,折騰到十點,才把三個孩子都哄睡了。
丁小偉伸了個懶腰:“帶孩子太累了。”
周謹行捏了捏他:“我放了熱水,一起洗個澡放松放松。”
倆人迫不及待地去了浴室……
……
到后來丁小偉累得連胳膊都懶得抬起來,倆人輕聲討論著孩子的教育問題和彼此的事業,就像一對尋常的夫婦那樣,生活的每一件瑣事,都值得跟對方分享。
當他們相擁而眠的時候,倆人都感覺到了從身到心的無限滿足。自己深愛的人能健健康康地常伴左右,一起組建如此幸福、完美的家庭,世界上最大的幸運,也莫過于此了。
丁小偉輕聲道:“明天休息一天,咱們全家出去玩兒。”
周謹行抱緊了他,嘴角上揚:“好。”
丁小偉也用力地回抱著他。
番外 夏日旅行
在流火盛夏侵襲之前,周謹行帶著全家到倫敦的一處莊園避暑。
這個莊園是他在伊頓公學讀書時,他母親購置的產業,上學時候的周末幾乎都在這里度過。莊園里養了很多血統純貴的馬,是他當時主要的社交工具,后來在周家的遺產爭奪中助他大獲全勝的盟友,幾乎都是這時期結交的。
但這次回來,他沒有通知朋友,三個孩子已經很牽扯精力,他不需要更多人來瓜分他和丁小偉的獨處時間。
周謹行上學的時候拿過馬術比賽的獎,雖然現在鮮少有時間玩兒,但當個教練還是綽綽有余。
只是丁小偉那一套修身的騎馬裝將他俊拔的身材襯托得太過誘人,細腰翹臀長腿無一不在勾引他的眼睛,讓他這個老師比學生還難集中注意力。
一開始,周謹行讓丁小偉先和自己的馬培養感情。馬是他親自挑的,一匹純血的阿拉伯馬,紅棕色皮毛柔韌油亮,四肢強健修長,她性格溫和有耐心,十分適合初學者。
但丁小偉在知道她的千萬身價后,剛騎上去都有點不敢坐實了。
若有人知道那個給人牽著馬、不厭其煩傳授基礎知識的人是周氏現在的掌舵人,怕是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但周謹行樂此不彼。
一個小時后,丁小偉找到了門道,得了趣,根本不覺得累,可是從Luna身上下來時,他兩腿一著地,突然就有了一種踩在棉花上的無處著力的感覺,酸痛后知后覺地襲來,他兩條腿都幾乎伸不直了。
周謹行看著丁小偉那兩條長腿打著彎、發著抖,用滑稽的姿勢往茶桌移,悶笑不已:“讓你早點下來又不聽,都說了第一次不要騎太久。”
聞言,丁小偉立刻挺直了腰板,哪怕腿再疼也力保自己走姿正常,雖然隨著每一步的邁進他都酸到歪了嘴。
周謹行扶住他的腰,逗他:“丁哥,我抱你。”
丁小偉推開他的手,“別鬧,我只是有點不適應而已,我一點都不覺得累。”
“先坐著歇會兒。”
“不用了,說了不累。”丁小偉原本想盡快走到茶桌前休息,這回干脆不走了,一來想挽回些顏面,二來只要不走路,就不會丟臉,于是就逞強地靠著圍欄站定,還故作輕松地深吸一口氣:“嗯,空氣真好。
”
周謹行憋著笑:“好玩兒嗎?”
丁小偉眼前一亮:“好玩兒,真的好玩兒,要是瘋跑起來,豈不是能體會到古代人打仗那種風馳電掣、所向披靡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