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腐腐之光 鬢邊不是海棠紅 第50章

《鬢邊不是海棠紅》第50章

  商細蕊又被感動了。

  老葛把車開到北鑼鼓巷,按慣例先送商細蕊回家,不想他家二爺忽然吩咐道:“你回家睡去吧。明早把車開這兒來等,二奶奶問起來,就說我在范公館打牌呢。”說完,后腳便也跟著下了車,與商細蕊相攜進門。進門之后會發生點什麼事情,那就不用多想,也不用多說了,都懂的。

  程二爺與戲子共度良宵,不知怎的,老葛一個跟班旁觀的倒特別欣慰,默默點頭,心道:哎!這就對了!這才是咱家二爺!橫不能這麼些日子了,連個戲子都睡不下來。

  小來孤身女子在家等候,門總是給閂得牢牢的,她耳朵也尖,商細蕊只要輕輕拍兩下門,她就快步跑到院子里把門打開了。今晚打開門,看見商細蕊還來不及問一聲冷暖饑飽,后面跟著的人就推門擠進來了。

  程鳳臺一臉諂笑:“小來姑娘,打攪打攪,真是不好意思。”程鳳臺對小來特別的客氣,因為知道這個丫頭不同尋常,與商細蕊名為主仆,情同兄妹,很吃分量。更不同尋常的是她居然對自己冷顏相對,程鳳臺還沒遇見過不喜歡他的女人呢!

  小來眼里帶著不可置信和怒氣看向商細蕊,眼里還有很多痛心。商細蕊過去不管與誰相好,都是在別人宅子里過夜,從來不會把人帶回家的。這程鳳臺算是個什麼東西!

  商細蕊看小來好像生氣了,但是他不懂得哄人,站在那里很慚愧地嘿嘿傻笑兩聲,道:“你去弄點熱水來,我洗洗。還要和程二爺說戲呢!”

  程鳳臺也對小來笑道:“是。

我們說戲呢!”

  小來想說同你這樣的下流貨色深更半夜同處一屋能說什麼戲?不是《琴挑》就是《幽媾》了。冷著臉一言不答地去弄熱水,那態度真是三九寒冬,如冰似雪。

  程鳳臺道:“小來姑娘的脾氣真大,以后找婆家可難。”

  商細蕊一臉木知木覺:“還行吧。她從小就這樣——她是心眼兒好。”一手拉住程鳳臺:“外面冷,二爺進來坐。”

  這一座小小的四合院,商細蕊住了正房,東屋給小來住,西屋滿滿地堆置了水云樓的戲服頭面樂器,以及練武功的家伙什。院子正中一棵骨骼崢嶸的梅樹。傳說中的商宅,簡樸得不能再簡樸了。商細蕊的屋子里也是一件多余的擺設都沒有,空空蕩蕩,四墻落地,顯得十分貧寒。收拾得倒很干凈,桌上地上纖塵不染的,都是小來的功勞。

  程鳳臺環顧一周,咂舌道:“商老板,你這麼大的角兒,屋子可太寒磣了。”

  商細蕊也跟著他打量了一圈:“這不是挺好的。屋子空,下雨天我就在屋子里練功了。”

  “你還練功?都練些什麼功?”

  “拉胳膊伸腿,翻跟斗,還有跳高,踩蹺,商家棍。”

  這說的都是真話,可程鳳臺老覺著商細蕊是在說大白話逗他玩兒,他怎麼樣也不能想象商細蕊舞刀弄棒的情形。

  此時小來把灶上的熱水兌涼了給他送來了,但是只預備了商細蕊的一套盥洗用具。小來是故意的不給程鳳臺好臉,她不知道程鳳臺本來就是個不要臉的,這麼一點冷遇,根本不能澆熄他今晚與商細蕊同床共枕的熱切期待。

  商細蕊道:“怎麼不給二爺備一份來?”

  程鳳臺笑道:“不用麻煩。我用你的。”

  “那怎麼行呢。小來——”

  小來站那兒把頭微微一扭,不動。

  程鳳臺看看小來,向商細蕊道:“怎麼不行。難道你還嫌棄我?”

  這是哪里的話,商細蕊自然不會嫌棄他。于是等商細蕊漱完了口,程鳳臺接過他的杯子和牙粉也漱了。等他洗完了臉,程鳳臺趁著熱水也擦了一把。洗腳的時候,一個腳盆里四只腳,兩個人踩來踩去鬧著玩,潑了一地的水。小來在旁看著真是活活惡心死了,要知道程鳳臺是這樣的沒臉沒皮,還不如給他備一套呢!

  程鳳臺洗完了腳往床上仰面一躺,就跟在自己家里一樣自在愜意。商細蕊挨著他,睡在同一個枕頭上。小來的臉板得像一塊鐵皮,收拾了臉盆和毛巾,留下一盞如豆的油燈出去了。出去了又在屋外冰天雪地的呆呆站了一會兒,把自己的手腳凍得通紅。

第20章 

  程鳳臺與商細蕊肩并著肩,蓋著同一條被子,枕著同一只枕頭,規規矩矩地躺在床上。商細蕊在情事方面是怎樣的生性,程鳳臺還不知道。但要是換了個別人,這麼柔順安靜地睡在身邊,程鳳臺早就餓狼撲食,大咬大嚼了。只對著商細蕊,他才有這份耐性。虛無縹緲地講著那些很浪漫很文藝很感性的話,回頭想想也覺得可笑——滾刀肉老油條一樣的人了,一路酒色財氣里趟過來,自己都聞得見自己的銅臭市儈,還跟這兒愣充純情小青年呢!假如被范漣他們聽見他的那些話,準得笑到腦溢血。

  程鳳臺說:“商老板,你總問我看中你哪里。我啊……就是從你那句肯為師姐去死開始對你另眼相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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