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腐腐之光 舊戰場 第120章

《舊戰場》第120章

徐慎如躲在幕后,瞧見蕭令望向他走過來,笑嘻嘻的,就像躲在了水波里一樣全身發軟。他問:“你怎麼回來了?”

他簡直沒有發出聲音,蕭令望走近才能聽清:“你回來,為什麼不先告訴我呀?”

年輕人說:“我自己都不知道,怎麼告訴你?”

徐慎如道:“好吧。”

蕭令望抱住他。他不是沒有跟人擁抱過,但都不是這樣,使他心跳加速呼吸不得,使他臉上褪盡了血色,緊張得像多年以前第一次殺人——拿殺人和戀愛做比較或許不是什麼好比喻,但冥冥之中也是相通的。

戀愛也無非就是變相的殺人。

蕭令望覺著很有趣,抓住腕子摸他脈搏,睜圓眼睛笑道:“徐先生反應這麼大,是怕了我,是在家偷情了怕我知道麼?”

徐慎如靠著墻瞧他,低聲開口說道:“你可真是想要我的命。”

蕭令望還是笑:“那到時候我跟你一起赴死。”

徐慎如嗤道:“你敢?”

蕭令望說:“我為什麼不敢呀?”

徐慎如過來趴在他肩上,湊近了,在耳邊低聲道:“小蕭,你這麼想死呀?那不如我等會兒找機會親自為你達成心愿,免得你日后犯傻,沒得便宜了別人。”

蕭令望輕聲反駁道:“以后的事以后再說,提前著急做什麼?”

之后好一陣,他們都沒再說一句話。蕭令望偏過頭吻他,徐慎如不慣親吻,倒像只是承受的那一方,但蕭令望非常熱衷此道。這個年輕人相信那一套“親吻比起其他接觸更著真誠,意味著愛”的理論,每次都要到呼吸不暢了才肯抬起頭來。

他問徐慎如:“你用什麼洗的衣裳?這麼香。

徐慎如說:“不知道。什麼香?”

蕭令望又埋頭聞了一下,恍然大悟道:“是香水麼?好甜。”

徐慎如點頭:“是呀。”

熏香和收集香水的習慣是和母親學的——徐若云也有這種習慣,不是什麼稀奇事。他以前懶,停了很久,近來才又撿起,所以蕭令望才覺得新鮮。蕭令望喜歡一切甘甜之物,甜的食物、香水,還有甜蜜的情人。他摟著徐慎如,手就從外套邊緣伸進去扯襯衫,最后在衣服底下捏徐慎如的腰。

徐慎如往幕布邊緣看看說:“那邊有門,你去把它關上。”

蕭令望就去關了,還在門口堆了幾把椅子,壘了起來。徐慎如見他堵門,只笑道:“可是外面還有前門,要是有人爬上臺子,從中間把幕布扒拉開,你堵門也沒有用。”

蕭令望就也跟著笑問:“那怎麼辦?”

徐慎如說:“我哪知道。不把人引過來就行了唄,就算有,誰又會沒事抻幕布玩?我想總不至于——”

蕭令望捂住了他的嘴。方才你說死我也說死的時候不在意,但徐慎如抻幕布玩的話剛一落地就立刻被蕭令望捂了回去:“這話可不能亂說!”

徐慎如點頭:“行,我不說,你來。”

蕭令望換個地方重新開始。這次沒在墻角,那太昏暗,他想要有光亮的地方,挪到了正中央,頭頂懸著個照明的燈泡。在亮光下他解開徐慎如領口的扣子,想了一想,卻又停住了手,沒剝掉上衣,而是從衣襟底去摸到光滑的皮肉。

徐慎如動了動,當然是躲不開的,只說:“你慢一點,別讓我掉到簾子外去……”

蕭令望和他都燈光的照耀之下,都被照得容色雪白,眼睫毛互相看得清清楚楚,在幕布后肌膚相親。

白灰沾在徐慎如的白襯衫上,他靠著冷硬的墻壁閉上眼又睜開,在戰栗里看見蕭令望除了褲子解開之外全是齊齊整整的,袖口的扣子一顆一顆扣好,露出骨節分明的手。

那只手捉住了他,那雙眼睛掃過他的身體,像有溫度,是燙的,能灼傷他的肌膚。徐慎如一面承受,一面還要分神提心吊膽怕有人進來。他起初還能克制著不出一聲,后來便撐不住了,只能咬著自己的手腕,咬出了重重的血印子。

蕭令望松開他的時候,他幾乎動彈不得。系扣子的手是軟的,扣錯了尚不知道,等全扣完了才發現,只能拆開重來。

事隔經年,徐慎如想起來時還要不由自主地瞥向自己的扣子。

今天當然沒扣錯,不過周曦已經發現了他的走神,皺著眉說:“徐四先生,你今日十分心不在焉。”

徐慎如默然。今天是休息日,他卻被周曦拖過來繼續做事,自然心不在焉。本來就算出了決議也要等假后才能執行,但周曦不肯把上星期的事拖到下星期,非要立刻做完,徐慎如懶得堅持拖延,便只好由著他,在今天約人議事。

約歸約了,心卻早已飛到了別處。蕭令望在上一封信里說要坐火車路過,今天下午三點鐘到嘉陵,晚上再坐八點鐘的車離開,邀請徐慎如到車站相見,所以他從收到信,就已在算著日子了。

蕭令望上次回來,是先到城里尋他未果,后來才去的央大。他們黃昏相逢,翌日上午分別,相見如此短暫,未料與這回相比都顯得長。

那天早上徐慎如戀戀不舍地送走了他,一回城里的住處,傭人就遞給他一封信,說是蕭令望尋他不見留下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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