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腐腐之光 舊戰場 第99章

《舊戰場》第99章

徐若云今年因為收集藏書而與外頭多了不少來往,既不在意多見旁人、多交朋友,也就不在意多見徐若柏。這不是什麼特殊對待,是尋常視之,從前恨他怨他,心里還存著他,如今相逢一笑,茶來酒往,徐若柏本是沾沾自喜,然而一朝想明白了,心里就不禁咯噔一聲:這是根本不把他當回事了。

不過這也有好處。好處在于哪怕他天天來日日來,徐若云也還是一樣,客客氣氣地招待他。招待他,親近他,甚至許他動手動腳。他上次很謹慎地試了試,居然沒受到什麼反抗,余味一直留在心里,反反復復揮之不去。

今天是徐若云的舊歷生辰,他是來道賀的。徐若云有十幾年不過生日,或者推辭不是整壽,或者推說沒心情,今年難得未加拒絕,雖然只許他一個人上門,不許多告訴外人,但徐若柏十分高興。他以此為兩人關系上的一種希望和進步,甚至比徐若云答應公開操辦要更高興,畢竟這是獨處——因此他一辦完自己的事,就向這里來了。

用餐時一切融洽,飯畢,二人在沙發上并排落座敘話,徐若云便從桌子底下拿出一包香煙。

是一包深粉色的女煙。這是徐若云近來找到的新樂趣,除了搜集藏書之外的。嘉陵忽然流行女煙那會兒徐若霜很是陷了進去,她在珠城時毫不感興趣,到了洽談分家時卻整日拈著煙卷出現在三個兄弟面前,惹得徐若云跟徐慎如都對這東西發生了興趣。

徐若霜后來覺得沒意思,又戒了,但徐若云反倒長此以往地吸下去了。

但只要他不再去買阿芙蓉徐若柏就覺得萬事大吉,倒沒有說過什麼。這粉色徐若柏猜測是桃子味,他以前還從徐若云這里見過咖啡色的,那是朱古力味,煙頭擱在煙灰缸里,跟一小塊朱古力似的。

煙味很淡,在喜歡煙斗雪茄的外人看來大概無非是哄女人的,但徐若云覺得收集和嘗試各種顏色也是無聊生活的一種調劑。他劃了一根火柴把它點燃,先沒急著吸,只拿在手里,對徐若柏很閑淡地笑道:“你最近怎麼樣?剛出去那一趟順利麼?”

徐若柏沒回答。他看著那支煙,忽地產生了別的想法。

他對徐若云道:“大哥給我一支,我也想試試。”

徐若云把煙盒拋給他。

徐若柏抽出一支銜在唇間,說:“我平常不吸煙,沒有火柴的。”

他在徐若云方才點煙的時候就看準了,看清徐若云用的是最后一根火柴,這才有此一問。徐若云吐出一口煙,他便湊了過去,湊得很近了,摟住徐若云的腰,把臉從側邊挨近,問他:“大哥幫我點上,好不好?”

徐若云轉轉眼珠,看了看自己的二弟。這眼神很平靜,像一汪平靜的湖,湖底下藏了什麼,暗流洶涌的。他稍稍動了動身子,但徐若柏沒讓他掙開,反而摟得更緊了。

他說:“好。”

說完就不動了,任憑徐若柏湊過來點煙,徐若柏卻沒點好,掉到了地上。

掉下去了,徐若柏就說:“算啦,我笨手笨腳,大哥拿你的給我嘗一口。”

徐若云很順從地把那支粉色的、纖長的卷煙給徐若柏遞過去,徐若柏吸了一口,吐出來,嗆得咳嗽了一聲,說:“有點甜的。

徐若云點了點頭道:“嗯。”

徐若柏又說:“大哥現在是不是也被熏甜了?”

徐若云就笑:“那我可不知道。可能吧。”

他笑得也很淡,不像真想笑,而只是例行公事地擺出一種姿態,百無聊賴的。

徐若柏手在他腰上還沒松開,臉上的笑卻是真的,比徐若云笑得真。他把手里的紙煙拿下去,擱在茶幾上那只煙灰缸上,湊近了點,說:“那大哥也給我嘗一口,好不好?”

徐若云皺了皺眉,像在壓抑著什麼,說:“不好,你躲開。”

但是徐若柏瞧見了他細微的動作和表情,所以沒躲開,反而把臉埋在他肩上,伸出舌頭舔了一舔:“大哥不要欲拒還迎嘛。這樣吃不出來,你把臉轉過來,給我嘗一嘗,你的嘴唇是不是也是桃子味的了?”

徐若云動也沒動,跟徐若柏說:“不好,不嘗,我說叫你躲開。”

他語氣很平靜,所以徐若柏根本沒有怕他,反而真的湊近了,把嘴唇挨在了徐若云的臉上。他說:“這麼久了,大哥也該信我了……不要這——”

但是他這句話沒能說完:什麼東西的汁液噴在了他的臉上,火辣辣的,他幾乎是立刻地從徐若云身上躥了起來,觸電似的。喉嚨和眼睛里是同樣的灼痛,他咳嗽得涕泗橫流,躲到了沙發的另一邊去,還沒能睜開眼,便聽見徐若云朝走廊里叫人了:“小謝,我叫你預備的繩子呢?拿過來。”

“大哥,你這是干——干什麼——”

徐若柏艱難地在咳嗽的間隙問道。

徐若云冷笑一聲:“別著急,阿柏聽話,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徐若云把繩子拿到手的時候,徐若柏最難忍的那一陣已經過去了,他睜開眼望向自己的大哥,伸手便橫抱住了徐若云:“大哥,你干什麼!這是我啊,你拿繩子干什麼,剛才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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