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腐腐之光 舊戰場 第63章

《舊戰場》第63章

不再年輕的身體暴露在他審視的目光下,是蒼白的、瘦弱的。但蒼白也是溫和的蒼白,不是他看徐慎如與何蘇玉的時候感到的那種冷郁而病態的白,而是溫潤飽滿的、雨后花瓣一樣的白。

徐若云的肌膚已經不再像少年人那樣緊致了,捏起來是柔軟的,但他太瘦,這些時日以來他一直在不斷消瘦,以是鎖骨和肋骨都勾勒出了清晰的形狀,徐若柏看著,便抬起手慢慢沿著形狀用指腹撫摸過去。

是潮濕的,所以不那麼光滑,但可以想見在干燥時會多麼光滑,簡直是一片細膩的雞蛋清。

徐若柏自己也嫌棄蛋清這譬喻上不得臺面,但他覺得這最貼切。他想徐若云的文采好,應當能想到別的,但徐若云肯定又見不得被自己的親生弟弟鉆研肉體。

這樣想的時候,他胸中升起一種異樣的愉快感。說是愉快也許不確切,是帶著甜的刀尖、沾了辣的蛋糕,讓他興奮,讓他的手指微微顫抖。

有這樣的念頭,是十幾年前的事,也是近十幾個月的事。十幾年前他兄長是家族儀范,他既敬且慕,是把美玉捧在手心,是要將芝蘭含入唇齒,他覺得那是蓋世的美人,而美人是不分親緣和男女的。但想想就只是想想,過后他只當忘了這件事——這畢竟離經叛道。

十幾個月來他們又一次朝夕相處,徐若柏眼看著徐若云最最狼狽的樣子,居然又生出了這種興致。那不易為世俗接受的念頭,他原來以為只不過是年少不懂事的綺思罷了,誰料十幾年過去了,卻會在這流離播遷的時刻熾烈地重新燃起呢。

他閉了閉眼睛。

徐若云心口有一顆痣,大約是胎記。他伸手按住,用指尖摸了摸,覺得有些好玩。再往上是纖細得仿佛能被掐斷的、歪斜著的脖頸,宛若垂死的鳥。天鵝,白鶴,或者別的什麼。

理智叫他停下,但魂靈喝令他繼續,催促他放縱。

徐若云使他失望了,但這失望卻格外能誘惑他。徐若云使一路順風順水的他真切地體會到生活的枯燥消磨,強迫他親眼見證一件脆弱器皿的碎裂,他卻反而更想靠近。

或許是因為徐若柏生平不懂得痛楚,所以越發見不得人痛苦的緣故罷?自打他和徐若云接近以來,已經不知道多少次想揪著他的領子教他如何生活了。到了今天,這企圖已經變成了憤怒,又匯聚成了欲望。

鳥羽都已經被拔干凈了,現在只有光裸的、溫軟而有彈性的肌體被攥在徐若柏微微發顫的手里。教他生活,看他恢復光彩,也同時吻他,撫摸他,拿捏擺弄他……就像現在這樣。

他的手按在徐若云的心臟處,感受到那并不有力的跳動,是低弱的怦然。然后從肋骨一根一根地向下滑,摸到平坦的小腹,輕輕按下去,柔軟而富有彈性。

徐若柏解開了他剛剛系好的結,又把徐若云抱回后座上去。仗著徐若云幾經折騰昏迷不醒他便這樣放肆,真是從未想過后果一般,更不要說想一想若是這時來了什麼過路人,看見他搬進搬出,該會作何感想?

車里沒了玻璃和簾子,雨水把兩人都弄得濕答答的,徐若柏身上的細微傷口還出了點血,被他拿手抹了。

徐若云身上簡直沒有幾兩肉,后背肩胛骨也是突出的。但即使如此,也能看出這身體主人的養尊處優。他身上沒有一處傷痕,也沒有任何皮膚疾病啦、過敏啦之類的經歷留下的痕跡。玉璧無瑕,潔白憔悴,胸口因為喘息而微微起伏。

徐若柏解開了自己的腰帶。他旋即嗤笑于自己的匆促草率——即便他已經決心要在這時占有他的長兄,第一步也不該是這個。他又拿起剛解開的繩子,這次仔細思考之后才把徐若云固定在了座位上,可笑他剛才還覺得這后座無法捆住,但此刻為了一頓饜足,竟也生出無限的聰明才智。

徐若云現在昏迷著,眼皮緊閉。他有兩條修長的、潔白筆直的、但似乎輕易就能被折斷的雙腿。

徐若柏是兄弟里最高的一個,因為他的生母身材十分高大,比嫡母吳識薇要高大許多,他良好地繼承了這一點;但徐若云也并不矮,甚至骨架很寬,從前挺拔時也是很有男子氣概的。

他居然在奸污他同父異母的兄長了。還是在這陪都里最繁華的街區之一,雖然此刻不知道為什麼沒有人,但誰知道呢。他心里刺激得怦怦亂跳,同時覺得唯有這樣才能泄方才生死驚魂的憤怒。

徐若云會醒來麼?他也不知道。但他知道即使醒了這人也逃不了,動彈都不要想。想到這里,他動作又加快了幾分。

試探的刺激讓徐若云有所感覺,他忽然漸漸有了意識,睜開眼又閉上,嘴唇徒勞地張合著。徐若柏盯著他看,聽見他低低的、喑啞的聲音:“要喝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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