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小時候差別很大,可是顧辰這麼看著,眼前的李景昭就奇異的和很多年前他見到的那個小姑娘重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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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辰下意識屏住呼吸,接著就是自己越來越急促的心跳聲,一下又一下,幾乎要從嗓子里蹦出來。
一時間誰都沒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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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是在干嗎?”
“啊?”李景昭突然開口,顧辰被他嚇了一跳。
“你是在用行動向我解釋你和聞人沒有私情?”李景昭故作疑惑地看向他,“那你為什麼和他睡一間屋子?”
“你——”顧辰急忙想離開他身邊,沒想到李景昭伸手抓著他,愣是把他固定在了原地。
顧辰瞪著李景昭。
始作俑者沒有絲毫不自在,反而更高興了,“本宮也很奇怪,你們在一起朝夕相處了五年,難道就……”
顧辰終于忍無可忍:“你有病吧!”
“是啊,”李景昭彎了下腰,“我有沒有病,駙馬難道不清楚?”
顧辰:“我清楚什麼?”
“不清楚你自己就是解藥啊……”
李景昭說話就在他耳邊,氣息順著他臉側從衣領鉆進去,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顧辰就覺得自己這半邊的身體像是被密密麻麻的扎了幾排針,動彈不得,只能任人宰割,比什麼點穴神功都好使。
顧辰:“……”
這不比什麼定身法好使?
李景昭這一句話說得自己差點兒半身不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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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說完這句話,李景昭就松開了他。
顧辰一言不發沉著臉往外走,只覺得自己臉上還在冒熱氣。
李景昭適時的補了一句:“既無私情,那駙馬還是回來住吧——”
顧辰腳底一個踉蹌,差點兒摔個狗吃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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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景昭看著顧辰怒氣沖沖的背影,笑得直不起腰。
“哈哈哈哈哈,四喜,你進來——哈哈哈哈哈哈……”
四喜應聲進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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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衛進來匯報的時候正好看見李景昭笑得上氣不接下氣的樣子。
他下意識看向屋子里的四喜,“殿下這是?”
四喜沒搭話。
李景昭終于笑夠了似的直起腰來:“今日屋里換了從春香院出來的香,本宮覺得好聞極了,所以特別開心,對了——事情先和四喜說,本宮想起來還有事情,要出去一趟。”
小衛顯然是覺得自家殿下思路清奇:“啊這……好的。”
李景昭看了他一眼,笑著出去了。
小衛看著李景昭出去的背影,愣在一邊問四喜:“這就是殿下換香的快樂嗎?”
四喜:“……大概……是吧……”
小衛:“可是剛才我看見顧公子從這里出去了,臉氣的通紅,殿下心情居然還這麼好?”
四喜支支吾吾的,仿佛牙疼:“是……是的吧。”
小衛:“要我說,顧公子真是不知輕重,這時候了還敢惹怒殿下!難道不知道殿下現在是他的衣食父母嗎?”
四喜:“……”
對啊,說不定以后顧公子就成了公主府的衣食父母了。
小衛還是很奇怪,過了一會兒又說:“那春香院的的安神香又何時這麼好用了,殿下今日這麼開心?”
四喜:“……”
好的不是香,是人啊!!!
四喜一言難盡的看了一眼小衛,心想傻孩子真是沒救了。
他要怎麼和小衛解釋顧辰駙馬的位置看似搖搖欲墜實則很穩這件事。
作者有話說:
來,跟著小衛學形容:小顧被“氣得小臉通紅”——
四喜:沒眼看,沒眼看……
哈哈哈,誰知道我寫有病還是有藥那段自己尷尬到腳趾摳地!
【其實小顧某種意義上來說,還真是的解藥這回事……】
第28章 你看起來很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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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仁殿下說到做到。
當天晚上顧辰就連人帶鋪蓋卷地進了公主臥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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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人一直沒回來,連個商量對策的人都沒有。
李景昭大約是有事,晚膳過了還沒回來,聽小衛說他平日里又不喜歡侍從進屋服侍,所以現在屋里只有顧辰一個人長吁短嘆的坐在那里。
像個等夫君回家的小媳婦兒,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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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得顧辰都快睡著了李景昭才回來。
估計是昨天的癥狀還沒有完全消失,明明是入暑的天,李景昭卻還捂得嚴嚴實實,從脖子到手腕沒一個地方露出來,身上還披了件厚實的緞面披風。
李景昭解披風時看見顧辰乖乖巧巧地坐在桌邊,自己先愣了一下,之后搖搖頭笑了。
他白天那麼說其實就是想逗逗顧辰,沒想到四喜還當真把人送來了。
也不知道到怎麼了,四喜好像篤定顧辰可以抑制相思沼發作一樣,拼了命的想把這個之前看不順眼的駙馬往他跟前兒推。
四喜在看見李景昭笑的時候就出去關上了門,一副深藏功與名的模樣。
顧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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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辰看了一眼李景昭被抓了個正著之后,迅速收回眼神。
只要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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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辰:“……”
李景昭:“……”
李景昭解下披風后隨手往別處一搭,就抱臂看著顧辰。
“殿下,此舉合意?”過了一會兒,他先頂不住了,從牙縫里蹦出幾個字。
李景昭打量著他,緩緩道:“你很害怕,為什麼,之前也沒你慌成這樣啊?”
顧辰垂首:“是殿下身份尊貴,草民覺得膽戰。”
顧辰是真的慌。
慌且無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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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之前大婚那次還好說,他也知道對方就是一時興起,說不定就是想做戲給別人看,他只需要做好提線木偶就可以,沒什麼附加題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