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誰?」
二世祖茫然道:
「誰、誰是誰?」
喬澤知也不解釋,抬手就是一拳,二世祖慘叫一聲。
「哥,我再也不敢了!饒了我,饒了我吧!」
喬澤知不理,還是問:
「他是誰?」
二世祖聲音顫抖,哭著道:
「誰、哥,你問的誰啊?」
喬澤知面無表情,又是一拳。
大概是被二世祖的慘叫刺激到了,旁邊一個跟班突然喊道:
「我知道了!邱時!他問的是邱時!」
我突然聽到自己的名字,嚇了一跳:
「啊?」
喬澤知驀地轉身,冷冷的目光和我對上后,瞬間變得慌亂無措。
他偷偷把右手放到背后,抿了抿唇,腿剛要動,紀柟突然驚呼一聲,拉著我狂跑。
「時哥,他是瘋子吧?」
我當時不知道為什麼,偷偷回頭看了一眼,喬澤知站在巷子口,身影已經很小很模糊。
「有點像。」
「但是,是那些人先招惹他的。」
10
紀柟很怕喬澤知,那之后只是遠遠看見他,就要拉著我躲開。
后來上大學了,我又從不參加商業聚會,我們就沒再見過了。
再然后,就是邱家出事,喬澤知用半數身家把同為 alpha 的我娶回了家。
紀柟又喝了兩口酒,開始抓著我的手痛哭:
「時哥,都怪我放棄了你。」
「害你被他欺負了。」
「對不起,對不起,時哥。」
三年前,紀柟臨走前給我發的短信就是【對不起】,沒想到他到現在還是這麼想。
我拍了拍他的手背,終于能把三年前就想告訴他的話,說給他聽了:
「小柟,你沒有對不起我,你選擇紀家,沒有一點錯,因為紀家根本沒有義務幫我。」
「同樣的,喬家也沒有。」
我看著紀柟傻愣愣的模樣,嘆了口氣:
「你覺得哪個傻子會花這麼多錢,就為了把人搶過去欺負啊。
」
「小柟,我現在,過得很好。」
紀柟眨了眨眼,像是在思考,好一會兒后,嚇得酒都醒了幾分。
「時哥,喬澤知沒有欺負你?」
「難道你......」
橫空伸出一只骨節分明的手,捉著紀柟的手腕,將他的手從我手上拉開。
我和紀柟同時看過去,紀柟立刻高興地往他懷里撲:
「哥!」
紀褚西裝革履,應該是剛從某個商業場合里出來,他固定住紀柟,將他攬在懷里,沖我點頭示意:
「他酒量不好,我來接他。」
我心念一動:
「是小柟告訴你我們在這里見面的?」
紀褚點點頭。
我張了張嘴,還要追問,紀褚不耐煩地打斷我:
「你是想問,我既然知道,有沒有告訴喬澤知吧?」
「我告訴他了,早在你們約好日子的當天,就告訴他了。」
難怪喬澤知那晚那麼反常,原來他早就知道了。
但他還是放我見了紀柟。
我的心頓時軟成一片,沖紀褚鞠了個躬:
「謝謝哥。」
紀褚一直很討厭我這麼叫他,面色幾變,最后通通化作忍耐。
他沒有理我,小心翼翼地抱扶著紀柟離開了。
11
我馬不停蹄地趕回了家。
如果沒猜錯的話,喬澤知今天根本沒什麼事,以他的性子,現在指不定在家里醋成了什麼德性。
我一路心情飛揚,直到推開門,看到空蕩蕩的屋子。
「......」
自作多情的感覺并不好受,我在客廳一直等到晚上十點,喬澤知才回家。
他喝醉了,推開門時站都站不穩。
我心里縱使再多想法,也顧不上了,趕緊上去扶住了他。
喬澤知抓著我的手腕,盯著我看了好一會兒,才有些不確定地問道:
「邱時?」
我應了一聲:
「是我。」
喬澤知晃了晃腦袋:
「對不起,我喝醉了……」
我不喜歡酒味,所以喬澤知很少帶著酒味回家,就算應酬,一般也只是淺酌兩口。
我哭笑不得,把他扶到沙發上:
「你坐好,我去藥箱里給你找找解酒藥。」
我說完起身要走,卻被喬澤知拉了回去,他從身后環住我,腦袋緊貼著我的耳根,滾燙的呼吸落在我肩頭,呢喃道:
「去哪兒?」
「不許去。」
我在他懷里艱難地轉了個身,捧著他的臉哄道:
「我很快就回來,你先松開。」
喬澤知根本不聽,摸索著解我的襯衫扣子:
「邱時,你身上......又沒我的味道了。」
我配合他的動作,主動靠在他肩頭:
「你補......」
我的聲音突然頓住。
喬澤知的衣領上,有一股淡得幾乎聞不到的櫻花香。
很柔和,是 omega 的味道。
Omega 通常把自己保護得很好,正常社交時,根本不可能釋放自己的信息素。
我幾乎立刻聯想到了他那晚和人聊天的模樣。
喬澤知已經解開了我的扣子,正用鼻尖輕輕蹭著我的腺體。
我猛地推開他:
「別碰我!」
喬澤知已經很久沒有被我正面拒絕過了,他目光一凜:
「邱時,你說什麼?」
我不可能允許喬澤知帶著別人的味道標記我,冷聲道:
「我說,別碰我,喬澤知。」
喬澤知的呼吸隨著我的回答顫了一下,他死死地扣住我的腰:
「見了一次,就舊情復燃了,對嗎?」
「還是說,三年來,你就沒有忘記過他?」
他紅著眼控訴我:
「邱時,你又為了他,拒絕我。」
他顯然以為,我不讓他標記是因為紀柟。
我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情緒。
「不是這樣的,喬澤知。你先放開我,我們把事情說清楚。
」
喬澤知喝醉了,比平時還要不講道理,他不管不顧地來扯我的衣服:
「說什麼,說你想離婚,和紀柟在一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