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個 alpha,卻被另一個 alpha 標記了整整三年。
終于,他說膩了,要放我離開。
我卻綁了他的雙手,把他推到床上,
「被你強行標記了三年,就這麼離開,我豈不是很虧?」
1
「紀柟要回國了。」
喬澤知說這句話時,動作并沒有停。
我身子一僵,下意識想推開他,但沒有成功。
喬澤知一只手就制住了我的反抗。
同為 alpha,我本不該這麼沒用。
但此刻他的信息素正濃,薄荷味充斥著我的鼻腔。
被喬澤知強行標記了三年,這股味道讓我不自覺地想要退避和服從。
喬澤知一只手握住我的后頸,以一種不容反抗的力道,將我的臉壓進了柔軟的枕頭里。
另一只手則有些粗魯地拂過我的腺體,語氣譏諷:
「怎麼,聽到心上人的名字,就碰都不讓碰了?」
我呼吸不暢,難得有了一點脾氣,沒有搭腔。
喬澤知卻不依不饒:
「說中了?」
過去無數次的經驗告訴我,和喬澤知犟不會有什麼好下場,上一次不答他的話,我三天沒能下床。
光是答了也不行,還得答得令他滿意。我緩緩地搖了搖頭:
「沒有。」
喬澤知嗤笑一聲,明顯不信,嘴上卻說道:
「那就好。」
他說完,毫不客氣地俯身,咬破了我的腺體。薄荷味的信息素強勢侵入,我有幾秒鐘的眩暈。
這已經是很輕的反應了。
喬澤知第一次標記我時,出于 alpha 驅趕和壓制的本能,我的信息素不受控制地爆發,當場昏迷,然后發起了高燒。
溫熱的舌頭安撫似的,輕輕舔過我的脖頸,我渾身一顫,從短暫的失神里清醒,聽到喬澤知不滿的低語:
「標記你的時效,越來越短了。」
Alpha 之間本就不能互相標記,喬澤知固執地以為,只要我習慣了,身體就會接受他的信息素。
然而事實是,整整三年,我只學會了在被他標記時,不用自己的信息素攻擊反抗。
我的身體依然排斥他的標記,并且時間越久,瓦解他信息素的速度越快。
喬澤知的味道能在我身上停留的時間,從一開始的三天,逐漸縮短到兩天、一天。
到了現在,只需要幾個小時,冷冽的薄荷香就會從我身上全部散去。
「不過也無所謂。」
「它留一天,我一天標記一次,它留一個小時,就一小時一次,要是只剩一分鐘,就時時刻刻......」
我沒忍住,伸手捂住了喬澤知的嘴。
「別說了。」
自從第一次標記后,除了我的發情期以外,喬澤知就沒讓他的味道從我身上消失過。
要是最后真的只能保留一分鐘,時時刻刻標記我這種事,他也不是做不出來。
而我光是想象,就覺得腺體一陣幻痛。
掌心被輕吻了一下,喬澤知拉開我的手,就著這個別扭的姿勢和我接吻。
「怕了?」
「邱時,害怕的話,就想辦法讓它在你身體里多留一會兒吧。」
2
喬澤知可勁折騰了我幾個小時,可見他心情不太好。
如果是往常,即使再累我也會想辦法哄哄他,畢竟他情緒不佳,最后受罪的往往是我。
但是現在,我有些心不在焉,腦子不受控制地想起喬澤知提到的那個名字——
紀柟。
我的小竹馬,也是我的前男友。
如果沒有喬澤知,現在或許還是我的 omega。
三年前邱家出事,向來溫柔乖巧的紀柟,在家里又哭又求地鬧了一個月,才逼得紀家大哥松口,答應和邱家聯姻,幫邱家渡過難關。
但他來遲了一步。
他和紀褚到我家時,喬澤知的車剛剛離開,而我爸正在書房給我磕頭:
「小時,爸爸知道委屈了你,但是你救救爸爸!救救邱家!好不好?」
不過短短一個月,我爸那麼意氣風發的一個人,已是滿頭白發。我心酸地跪在他對面,紅了眼眶,卻怎麼也無法點頭。
生平第一次,我痛恨自己沒有學商,而是任性地選擇了科研。
在邱家巨大的虧空面前,我那點薪資微薄得可憐。
僵持之時,紀柟給我發來了消息,我眼睛一亮:
「爸,紀家!」
我和紀柟兩情相悅,比起喬澤知,紀家自然是更好的選擇。
我爸和我都覺得迎來了轉機,但紀褚和紀柟剛落座一分鐘,邱家大門再次被推開,喬澤知去而復返。
他眉目冷峻,氣質鋒利,身為頂級 alpha,信息素也壓了我們一頭,冷冷的目光掃過來時,除了同為頂級 alpha 的紀褚,所有人都沒忍住瑟縮了一下。
喬澤知冷冽的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了兩秒,輕飄飄地轉到紀柟身上:
「你要和我搶?」
紀柟只是 omega,哪里受得住他無聲的威壓。
我皺著眉,正要過去,紀褚先一步將紀柟護在了身后,他面色不虞地警告道:
「喬澤知,別太過分。」
喬澤知毫不相讓:
「我前腳和邱家定下婚事,你們紀家后腳就來搶,誰過分?」
紀褚愣了一下,轉頭看向我爸。
我爸面對他寒氣十足的眼神,弱聲解釋道:
「我答應了,但是......」
但是我還沒答應。
像是讀懂了我爸的未盡之語,喬澤知突然看向我,聲音冷得像是淬了冰的刀子:
「這世上還沒有人敢和我做出爾反爾的生意。
」
「你可以娶他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