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澤野雖然是 SSS 級的 Alpha,但那個狗東西平日里都坐在辦公室開會批改文件,有時間就約我們兄弟喝酒,從來沒見他練過。
偶爾一起出遠門的時候他也是懶懶散散的,喜歡靠在我身上,一副很虛的樣子……
我和他從小一起長大,認識這麼多年難免也有著急上火口不擇言大打出手的時候,但大部分時候都是我贏,我還從沒有過這種束手無策的感覺。
以前每次打成平手或是摁著他揍的時候我還會嘲笑他,說頂級 Alpha 也不過如此。
嘲笑完之后還勸他不要仗著天賦高擺爛,被我比過去倒沒什麼,被別的 Alpha 比過去就不好了。
他每次都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笑說如果他被人嘲笑就讓我去幫他找回場子。
和著他一直都在讓我。
我:「……」
艸!
我心里的火氣更盛。
誰 TM 需要他讓啊!
他吻得又急又兇,我越是掙扎反抗他鉗制的力道越重,吻得也更用力。
身體漸漸有些脫力,我很清楚,硬碰硬比不過。
我壓下怒氣讓自己放松下來,不再反抗。
寧澤野察覺到我沒再掙扎后束縛我的力道漸漸輕了,原本粗暴的動作也變得溫柔。
好一會兒,他終于轉移目標,灼熱的吻落在脖頸的時候,我深吸一口氣穩住了聲音:
「寧澤野。
「你看清楚,我不是你的 Omega,也沒有腺體讓你標記。」
或許是因為我從沒有用這樣的語氣和他說過話,又或許是他聽到我的聲音意識到認錯了人,總之他動作頓住,分了神。
在他愣神的間隙我用力抬膝,目標是他的腰腹。
力道很大,一點兄弟情面都沒給。
剛才的放松縱容讓他沒有警惕,以至于我突然動手他也沒有反應和躲閃。
趁機掙脫桎梏后強壓的怒火再次洶涌,我拍開房間的燈,冷眼看著他。
他單膝跪坐在地上,背脊微微彎曲,睫毛輕顫,微垂的眸子遮住了所有的情緒,在燈光亮起的光影間多了幾分脆弱。
要不是看到他被咬破的嘴角還殘留著血跡,我都要懷疑剛剛在黑暗里肆意妄為的人不是他。
「寧澤野!
「裝 NM 呢!
「你 TM 瞎了?連老子都認不出來?
「眼睛不要老子明天就安排人給你挖掉捐了。
「虧老子大晚上不睡趕過來,你……」
我語頓,突然發現他有點不對勁。
想起剛才近距離接觸時他過分灼熱的體溫,再加上空氣里的信息素濃烈到讓我這個對信息素不敏感的 Beta 都隱約感知到了不同尋常……
作為醫生,我心里很快有了一個答案。
易感期得不到撫慰從而誘發了 Alpha 罕見的發情期。
我揉了揉額角:「你帶回來的 Omega 在哪?」
抬手整理了一下被扯得亂七八糟的衣服之后我摸向門把手,「我去幫你叫過來。」
「阿聿……」
身后滾燙的胸膛貼了上來,剛打開的門再次被合上,他頭靠著我的脖頸,輕蹭淺嗅的動作在我生氣前停住。
「我沒有 Omega,也不要 Omega。」
或許是意識清醒了一些,他比先前規矩不少,只是呼吸依舊粗重。
「阿聿,對不起,我控制不住……
「你別討厭我。」
到底是多年的兄弟,現在又是個不清醒的狀態……
我抓住他不規矩的手,壓下給他一拳的沖動后長嘆了口氣:
「你現在的情況可能就是之前易感期忍耐太過,我勸你還是盡快找到適配的 Omega 伴侶,有對方的信息素安慰,你才能……」
「我不要 Omega。」
環在我腰上的手臂收緊了一些,他再次重復,聲音悶悶的,仔細聽似乎還有些委屈,但更多的是不容置喙。
我一時語塞,他委屈個屁啊!
一直以來都這樣,也不知道他對人家 Omega 哪里來的那麼大的成見。
「老子說的都是為你好,不知好歹!」
忍無可忍,我屈起手肘給他一擊,「好言難勸該死的鬼,你想英年早逝我也沒有意見。
「來年我會帶著兄弟幾個來給你上墳的。」
「阿聿……」
他再次貼上來,像狗一樣到處聞聞蹭蹭,聲音親昵,開口卻是膽大妄為。
「你幫幫我。」
我:「???」
我幫?
我怎麼幫?
就算是好兄弟,以身救人什麼的,犧牲也太大……
思緒在徹底跑偏之前被我余光掃到的藥箱猛然拉回。
在心里給思想齷齪的自己一巴掌后,我語氣冷硬:「行,我幫你,你先松開我。」
他語氣微揚:「阿聿?」
「不要 Omega 就注射抑制劑。」
「……」
腰上的手松開又收緊,我有些無語,不耐煩地掙開他:
「抱抱抱!
「老子又不是 Omega,沒有腺體也沒有信息素,一直抱我有個屁用。」
打開藥箱的瞬間我突然想到什麼,「對了,你易感期受不了怎麼不早點注射抑制劑?
「用完了?
「嘖,老子早就跟你說過別硬扛,早點找個 Omega 好好過,你 TM 非不聽,你看看,一下撐不住了吧。
「先不說抑制劑的副作用了,你這樣下去早晚有抑制劑都頂不了用的時候。
「你現在越是克制隱忍,等到哪一天忍不了爆發的時候……造孽啊,你未來的小 O 才遭老罪了。」
他一直沒說話,將抑制劑倒進注射器里后我回頭看了一眼。
他站在原地,維持著被我掙開的樣子,面上的失落低沉十分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