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因為帶我的師傅想帶著我一起學習,我才進了這個項目組。
但此時他卻極力挽留我: 「小莊啊,你可不能走啊,我們這個項目就靠你了。我給你加獎金,你看行嗎? 「小莊,我們不能沒有你啊!」
我推脫半天,沒推脫掉,反而攬了個活,拎著大包小包的禮品,送去許祁的公司,美其名曰和合作商打好關系。
許祁公司這個項目的直接負責人姓陳,我們都喊他陳哥。
我到了許祁公司樓下,想著馬上就走,應該碰不上許祁。
我像做賊般,鬼鬼祟祟地窩在大廳,給陳哥發了個消息。
【陳哥,我等下把東西給你放前臺,你有空記得拿哈。】
沒想到陳哥直接打了個電話過來: 「小莊,你來我們公司了?」
我「嗯」了一聲。 「那個,呃,那個,你要不上來坐坐?」
「不用了,我等下還有事呢。」
「哦,哦。」不知道為什麼,陳哥的聲音透露著一股艱難,像是在現編一些瞎話, 「那你樓下等我會兒行嗎? 我工作上有些事和你說。」
我不好拒絕,只好在大廳坐著等他。 這棟大廈都是許祁公司的,大廳金碧輝煌,散發著金錢的味道。
正當我像個沒見過世面的土包子,左瞧瞧右看看時,大廳自動門開啟,走進來個男生。
他穿著精致的白色襯衫,頭發柔順,漂亮得像個女孩子。
有熟人和他打招呼:「盧鶴,你來啦?」
盧鶴笑著回他。
我呼吸急促了起來,躲在沙發旁的植株后面,企圖擋住我自己。
電梯門開了,我以為會是陳哥,卻看到許祁徑直往外走來。
他像是在找誰,目光逡巡大廳,前進的腳步被盧鶴直直堵住。
盧鶴笑意盈盈: 「要出門嗎?」
許祁沒理他,又往四周看了看,視線掃到我這里時,頓了頓。
我連忙收回目光,又往后縮了縮,低頭默念咒語:看不到我看不到我看不到我。
事實證明,咒語沒用。
腳步聲逼近,一雙皮鞋出現在我面前。
「莊許?」 手機消息跳出。
陳哥: 【我突然有事,沒空,我們許總下去找你了哈!】
我:「……」 事已至此,我只好艱難地抬起頭。
盧鶴跟在許祁后面匆匆趕來,見到我時,臉色瞬間變得難看。
「莊、莊許?」他勉強扯出一個笑容 「是你嗎?你怎麼在這啊?」
我和盧鶴其實不熟,但出于禮貌,我還是回復了他: 「我來送東西,馬上就走。」
我也不管那些禮品了,起身就想跑,手卻被許祁牢牢抓住。
他抓得很緊,眼神專注地看著我,視線移到我的脖頸,在看到那兩個已經淡了些的紅印后,眼里浮現出隱蔽的滿足感。
他另一只手上移,在其中一個紅印上輕輕用指腹蹭了下。
我如遭雷劈,動作很大地甩開了他。
「你你你你你你!」我震驚地捂著脖子,哆哆嗦嗦,逃命一般逃出了這個修羅場。
完球了。
多年不見,許祁他不僅更兇殘了,還變態了! 變態了啊!
06
自從發現許祁不太正常后,我每天都戰戰兢兢。
還好,直到周五,我都沒有再見到許祁。
周五晚上回家時,我看到對面的門開著,有工人進進出出,在搬著箱子。
半年前,對面房客就搬走了,空了半年都沒租出去。直到這周開始,好像終于租出去了,有工人在陸陸續續往里搬東西。
我正好奇探頭,門口就出現個熟悉的身影。
「對,這個地毯鋪在臥室,小心一些,它價值30萬。」 唐秘書吩咐完工人,見到我后,微微彎腰和我問好, 「晚上好。」
「唐秘書?」我張大了嘴 「這麼巧嗎?你租了這間房?」
「不是租,是買。」唐秘書露出個微笑, 「也不是我,是許總。」
我:「……」 這個小區其實蠻舊的,面積也不大。
但是地段好,所以租金也不便宜。
但我為了早上多睡幾分鐘懶覺,還是咬咬牙租了這里。
而許祁,三層別墅坐落在寸土寸金的市中心,游泳池比我現在住的整間房都大。
他現在居然要搬過來。
瘋了,都瘋了,瘋點好啊……
我茫然地回了家,關了門。
在聽到敲門聲后,又茫然地打開了門。
許祁那張英俊的臉出現在眼前。
我「啪」的一聲又把門關了。
什麼意思,這是上門算賬了啊!
我飄了,我真的飄了,我竟然敢把門甩許祁臉上了。
莊許,出息了,可以收拾收拾準備后事了。
晚上快11點的時候,門又被敲響了。
我顫顫巍巍從貓眼往外看,看到的卻是唐秘書。
我猶豫再三,還是開了門。
我剛開門,就聞到一股淡淡的海鹽薄荷味。
「莊先生,許總他信息素紊亂征又發了。」唐秘書臉色有些焦急 「他又要吃藥了,你攔攔他吧。那個藥副作用很大。」
我愣了下:「他的病還沒好嗎?」
許祁的這個信息素紊亂征,會起成片的紅疹,如針扎一般刺痛。
治療方法有兩個,一個是服用治療的藥物,但是副作用很大,而且長期服用,可能反倒會形成抗藥性,加劇病情。
另一個則是達到85 以上匹配率的信息素,效果好,只是這種高匹配度的人很難很難找到。
當初我之所以會和許祁有交集,就是因為我剛好和他的匹配率達到了85。
我以為我是他的命定之人,直到盧鶴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