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初為人父的江爸爸見孩子生得可愛又可憐,同樣是剛剛出生不久卻被人遺棄至此。
心生同情。跟家里的老人報告時便說他們倆是一起出生的龍鳳胎。
可世上哪有不透風的墻。有些事即使當事人沒說,在孩子懂事后也是聽到了不少流言的。
在那十幾歲最為叛逆的少年時代,江月曾經憎恨過自己的這個哥哥。
因為他的優秀,令她凡事都必須被拿來跟他比!
做不好便會被嚴厲的父親所訓斥!
更是幼稚的認為就是他奪走了自己父母的愛!
為此,她不止一次的沖江夜大吼過:“你憑什麼管我!”“你有什麼資格!”這種話。
最終讓父親給聽到被扇了一耳光。
憤怒燃燒到極點,她幾乎恨不得讓江夜去死!
憑什麼!自小這個家就好像是圍著他轉似的。
就連名字也據說是當時江夜身上有塊刻著“葉”字的吊墜。
便起名為江夜,有夜才有月!
可這一切就在少年渾身濕透站在江月面前時有了一絲改變。
那麼多人當中,就只有他找到了這生物實驗室。
連父母都不曾注意到她對生物感興趣的,卻被這個一天都說不上兩句話的哥哥給發現了。
外面還在下著瓢潑大雨,少年冷著一張臉,說:“跟我回家!”
跟我回家……
那晚江月趴在江夜背上為他撐著傘,小聲地在后面叫了一聲:“哥。”
自懂事后就沒有再叫過的稱呼。
她對這個哥哥向來都是直呼其名。
等到想叫的時候卻發現已經拉不下臉來叫了……
就像過了叛逆期完全懂事之后,想要彌補什麼也來不及了。
現在的她依舊是個對著哥哥直呼其名的妹妹。是個從不向哥哥撒嬌的妹妹。亦是個用自己的方式關心著哥哥的妹妹……
第七步
江夜十二點半的時候才回到家。
自進來后就坐在客廳的落地窗旁。
朦朧的月光透過白紗灑在木質的地板上,江夜一腿平放,另一腿微微支起,正靠坐在窗邊,衣襟微動,發絲飛揚。
簫逐自臥室里出來后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美男月夜圖。
“江夜你干嘛坐在床邊吹涼風,不先去洗澡麼?”簫逐走近江夜,蹲在他身邊。“你喝酒了?”
“嗯。”江夜面容冷峻,要不是聞出了味道根本就看不出是像喝了酒的人。
有的人喝酒后會鬧,有的人喝酒后會睡。
而江夜喝酒只是沉默,沉默到像是一尊冰雕,高貴冰冷,令人不敢靠近。
若是常人在此早就該奪門而逃的事,可偏偏是簫逐這種缺了一根筋的人在此。
所以他感受不到某人周圍那低壓恐怖的氣場。
傻傻的伸手去摸那人的頭……
于是某人沉默到極點爆發了。
一把抓住簫逐伸過來的手,一拉,便反身欺壓在了簫逐身上。
在月色皎潔的夜晚,人總是很容易化身為狼的。
所以在一個瘋狂的法式熱吻過后,江夜將唇游移到了簫逐頸窩。
簫逐被吻得全身無力,仰頭大口呼吸新鮮空氣。
不料卻給江夜提供了一個優美的頸線,任其一路向下吻去。
“放……開……唔……”
掙扎無用,反抗無效!
瘋狂熱切到說是強jian都不為過。
襯衣被扯開,江夜的雙手急切的在簫逐光滑的皮膚上搜尋著什麼,從鎖骨到肋下,每一寸肌膚都不放過。
當手揉捻在簫逐胸前時,“……唔……”簫逐忍不住哼了一聲。
酥麻的感覺令他恐懼,渾身都好像要不聽使喚了般。
但更令他驚恐的是江夜的右手已經滑至了褲子的拉鏈上……
“……住手……江…夜…”簫逐顫抖了,事態在朝著他未知的領域發展,他感到莫名的恐懼。
但這一句話,卻真的讓江夜停了手。
月光下,人影交疊。呼吸紊亂。
江夜雙手撐在簫逐頭的兩側,看著身下側過頭去衣衫不整的簫逐。
輕輕地道了一聲:“對不起。”
隨后便盤腿坐了起來。背對著簫逐說:“我想和你在一起。”
“!!!”震驚于江夜的告白。簫逐腦子有些轉不過彎來。
他他他說什麼?!簫逐啞口無言,正個人都進入了石化狀態。
江夜搖頭。
他就知道,這只笨到無可救藥的小豬……
雖然還有很多話,可是張了張口江夜還是一句都沒有說出來。只是起身往門邊走去。
“我今晚就在公司住下了。這房子……你想住多久都可以。”
輕微的一聲關門響。
江夜離開了。
“可我……”一直都想拿你當朋友啊……
簫逐無力地從地上坐起,徹底陷入糾結!
***
有一種人他就像是空氣一般。
平日在你身邊時你大概會理所應當的接受他的存在。
可當他消失時,才會驚覺沒有他的存在,時間竟是過得如此漫長。
那夜簫逐在窗前坐到將近清晨。
第二天雖然精神不佳,但他還是希望能找江夜好好談談的。
畢竟這是他活了二十七年第一次被人告白啊告白= =!
(沒有原則的家伙,一下子就忘記差點被人先OO后XX的經歷了)
可是等到第二天傍晚下班后,江夜也沒有回來。
第二天,第三天皆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