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沒有人說過你真的很溫柔。”
陳挽微怔,搖頭謙道:“都是小事。”
“謝謝你,不過不需要了,”徐之盈甩了甩頭發說,“這點雪不算什麼。”
“還有,回去我就不跟你們的航班了,我直接飛北歐度假。”
“好,那玩得愉快,來年再見。”
趙聲閣撐著長柄大傘走過來,把他的外套遞過去:“走吧。”
雪小了一些,不知什麼時候,譚又明又已經被重新裹得嚴實,圍巾和他的氣質不大相符。
陳挽看見他指使沈宗年給他堆雪人。
“這不是人吧。”
“頭和身子一樣大?”
“手也——”
沈宗年抬起頭看他一眼,他就說:“手挺可愛的。”
“……”
陳挽仰起頭對趙聲閣說:“我也給你堆一個吧?”
趙聲閣沉靜地看著他:“嗯,然后你自己就變雪人了。”
“……”陳挽出于一種別人有什麼好玩的、浪漫的,自己家的也要有的心理,不死心地問,“真的不要嗎?”
“要吧,”陳挽勸道,“螢火蟲都要,雪人也要一個吧。”
他看著沈宗年堆出的那坨不知是什麼的東西,小聲地跟趙聲閣委婉道:“我應該堆得比沈先生好一些。”
“不用,”趙聲閣低頭凝著他,說,“我要別的就可以。”
“你要什麼?”要什麼他都可以找來。
趙聲閣沒說,不過晚上陳挽被壓在七十二層單向落地窗上喘不過氣來的時候,他就知道了。
第74章 73.真的回信了
趙聲閣的手握住他的脖子,沒有用力,只是非常緩慢地摩挲,冰冷的唇親他的后頸,說:“Keats.”
陳挽腦子轟地一聲炸開,渾身顫抖。
這個晚上得格外狠,趙聲閣的撫,摸和親吻都帶了懲罰意味。
陳挽的心被高高吊起,又輕輕放下,一次又一次,急需擁抱、親吻和安撫。
趙聲閣偶爾給一點,但總是不給滿,讓陳挽的感官和靈魂生生懸在七十二層高樓,上不去也下不來。
“趙聲閣,求求你。”
陳挽應該是哭了,趙聲閣又面無表情地再喚了他一次:“Keats.”
聲音很沉,如同某種提醒和警告,又含著冰冷的溫柔,陳挽耳膜震顫。
后來趙聲閣就不說話了,無論陳挽如何求救,他只像沉默的狼,一直沒有停下。
陳挽于瀕死中腦海閃過一絲靈光,用最后一點力氣抓住趙聲閣的手,有氣無力道:“我、我是在拒絕他。”
趙聲閣沒有表情地停下來。
陳挽得救了,他不知道趙聲閣是怎麼知道的,但只要趙聲閣想,沒有他不能知道的。
陳挽抓住這唯一被赦免的機會解釋:“禮物也還給他了,沒、沒有收。”
那位當地名流在陳挽婉拒一起去音樂會后,又在臨走前贈送了一套昂貴的珠寶,陳挽沒有收,但不想得罪人,還反送了一套茶葉給對方,是以東道主的姿態,說這是家鄉特產,歡迎他到中國來游玩。
趙聲閣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紅成一片的頸脖,目光平和,輕聲說:“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陳挽呼吸吃力,胸腔起伏。
趙聲閣歪了下頭,碰碰他的臉:“你要做什麼都可以,我又不會干涉你。”
陳挽用盡最后一點力氣,去抓住他的手指,搖了搖,說:“你可以干涉我,怎麼都行。”
趙聲閣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也不說話。
陳挽就說:“回房間好不好,幫我開一下書柜第二個抽屜。”
趙聲閣看了他片刻,將人抱起,進了房間,放到床上用被子團住,從第二個抽屜找到了陳挽口中的信封和盒子。
陳挽終于緩回了一口氣,但聲音還是不大:“這封信本來早就想給你了,后來因為陳家的事沒來得及送出去。”
陳挽靠在床頭,目光很包容地看著他:“你拆開來看一下好不好。”
趙聲閣依言拆開,低著頭讀信,看不出表情。
陳挽去抓他的手:“還有這個同頻手環,密碼是你的生日。”
陳挽訂制了最高權限,定位、視覺、聲音甚至心律,都會被隨時隨地同頻捕悉,幾近監視。
“不是因為你送我基金會和機器人才送你,”是知道波珠的事后他就在心里盤算了,不過陳挽說,“但你可以當作這是我的回禮。”
如果趙聲閣的掌控欲無法填滿,那陳挽就以身伺虎。
趙聲閣黑目沉沉看了陳挽一會兒,說:“不需要這樣。”
陳挽沒什麼力氣地歪了歪頭,目光包容,笑:“要吧。”
“沒辦法真的變成一只小狗陪你,digital dog可以嗎?”
趙聲閣看著他,沒有說話。
陳挽就說:“趙生將就一下?”
趙聲閣手指動了動,平靜地看著他,好像很沒有辦法地說“隨你”,手上倒是很配合地拿起手機輸入了監視指令。
他研究手環的樣子,和那天陳挽玩機器人模型如出一轍。
“……”
陳挽有點好笑,說:“唔,趙聲閣。”
“雖然我知道可能挺好玩的,但我現在想洗個澡,你剛才實在是有點兇了。”
趙聲閣就把手環戴在陳挽手上,抱起人,走入浴室,一起進了浴缸。
他從背后環抱住陳挽,看了下手機,說:“你現在心跳很快?”
“……”
“心率這麼高。”
“……”
“不過呼吸和壓力值還算正常。”
陳挽回頭看著他,無奈但坦誠地看著他,說:“你這麼抱著我,我心跳很難不快。
”
趙聲閣就又在水里要了了他一次,陳挽的手環發出異常尖銳的警鳴聲,被趙聲閣拆下放到了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