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說這代表他和同學感情好，能融入班級。

二代說他□□出校卡在墻上。

替身說這是少年心性，不甘站在平地。

二代說他在動員大會上演說還忘詞。

替身說能在動員大會上演說還真厲害。

二代：“不覺得他挺笨的嗎？”

替身認真道：“這麼笨拙的人長大了能成為Z總這樣優秀的人，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我很欽佩Z總。”

總裁一直垂著的尾巴一下翹得老高。

二代自討無趣，最后悻悻道：“也是，Z現在可是總裁了，哪像我只能當個程序員……”

替身渾身一震。

總裁緊張地看向替身，就怕替身立刻從包中翻出教材來喊著“P老師能幫我看看這道題嗎？”

然而他只見替身雙手抓著褲腿，手指顫抖。

替身忍下了。

替身的眼神流露堅定的志向，為了領導，他抵擋了人世間最致命的誘惑。

總裁決定給替身發獎金。

58

替身去了趟廁所，同時摸魚背單詞。忽然廁所門開了，二代走了進來。

替身看到二代便想到他無緣的老師，心里不禁發痛，手都抖了。

二代見替身皺眉，玩味一笑，一手撐在墻上，笑道：“小O還挺支持Z。”

替身點頭。

二代湊近替身，低聲道：“你和他是什麼關系？”

替身雙唇緊閉，倔強地看了二代一眼。

二代冷哼，偏想打破替身對總裁的幻想。他道：“你知道他喜歡XX好幾年了嗎？”

替身又是一顫，絕望地看著二代，仿佛最后一絲希望都破滅了。

二代很滿意替身的表情，轉身離開。

廁所里，替身一下喪失力氣似地撐在洗手臺上。

心好痛，老師就在面前，他卻什麼也不能說。

59

替身回到座位時二代還在，而總裁離開座位接電話去了。

二代一見替身回來，繼續回憶當年。這回他不回憶總裁的蠢事了，回憶的是以前總裁對白月光有多好。

什麼送早飯、送驚喜禮物、替白月光挨罵，總裁通通做過。二代說這些，就是想看替身有什麼反應。

果然替身的反應就如同他想的那樣，低垂著頭，眼神哀傷卻仍要強作鎮定，看得二代不禁想要狠狠虐他一虐。

白月光聽得尷尬，忙道：“你羨慕我們友誼了是不是？”

二代卻偏要講，因此總裁回來時，便聽到二代又在講他的黑歷史。

總裁一慌，立刻看向替身。

替身低著頭，看不見表情。

總裁戰戰兢兢走到替身身后，卻見替身默默把袖子拉了一半，正在背抄在手臂上的單詞，根本沒在聽二代說話。

總裁松了一口氣，同時又有點不是滋味，這小替身今天怎麼不吃醋了？

然而總裁走了兩步，忽然悟了！

替身背的是英文不是數學！

小替身果然還是生氣了，總裁又是不安又是有點爽。

60

晚上回到家，總裁觀察替身的反應，就見替身一如以往地服務他與白月光，樣子和平常沒有兩樣。

替身做完家務，回自己屋里去，總裁跟了進去。

替身正想學習，總裁卻拍拍床，他只好上床去。

總裁以前喜歡一上來就開干，近來卻喜歡抱著他說說話。替身一度懷疑總裁是不是不行了，但被抱著的感覺也不壞，便也不再多想。

總裁抱著替身躺在床上，兩人閑聊。

“再兩個星期要考試，準備得如何？”

“有你和X先生教我，應該沒問題。”

“一口一個X先生，叫得這麼親密。”

“你不去陪他嗎？”

總裁略微不悅，這小替身在他懷里，竟然想著別的男人？

總裁：“陪他做什麼？你就對他這麼好？”

替身：“因為他是你最愛的人。”

總裁：“你就不難受？”

替身：“我為什麼要難受？”

總裁：“因為我喜歡別人。”

替身：“你不喜歡別人，我又怎麼能有工作？”

對啊，正是因為他喜歡白月光，才會找來替身。

但過去和白月光同床共枕，總要心跳萬分。

如今與白月光一起，只覺得這是一個熟悉的老友。

他忽然發現，自己許久沒有思考“我喜歡白月光”這回事了。

61

考試當天，總裁親自送替身到考場。

目送替身離開，白月光道：“可終于去考試了，我再也不用看那些幼兒園題目。”

總裁無言地看著這明明許久前就該回去工作，卻找了各種借口熬到替身考完試才肯走的人。

兩人坐在車上看著考生們往考場走，白月光一一吐槽各個考生，一下說那人一臉沒讀書的臉，一下說這人看起來不適合學習，最后總結是相比之下，替身勉強能行。

總裁：“你以前話沒這麼多。”

“你又好到哪去？”白月光道，“你以前也沒這麼熱心。”

總裁不說話，白月光道：“以后好好提拔他，以他的上進心和責任感，會是一個得力助手。”

總裁還是不說話，白月光道：“當然，前提是你別再讓他當‘助理’。”

總裁聽到這總算抬眼看了白月光，白月光笑道：“要是喜歡就好好去追求他，都這把年紀了，也該定下來了。”

“我看他挺不錯，人細心，也溫和，重要的是你喜歡。

”

總裁低聲道：“我什麼時候喜歡他了？”

白月光：“你自己心底清楚。”

白月光拍了總裁的肩一把，認真道：“他值得你喜歡，你也值得好好談場戀愛，兄弟，我支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