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總裁又不明不白地說了一句：“我不是要拿你和他比較。”

替身忙道：“我和他一個地一個天，我哪敢和他比。”

“那你怎麼不說話？我還以為你吃醋了。”

“一只猴子被另一只猴子按著抓虱子時，通常也是不說話的。”

替身差點被總裁薅禿。

14

說完自己的高中回憶，總裁又問替身：“你高中時候都在干什麼？”

替身沉默不語，最后看了眼時鐘，還是說了。

替身的語調很慢，輕描淡寫，像在說著與自己不相干的事情。

然而當他說完時，總裁卻緊緊抱著他，啞著聲道：“以后我會對你好的。”

替身看了眼時鐘，心里很感動。

太好了，時間掌控得宜，超時得剛剛好，加班費到手了。

15

從那天后，總裁更喜歡戀愛游戲了。

回家時總要給他帶個花、捎個蛋糕，有時還會送禮物。

替身來者不拒，但心底其實更想要現金或是帶薪假，可惜不能說。

總裁還會在白天時候發信息給他，問他在做什麼。

替身不喜歡在下班時間回復工作信息，但礙于老板淫威，通常會隨便發個表情包敷衍總裁。

總裁好像千百年沒人肯和他互傳信息一樣，盡管他總回表情包，竟也十分希罕，樂此不疲。

唯一一次沒回，是替身的放假日。

平常除了總裁，沒人會發信息給替身，于是放假時他干脆把手機關機了。

沒想到那天回家，他一進門，就看到家里一片凌亂，地上光是杯子就砸了兩個。

總裁坐在沙發上，眼睛都紅了，惡聲問：“為什麼不回我？”

替身道：“因為今天是假日。”

總裁又砸了個杯子：“今天是周六！”

按照合約，周末是他的上班日，他只能在平日里挑一天放假。

他道：“我前天和你申請放假，你同意了。”

總裁明顯是忘了，但想起來后卻仍嘴硬：“你還有什麼正經事能做，偏得放假日？”

他低頭，沒了向來作死的語氣，“自考本科的考試。”

總裁自覺說錯話，卻又扯不下臉道歉，最后冷哼一聲，走了。

16

晚上替身自主加班把一片狼藉的屋子收拾了，早早回屋。

今天是他第一次考試，只考了一門試試水溫。考完后他感覺不錯，心想下次能報四門考試，爭取早點拿到本科學歷。

重新檢視之后的安排，替身心滿意足地睡了。

但才閉眼不到五分鐘，有人打開他的房門。

他與總裁不同房，他是個到點便堅持回自己房間的社畜。就算總裁搞到半夜三點，他也能在總裁結束后的三分鐘內日的一聲站起來下班回自己的房間。

他不知道總裁來做什麼，便坐起身來。

總裁背光站在門邊，語氣生硬：“這是我家，我想在哪就在哪。”

他點頭，又躺下。

總裁上了他的床，從背后抱著他。

外面下著微雨，兩人親密無間的抱著，場面溫馨。

隔了三分鐘。

“這算加班嗎？”

“你就這麼愛錢嗎？”

“不愛錢，難道要愛你嗎？”

總裁沉默了，最后緊緊抱住替身，“買你一晚上。”

房間很安靜。

許久，總裁用極輕的聲音道：“對不起，剛才是我太急了。”

總裁竟然會道歉？霸道總裁怎麼能道歉？

替身非常震驚，同時內心觸動，覺得自己也該有所回饋。

“今晚給你打個八八折，再免費送你一小時。”

聽著總裁頓時亂了的呼吸聲，替身猜總裁應該也被他的大方感動得無法言語。

17

那晚之后，總裁發作的頻率降低不少。

有時候明顯一肚子火的回家，竟也沒有嫌棄一下飯菜，或是在替身身上找碴。

總裁也發現自己脾氣好了，有天告訴替身道：“怎麼樣？最近我都沒有摔東西。”

替身連忙拍馬屁，稱贊總裁養性有成。

總裁謙虛了一把：“也沒這麼好，就是不想你難過。”

替身忙道：“老板不必為我設想，想砸就砸！盡管砸！”

總裁：“怎麼能呢？要是你受傷了怎麼辦？”

替身：“放心，我已經把碗換成不銹鋼的，誰也不會受傷。”

總裁這才注意到，他精美的骨瓷碗都被換成了不銹鋼大海碗，連盤子都是不銹鋼盤。

總裁開口卻不知道該說什麼，替身又道：“買碗的錢也找會計報銷了，您不用擔心。”

那天晚上，替身實在不明白自己又哪里得罪了總裁，竟然硬是讓他加班兩小時就算了，還不準他回自己的屋睡覺。

老板的嘴，騙人的鬼。

18

被包養的日子還是一帆風順，總裁雖然時不時愛說些奇怪的話，但也算正常。而那日自考的科目也高分通過了，替身覺得一切都在往他的目標前進。

直到有一天，白天時候，總裁忽然來了電話。

總裁道：“我在酒店給你開了房，你出去休息幾天，當放假，你現在立刻收拾東西，一會司機去接你。”

替身沉默。

總裁見他不說話，又道：“我會接你回來的，你不要想太多，只是放假。”

替身還是沉默。

總裁急了：“說話！你在哭嗎？你聽我解釋！就這幾天！”

替身這才說話：“抱歉，你剛才說什麼？我去拿合約了沒聽見。”

總裁沉默。

替身道：“我確認了，這種有指定目的地的行程，應該是出差，不是放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