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幫你。”
這聲音是被人輕嘆著吐出的,每一個字符都像是蘸了馥郁甜美的蜜糖,織出迷宮般柔韌的網,引誘他,摧毀他,愛他。
第25章
臥室里的冷氣不停運作著,空氣里卻是濕悶的,有點像青斜鎮的梅雨季,無孔不入的潮熱氣息升騰起來,攀附在透凈的玻璃窗上。
秋醒額頭抵在枕頭上,隨著身后人進一步的動作而繃緊了脊背,于他而言,這是一種很奇怪的體驗。
指節帶著薄繭,修長勻直十分賞心悅目的屬于梁奪的那雙手,一手撫慰似的游走在他光裸的脊背上,另一只手的中指緩慢而堅定地沒入,伴隨著為不可聞的粘膩水聲,少年控制不住的急喘了一聲,“疼。”
梁奪聞言怔愣片刻,手指沒有抽出來,反而是附身吻了吻少年赤裸光滑的脊背,因為他彎腰的動作,指節又被他無意識地帶入了一小截。
“嘶……”秋醒渾身劇烈地抖動了一下,陌生的異物入侵感讓他無所適從,無害的小動物撞到野獸似的,條件反射就想逃脫。
可一想到身后這人是梁奪,他就安心了不少,本能的想依賴這個男人,御史主動示好輕啄了一口梁奪拂在頸間的手。
梁奪聲音是廝磨著他耳廓說出的,熱氣都噴在暴露在空氣中的皮膚上,癢得發麻,“秋秋,可能會有點疼,別怕。”
“想要親親。”少年費力仰起脖頸,韌薄的背部在月光下像是一截潤澤的白玉,觸感溫熱的脊背上蒙了層輕潮的熱汗,眼睛半闔著,偏偏眼角上揚,細密的睫毛搭下來,招人得緊。
梁奪毫不猶豫的捏住秋醒兩頰,去細細舔著他的唇縫,仿佛十分在意少年的感受,克制又溫柔。
秋醒合著眼睛,也配合男人主動迎上唇舌,睫毛不安地顫動著。突然。體內的異物換了個方向,速度很快地擦過一處。
“唔嗯……”他渾身過點一樣,重新把臉埋進枕頭里,腳背狠狠在床單上蹭了蹭。
“秋秋,是這里嗎?”
梁奪啞著嗓子,不輕不重碾了一下剛剛的那個位置,換來少年崩潰的悶在枕頭里的泣聲。
“夠男人,嗚……”那些陌生而愉悅的感覺從身下流竄至小腹,幾個劇烈的機靈后,釋放耳出。
秋醒脫力一般陷在枕頭里,雙腿已然軟綿綿無處置力。梁奪附身撥開他的頭發,露出光潔白皙的后頸,極其虔誠地落下一吻。
尚未恢復過來,秋醒就被人托起了腰重新架起原來的姿勢,與此同時,男人的膝蓋緩緩而不容置喙地分開他的腿。
屁股猛地一涼,秋醒先是覺得羞恥,緊接著升起對陌生未知之事的害怕,下意識地就掙扎起來。
“秋秋乖。”
男人的雙手穩穩扶著少年的腰,手下的肌膚有著溫玉一般的觸感,瘦窄卻極富年輕人新竹抽節似的柔韌。
秋醒被慢慢占有,被極具耐心和克制力的那人緩而深地反復進出,他像是一把專供梁奪彈奏的琵琶,攏來捻去,反復研磨。
他把臉深深埋進床褥里,隨著身后越來越不受壓抑的動作,一下一下抵上柔軟而蓬松的枕頭。
……
海寶進來食量大增,夜里被餓意擾醒,于是從窩里走出來抖了抖一身毛,兩只前爪伸展開做了個懶腰,輕車熟路溜到秋醒的房間。
門開著,沒有人。
它站在原地懊惱地低低嚎了一聲,轉而小碎步跑向隔壁。門虛掩著,海寶抬起爪子借力一蹬后推,順利進入了房間。
它看不到床上的人,只能聽到小主人壓抑的喘氣和似痛苦似歡愉的泣聲,被褥在它視線里來回滑動,就連床都發出有節奏的搖晃聲,主人深重的喘息和皮肉相撞的粘膩混雜在一起,他們都沒有注意到海寶。
低低換了幾聲后,海寶才失落地溜出房間。
臥室里正在進行屬于桐市的梅雨季。
潮濕、汗水和眼淚、十指交纏的兩個人。
第26章 日常
桐城八月底早晨的空氣很好,濕潤適溫,飽盈水分,所以在早晨時間,圍著護城河慢跑的人很多,早餐鋪、小吃攤也因此早早撐起。
在這里,坐在店鋪里吃早餐的大多是趕課的學生。他們背著樂器或是穿著粉色的舞蹈服,圍在桌邊自己沖一碗三合面, 黑芝麻白芝麻摻在面糊糊里,香且下飯,就著焦黃的炸春卷就能吃得很飽。
胡蘿卜絲陷的帶著點咸味兒,用芋頭絲包的春卷純甜,現炸現吃,任人挑選。
“阿伯,來碗豆花,再加一個粿包一小碗芋餃。”
“誒——馬上。”阿伯應了一聲,用脖子上掛的白毛巾隨意擦了擦手上的水,拿起擱在一邊的長勺,挖出一整塊白嫩嫩的豆花,盛滿兩大碗,撒上白糖,然后送到客人桌前。
“謝謝阿伯,好香啊,我好長時間沒吃過豆花了,還是您這里的正宗。”
“好吃就多吃一點咯。”阿伯笑瞇瞇的,眼神從眼前扎著頭發的少年身上掠過,忍不住挪到一旁的男人身上,琢磨了幾秒那人的裝束,心里直泛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