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懸空》第30章

“出去就冷了。”舒清朗一邊給他扣扣子一邊說。

袁來有點尷尬,想說我自己來,舒清朗這邊卻已經麻利的幫他扣好了。

舒清朗還想過來扶他,袁來趕緊止住:“我發個燒又不是腿斷了,你怎麼不給我推個輪椅呢?”

舒清朗面不改色的說:“行啊,你老了我給你推。”

“……”袁來心想這人怎麼能有這麼厚的臉皮。想著想著,又不住琢磨這句微妙的‘老了以后’,又琢磨到那句‘想親你’。

這人到底是嘴欠還是……?

袁來沒能接著想下去,因為舒清朗在他前面推開酒吧門的時候,他所有的想法都被冷風吹的一哆嗦。

操,真冷。

袁來沒忍住縮了縮脖子。

舒清朗看著他的動作,笑了:“我不冷?”

袁來低頭就開始扯外套扣子,見狀舒清朗趕緊伸手攔住他,無奈道:“哎呦祖宗,發著燒呢就別作了。”說著又把他解到胸口的扣子一顆一顆扣回去,嘆道:“自尊心真強。”

袁來實在沒力氣跟他扯皮,站著由他把扣子系好,又在冷風里一眾仇視的目光中,被舒清朗一把塞進王奕搶到的出租車里。

一進車里被暖風一吹,袁來立刻就有點昏昏欲睡。司機師傅又好死不死放了個一聽就讓人想打哈欠的深夜情感電臺。袁來頭抵著一側車窗強忍著睡意,最終還是沒忍住,在司機師傅過第二個減速帶時又磕了一下本就昏昏沉沉的腦袋,伴隨著耳邊電臺正放著一個女人控訴老公性`無能無法進行生命大和諧運動的聲音里睡著了。

他以為自己睡著沒一會兒就得被磕醒,結果一覺睡到車停穩在醫院門口,才被王奕一嗓子喊醒。

袁來正想夸一句師傅車開的真穩,卻驚悚的發現自己偏著頭枕在旁邊人的肩膀上。

舒清朗被當了一路人形枕頭倒沒什麼意見,只輕輕拍了拍他的腦袋,說:“走了。”便伸手摳了車門下車,出來了還不忘伸手護了下袁來的腦袋,怕他暈暈乎乎的再一頭撞車門上去。

他們來的挺不是時候,急診剛接了一起車禍送過來的傷患,正忙得不可開交。一個護士拿了體溫計遞給袁來,說了句你先量下/體溫便急匆匆的走了。

袁來低頭解扣子,舒清朗拿過體溫計甩了甩,等他把外套敞開才把體溫計遞給他。袁來接過來就直接夾在腋下了。舒清朗有些無語,把手伸進他外套里,把體溫計拿了出來:“隔著毛衣怎麼量體溫?”

袁來看了看他手里的體溫計,又低頭看了看自己,覺得自己可能是燒糊涂了。

舒清朗的手從他毛衣領口伸進來,袁來一下沒反應過來,剛想罵,接著就被一個玻璃棒戳到腋下,冰的他渾身一抖。

王奕一個電話接了大半天才回來,有點不好意思的說:“寶哥,對不住。我媽又在家鬧呢,我……”

王奕他媽一直以來精神方面都不太好,前幾年倒是還能正常生活,這兩年犯病的次數越來越多了。王奕也因為這個一直沒法正常出去工作,一周出來這麼一晚上還時不時遇到點小情況,就得被叫回去。據說王奕那把“初戀琴”的主人也是因為這個跟他掰的。

“行,你趕緊回吧。”袁來用沒夾體溫計的那只手沖他擺了擺,說:“注意安全,跟陳姨說我改天過去看她。

“哎,行。那我先過去,”王奕又對舒清朗說:“麻煩你在這兒陪袁來待會兒了啊。”

舒清朗點點頭跟他道了別。

袁來從領口把體溫計拿出來,盯著水銀柱對著燈看了半天也沒看出它指到哪兒,舒清朗從他手機拿過來看了一下,說:“都三十八度五了,你在這兒坐會兒等我。”說完拿著溫度計去找醫生。

沒一會兒一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跟著舒清朗走了過來,醫生剛一走近袁來,就問:“喝酒了?”

袁來說:“沒喝多少。”

“沒多少也是喝了啊。那沒法輸液了,我給你開點退燒藥你先回去吃了吧,明天早上燒退不下來再過來。”醫生低頭在小本子上‘唰唰’寫了一會兒,撕下來遞給舒清朗。

舒清朗又轉身去給袁來拿藥。

袁來半倚半靠在急診室冰涼的椅背上感覺快睡著了,舒清朗這才拿了藥回來。

“走吧。送你回家?”舒清朗把他從椅子上拉起來攬在懷里。

袁來搖了搖頭,說:“不回了,這個點他們應該都睡了,找個酒店把我擱下就行。”

舒清朗扶著他往外走,說:“你沒鑰匙啊?”

袁來說:“懶得拿。”

“你出門是不是只拿手機身份證銀行卡這三樣啊?”舒清朗問。

袁來腳步一頓,道:“你翻我兜了?”

舒清朗笑著說:“二百一晚那天就翻過了。”

“靠……”袁來啞口無言,半天又想起什麼,聲音猛的提高八度說:“你看我身份證了?”

舒清朗說:“看了啊,寶寶。”

袁來咬咬牙,又猛的想到晚上舒清朗那句:“寶寶,你又硬了。”抬起胳膊,一肘子懟在舒清朗肚子上。

舒清朗捂著肚子一臉吃痛,“呲”了一聲又笑出來,表情顯得有些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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