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這些的時候,他們已經考完了最后一科,正在回去的路上。
而沈言故的那位男朋友,正在教學樓的樓下等著。
于是本來都已經聊別的事情的舍友們,看到樓梯上站著的人,又愁眉苦臉了,還一齊喊了句:“唉。”
洋洋:“羨慕了羨慕了。”
陳軍:“羨慕了羨慕了。”
葉瀾:“別人家的愛情。”
沈言故這會兒懂得謙虛了,他替自己和江賦說句話:“他在宿舍無聊嘛。”
三個人:“唉……”
考完試剛好是飯點,幾個人就一起去吃了飯,然后江賦再給大家買奶茶,討一個歡心,堵上大家的嘴。
回去的路上,洋洋感嘆了一聲:“今天分開之后,就得明年見了兄弟萌。”
陳軍:“是啊,大家都大一歲咯。”
葉瀾:“都要長大咯。”
陳軍:“小故過年玩游戲要想到我啊,別現在有了老公兄弟都不要了。”
沈言故無語:“我哪次玩游戲沒叫你?”
陳軍嘿嘿一聲:“我們小故最好了,是吧江賦?”
江賦:“嗯。”
過了一會兒,洋洋又說:“某個人,啊,抓緊時間……”
沈言故一下子就捂住了洋洋的嘴。
陳軍看著大笑起來。
洋洋能說什麼,沈言故還能不知道?
這一群老色批昨天半夜不睡覺,在討論一些有的沒的。
洋洋帶頭搞事,說特別爽,讓沈言故趁早體驗。
媽的沈言故當場做夢。
堵住了洋洋的嘴,陳軍還有一張嘴。
只聽陳軍說:“來日方長啊小故。”
沈言故踢了一下陳軍的鞋跟:“長你的頭。”
洋洋,陳軍,葉瀾:“哈哈哈哈哈。”
舍友三個都是下午的票,所以一回宿舍就開始收拾行李了,他們還得和各自的對象道別,挺忙的。
唯一清閑的就只有沈言故,行李也不多,時間也充裕。
正好江賦說有東西要給他。
那沈言故這不就,上去了嗎。
江賦的舍友們都已經回家了,宿舍也空空的,此刻就只剩他一個人。
沈言故進去后,開口問就江賦:“要給我什麼?”
江賦走到他的桌子前,從柜子里拿出一個盒子。
沈言故:“什麼?”
江賦:“打開。”
是一個木制的盒子,還有點香味,沈言故扭開搭扣打開,見里面躺著一串佛珠。
江賦問:“喜歡嗎?”
“喜歡是喜歡,”沈言故疑惑了:“你就不怕我不信佛教?”
江賦:“我媽媽說你信。”
沈言故緩緩皺眉:“你,媽媽?”
江賦笑:“對,我媽媽送你的。”
沈言故緩緩大聲:“你媽媽?送我的?”
江賦似乎被沈言故的驚訝逗樂:“是。”
沈言故驚了。
江賦繼續道:“我生日那天寄過來的,兩個,你一個我一個。”
沈言故張嘴又閉嘴,閉嘴又張嘴,好半天問出一個:“什麼意思?他知道我?”
江賦點頭:“知道,顧老師的孩子,你很有名的,她很喜歡你。”
沈言故:“你知道我問的不是這個。”
江賦仍舊點頭:“知道,我出柜了。”
沈言故眼睛睜大。
“什,什麼?!”
沈言故突然好緊張:“你出柜了?什麼時候?”
江賦:“高三暑假。”
沈言故表情完全詮釋一個震驚。
“高三暑假?”沈言故:“那麼早。”
江賦笑:“是啊。”
沈言故:“為什麼啊?”
江賦敲了一下沈言故的鼻子:“做好一切準備才好來追你啊。”
沈言故整個人都麻了。
沈言故盯著江賦的眼睛看,好半天才問了句:“那,那當時有沒有怎麼樣?我聽說出柜很難的。”
江賦搖頭:“我媽媽還可以,她沒有對我怎麼樣。”
沈言故替江賦委屈了:“她罵你了嗎?”
江賦笑:“沒有。
”
沈言故更委屈了:“你這麼這樣啊。”
沈言故不太信:“一點事都沒發生嗎?”
江賦:“還是有的,他們需要時間接受,不理我好幾天。”
沈言故:“后來呢?”
江賦:“后來接受了。”
沈言故打了一下江賦:“你能不能不要說得這麼輕松,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壓力很大。”
江賦:“都過去了。”
沈言故心里很難受:“你好煩啊。”
江賦笑了起來:“怎麼了?”
沈言故把佛珠拿起來:“那她怎麼知道是我?”
江賦:“我說的。”
沈言故:“你怎麼說的?”
江賦把手放在沈言故旁邊的桌子上,半擁著他:“我先告訴他們我考藍大是為了一個男孩子,那個男孩子很優秀,我為了要趕上他才這麼努力,等他們接受了,并覺得我的這個感情是在讓我變好之后,我告訴他們,那個人是你。”
江賦說完摸了一下沈言故的頭:“我媽媽真的很喜歡你,知道是你之后挺放心的,這學期還經常問我進度,說我菜,什麼都不會做。”
沈言故一動不動地看著江賦:“不好笑。”
江賦笑起來,揉沈言故的眉毛:“又怎麼了?”
沈言故:“你怎麼這樣啊。”
江賦:“我怎麼了?”
沈言故聲音很低:“你還藏了多少事?”
江賦搖頭:“沒有了,這是最后一件。”
沈言故莫名其妙的很生氣,也不知道在生什麼氣。
他又瞪了江賦兩秒之后,直接把江賦的領子拉了過來,腦袋一歪親上去。
親一下放開,再繼續親上去,親第二下。
最近沈言故被江賦鍛煉得,吻技也不錯,也會搞一些小技巧了。
這兒又是無人問津的宿舍,所以吻了不到一會兒,兩人就漸漸深了。
沈言故身高差一點,沒多久,江賦就把他抱到了桌子上,桌子的書架是凹下去的,正好沈言故的腦袋能靠在衣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