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言故:“我不好。”
說起昨天江賦喝酒,沈言故是有一點點生氣的。
說是他高中一個同學生日,不過江賦提前兩天就和沈言故申請了,沈言故以為就普通的吃個飯,喝一點酒,能馬上回來,就同意了。
沒想到喝到十二點才回學校。
回來了沈言故問他為什麼這麼遲,江賦竟然說你沒找我。
沈言故就問我找你你就回來了嗎?
他竟然說是。
甚至還加了句,你一晚上都沒有找我。
沈言故當場被噎得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不找江賦還不是因為他們一群朋友在外面嗨,他覺得自己管著不太好,就一直等著。
后來沈言故想想就算了,回來就好。
沈言故此刻有種昨天晚上的氣被勾起來的感覺,所以江賦放開他之后,他整個人都很蔫,也悶悶不樂。
不樂到看著書架好幾秒,才找到要拿的書。
他伸手過去拿,但就在要碰到的時候,江賦的手突然伸了過來,沈言故直接就抓住了江賦的手。
他轉頭看江賦:“干嘛?”
江賦:“你不開心。”
沈言故把江賦的手丟掉:“沒有啊。”
江賦:“我白天多做點題,晚上我們出去玩。”
沈言故:“不去了。”
江賦:“我想去。”
沈言故:“我不想去。”
江賦又把沈言故的手抓起來:“我錯了。”
沈言故這才看江賦:“錯哪兒了?”
江賦:“昨天太遲回來了。”
沈言故:“還知道啊。”
江賦好像想說什麼,但最后把話咽了下去:“知道,我錯了。”
沈言故脾氣沒那麼大的,江賦道歉又道得誠懇,基本他把書裝到江賦的包里,氣就已經消了。
然后他對江賦哼了一聲:“今天不去了,明天一樣的,沒生氣,不過以后出去喝酒不要那麼遲回來,你還是學生。
”
江賦點頭:“好。”
沈言故笑:“那你恭喜我拿第三名了嗎?”
江賦也笑了起來:“你先給我親一下。”
沈言故把下巴揚了起來,江賦輕輕在他唇邊點一下,說:“恭喜你比賽第三名。”
在沈言故的心里,不太嚴重的東西他一般不會太放在心上,所以出門了之后,他就把這事拋之腦后了。
“哦對,有件事要告訴你,”下樓梯時,沈言故說:“我媽媽幫我找到那個日記本了,剛好她要給我寄個東西,我讓他把日記本寄過來了。”
江賦問:“可以送我嗎?”
沈言故想了想:“我得看看里面寫了什麼。”
江賦又問:“是幾年級的日記本?”
沈言故:“五年級,我媽媽說我那一年特別會寫日記。”
“五年級。”江賦重復了一下。
沈言故:“怎麼了?”
江賦搖頭:“沒事。”
兩人邊走邊聊,到了男生宿舍區的路上,突然有個人叫了沈言故一聲。
“小故。”
沈言故和江賦一起轉頭。
是一個男生,叫林業,從他們后方的坡上下來。
到了跟前,沈言故喊了聲學長,并問:“你怎麼回學校了?”
林業:“回來辦點事,順便看看能不能遇到你。”
沈言故笑了一下:“啊。”
林業又道:“剛剛在路上遇到陳軍了,他說你也快出來,我就趕快過來。”
沈言故下意識看了眼身邊的江賦,問:“怎麼了?”
林業把包拿下來,從里面拿出一個袋子:“你以前不是說我老家的那個雞翅好吃,正好前幾天回去了一趟,給你帶過來了,五包,你兩包,剩下給你的那些舍友。”
沈言故搖頭:“不用了吧。”
林業哎呀一聲:“拿著吧,背了一路不想背了,好重,陳軍剛也跟我說想吃。
”
林業一直把袋子往沈言故這兒塞,沈言故只好收下。
才拿回來,沈言故身后就伸出一只手。
“放我這。”
江賦把袋子接過去。
林業和江賦的神經冷不丁地撞在一起,不過很快就分開。
林業和沈言故的方向一樣,三個人順便就一起走了,路上,林業和沈言故聊了聊最近的工作,又聊了聊前景,最后再聊聊他們以前一起玩游戲的事。
到了分開的地方,林業晃了一下背包上的鑰匙扣,對沈言故說:“你看。”
沈言故看了眼那條錦鯉:“什麼?”
林業無奈:“你送我的。”
沈言故干干笑了一下:“我都忘了。”
林業笑:“沒事,我沒忘就行。”
兩人再寒暄兩句,林業就走了。
然后沈言故轉頭對江賦笑了一下:“嘿嘿。”
江賦直接了當:“就是這個學長和你表白的?”
沈言故驚了:“你怎麼知道?”
江賦:“看出來了。”
沈言故:“這怎麼看出來的?”
江賦沒有回答,而是問:“是真的忘了給他送過,還是假裝忘了。”
沈言故抿了一下嘴:“看出來啦。”
江賦伸手捏沈言故的臉:“太了解你了。”
沈言故解釋:“他當時去實習,然后跟我要東西,說能帶身上的,我剛好在超市看到錦鯉的掛墜,覺得寓意挺好的,就買了送他了。”
江賦淡淡嗯了聲。
沈言故繼續:“不承認是因為怕他和我聊太多,都已經要走了。”
江賦:“嗯。”
沈言故笑:“干嘛啊?”
江賦搖頭:“沒事。”
沈言故:“你看起來有事。”
江賦停頓了幾秒,才緩緩道:“我有點酸。”
沈言故啊了聲:“吃醋了嗎?”
沈言故說得有點直白,江賦一下子就笑了起來。
沈言故也跟著笑了,并問江賦:“笑什麼?”
江賦一下子摟住沈言故的脖子,承認了:“是,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