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人不多說什麼,點點頭就拿鑰匙開門進去了。
走廊又安靜了下來,沈言故偷偷看了江賦一眼,然后咳了一聲。
怎麼,這個,氣氛。
略微,有點,微妙,呢……
“那個……”
“沈言故。”
兩人同時開口,與此同時,走廊的聲控燈全滅了。
沈言故馬上:“你先說你先說。”
江賦:“你說。”
沈言故:“你說。”
江賦:“你說。”
沈言故:“你說。”
兩人誰都不說,然后一起笑了起來。
救命啊,怎麼會一直都想笑啊。
什麼玩意兒啊。
“不早了。”江賦先開的口,然后他說:“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回去睡吧。”
沈言故:“哦,那你也早點睡。”
江賦:“好。”
這段聊完,沈言故沒動,江賦也沒走。
然后沈言故又笑了起來:“走啊,干嘛啊。”
江賦問:“明天想出去玩嗎?”
沈言故驚喜地笑起來:“你也有安排嗎?”
江賦:“也?”
沈言故這才想起來:“對對,我買了兩張那個什麼來著,呃。”
沈言故突然腦子短路了,江賦見他這樣笑了起來,緩慢道:“沒事,慢慢想。”
江賦說完,沈言故一下子就想起來了:“哦哦對,那個有個聽說很好看的戲,我買了兩張票。”
江賦問:“什麼時候?”
沈言故:“明天晚上7點半。”
江賦點頭:“不沖突。”
沈言故:“你安排的什麼?”
江賦:“帶你去恐龍樂園,明天下午。”
沈言故莫名又笑了起來:“好啊好啊。”
江賦被沈言故逗樂:“你好傻。”
沈言故:“你才傻。”
沈言故又說:“快回去吧,冷不冷啊。”
江賦:“不冷。”
沈言故其實也不想讓江賦回去的,但畢竟大半夜了,也沒啥事。
而且,是吧。
“啊啊對。”沈言故突然又有東西聊了。
江賦:“怎麼了?”
沈言故:“你剛剛為什麼突然就出現了,我消息不是才發的嗎?你怎麼就一下子在門口了。
”
江賦突然就笑了。
沈言故:“干嘛啊?”
江賦看著沈言故的眼睛:“我下來表白的。”
沈言故頓了半晌:“啊?”
江賦:“嗯。”
沈言故:“被我搶了?”
江賦笑:“嗯。”
沈言故瞬間后悔了,他一下子抱住了腦袋:“所以你本來想說什麼的?”
江賦眼睛笑意很深:“我來要生日禮物。”
沈言故心被擊了一下:“那你要到了嗎?”
江賦:“要到了。”
沈言故低頭偷笑,但想想又不對:“不是,我是問你本來想對我說什麼。”
江賦:“不告訴你。”
沈言故眼睛緩緩睜大,指著江賦:“不行,你一定要說,啊啊不行。”
江賦笑出了聲來,也一下子把沈言故的手抓住。
“我給你寫小作文,要不要?”
沈言故當場不鬧了:“要。”
這下江賦是真的要走了,不走沈言故也要趕他走,穿得那麼薄薄的一片,沈言故看著都冷。
目送江賦消失在走廊盡頭后,沈言故轉身敲門。
才敲了一下吧,門就打開了。
才走進去吧,他就被圍住了。
“聊什麼了聊這麼久!”
“肯定有大事不然不可能說這麼久!”
“快快快說我們等很久了!”
“搞快點搞快點!”
一群人特別是陳軍和洋洋,用書卷成話筒的樣子幾乎要塞到沈言故的嘴里。
不得不說,這群舍友還挺敏感。
“沒什麼啊。”沈言故說:“就祝他生日快樂。”
“……”
“害。”
“我以為聊什麼了呢。”
“切,沒意思。”
“你們行不行!”
沈言故看著三個失落的舍友,風輕云淡地補了句:“然后我們在一起了。”
宿舍靜置了一秒。
“啊啊啊啊啊啊啊。”
“臥槽臥槽臥槽!”
“真的假的!”
……
三個舍友狂歡了起來,那個話筒也直接被他們甩到了天上。
沈言故靠著門看著他們仨,完全沒辦法淡定下來,他確實也是開心死了。
等大家冷靜下里后,硬逼著沈言故把起因經過結果說了,沈言故一邊說,他們一邊在那邊怪叫。
“可以啊你啊沈言故。”
“好他媽一個欲擒故縱啊,還搞撤回。”
“還給你五天呢,你他媽一天就把人拿下了!”
“不愧是你沈言故!”
“牛逼啊!”
然后陳軍問:“親了沒?”
沈言故想了想,說:“走廊外面怎麼親?剛剛還碰到少敏了。”
陳軍哦了聲:“那就是沒親。”
洋洋笑起來:“走廊確實不方便,來日方長,別急,有的是機會給你親。”
然后洋洋問:“你會嗎?”
沈言故咽了一下口水。
陳軍:“一看就不會啊,純情少男。”
沈言故:“滾。”
陳軍:“整個宿舍就你沒親過別人。”
沈言故心虛:“我我親過。”
陳軍:“你那就點一下,叫親?”
洋洋笑起來:“要不要哥哥們教教你?”
沈言故:“這,還能教?”
洋洋:“你想學就可以教。”
沈言故還是有點害臊的:“不用了吧。”
洋洋笑:“也是,自己摸索有自己摸索的樂趣。”
但陳軍在一旁突然說:“這不挺簡單,你有沒有聽過頸椎治療法,用腦袋寫一個糞字。”
沈言故皺眉:“然后呢?這有什麼關系?”
陳軍:“接吻一樣啊,把你舌頭伸進去,在他上顎寫一個糞字。”
洋洋,沈言故,葉瀾:“……”
洋洋:“你他娘真是個人才。”
葉瀾:“小云沒被你惡心到嗎?”
沈言故:“你就別教了。”
聊完這些大家就都上床了,葉瀾也把燈熄了。
等沈言故躺好,對面陳軍說了句:“某故晚上要睡不著咯。”
沈言故:“我睡得著,不用你操心。”
陳軍:“祝你早日寫糞。”
沈言故:“……你好惡心。”
已經不早了,大家想必都已經困了,陳軍又調侃了他幾句,洋洋和葉瀾再問幾個問題,宿舍就沒聲音了。
只剩沈言故,一個人窩在被子里睡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