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賦輕輕咳了聲:“沒什麼。”
“哇我又發現了什麼!”
火星人把江賦的手機翻過來,用力戳江賦的手機殼,吭吭作響:“這個便簽是不是學長寫的!是不是!是不是!”
沈言故抬手招了招:“是是,是我寫的,你別激動。”
火星人根本淡定不下來,甚至用力啊了一聲:“救命啊!”
然后火星人把江賦和沈言故的手機一起放在桌子中間,對著除沈言故和江賦之外的人說:“知道怎麼做了吧?想聽語音你們就認真一點!”
大家莫名的團結起來,像傳銷組織,齊聲喊:“搞!”
沈言故:“……”
沈言故:“我想回家。”
江賦碰碰他的腰,大概是安慰的意思:“交給我。”
義氣如江賦,第一局就輸了。
還是那種,是人都能看出放水的輸……
但即使這樣,在場的他們還是喊出了贏了全世界的叫聲。
“聽哪條?”
“長的短的?”
“挑一個?”
“投票嗎?”
“別投了,直接選吧。”
“那要哪個?”
……
在大家舉棋不定的時候,江賦已經把手機拿過來了,還誠心推薦上面一條6秒的語音。
“這個,可以嗎?”
大家非常不挑:“可以可以可以。”
江賦又問沈言故:“可以嗎?”
沈言故點頭:“可以啊。”
他也想聽聽,他到底說了什麼,江賦能收藏了。
全場瞬間安靜下來,然后沈言故的聲音從手機揚聲器傳了出來。
“江~賦~,我好困,你跟我說句晚安吧,說完我睡覺。”
全場沸騰。
沈言故也驚了。
這啥時候的事?
還有,他這聲音怎麼回事?
第38章
沈言故覺得,大家的反應是不是有點過于激烈了?
雖然他這個聲音確實有點和平常不一樣,那還不是因為困了,不至于讓人興奮成這樣吧,他也沒說什麼啊。
等到大家終于消停了一點,沈言故也想起來這句話是發生在什麼時候了。
也就半個月前,江賦去參加一個活動,那天他特別忙,沈言故晚上就想等江賦回酒店了再睡,于是就一直等啊等,等到很困,直到知道江賦回房間了,他終于撐不住了,去要了個晚安就睡了。
“哎喲真是沒想到啊小故,”陳軍笑得跟花一樣:“你還有這一面,啊?”
沈言故問:“這哪一面?”
洋洋笑著湊過來:“你也跟我撒個嬌唄。”
沈言故無語:“我這哪是撒嬌?”
陳軍,洋洋,火星人,干飯人:“就是!”
沈言故被大家異口同聲又這麼大聲嚇到,氣勢突然就弱了,只能問旁邊的人:“我沒有撒嬌吧?”
江賦點頭:“嗯,沒有。”
沈言故:“……你這聽起來不像沒有啊。”
江賦:“你說沒有就沒有。”
沈言故:“……”
陳軍又問:“那說說唄,前因后果啊,什麼情況啊突然就跟人江賦要晚安。”
沈言故哈了聲:“你要我說我就說?有本事讓我輸啊,輸了我就說。”
“操!”陳軍被一激,直接站了起來:“沈言故你等著!兄弟們搞他!”
大家齊聲:“搞!”
沈言故一點沒在怕:“來啊一起上。”
明明一開始是個人戰的,突然就這麼莫名其妙的,變成了沈言故仨舍友和江賦仨朋友一隊,沈言故和江賦一隊。
大家也還真好意思,六個對兩個,一點不害臊。
不過沈言故記牌很厲害,江賦也配合得很好,下一局還沒開始多久,兩人直接領先贏了。
“切。”
沈言故牌往桌上一丟,表情驕傲得要死。
“來啊,來搞啊。”
剩下六個人鴉雀無聲,都好像憋著一股子脾氣。
沈言故笑死:“怎麼說?你們是繼續玩呢,還是挑一個人懲罰?哎呀我都可以,看你們。
”
陳軍嘆了一聲,一副不服氣但只能憋著的表情對江賦說:“管管。”
江賦笑了笑,意思地管了一下:“不好意思,他有點膨脹。”
沈言故晃腦袋:“我就膨脹怎麼了?”他問江賦:“不行嗎?”
江賦:“非常可以。”
陳軍點頭:“行行,你倆一個偏心一個膨脹,我們都懂都懂。”
洋洋:“懂得都懂。”
火星人:“都懂。”
干飯人:“都懂。”
他們六個選擇了挑一個懲罰,大家一起看了火星人的微信收藏就結束了。
又開始下一局,在整理牌的時候,洋洋問江賦:“你難道不想聽小故收藏了你什麼語音嗎?”
不等江賦說話,沈言故直接打斷:“他不想,”沈言故看著洋洋:“你干什麼?還想把江賦拉你們那去?”
洋洋:“那江賦必不會過來啊。”
沈言故轉頭看江賦:“你會去嗎?”
江賦眼角似乎笑了一下:“怎麼辦?我也想知道你收藏了我什麼語音。”
對面眾人聽后瞬間鼓起掌。
“歡迎歡迎!”
“來吧加入我們!”
“來啊江賦。”
“下一把把學長贏了你就知道了。”
“過來過來!”
沈言故:“……”
沈言故語氣直降冰點:“那你過去吧,我自己一個人可以。”
江賦笑起來:“不是,沒想過去。”
沈言故低頭整理牌:“沒關系啊,去啊。”
江賦抓住沈言故的外套,但被沈言故拽了回來。
江賦笑起來:“我不去,你在哪我在哪。”
沈言故不說話。
江賦:“不去,真的。”
沈言故:“哦。”
江賦攬了一下沈言故的腰,沈言故才用只有江賦能聽到的音量,對他哼了一聲。
兩個人對付六個人確實不太好對付,更何況這些人開始打配合了。
所以接下來這局,沈言故和江賦艱難抵抗到最后,不負眾望地輸了。
在一片歡呼聲中,沈言故不情不愿地解開了手機的鎖,點開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