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故笑:“好久不見。”
火星人又說:“我好想你啊學長,你想我了嗎?”
沈言故說:“想。”
火星人激動起來:“江賦也想你了,你想江賦嗎?”
沈言故說:“我們剛剛才見過。”
火星人語氣直降八度:“哦。”
沈言故又說:“他就住我樓上。”
火星人:“我知道。”
界面就三個人,聊了這麼些會兒也沒人進來,沈言故于是問:“還有誰要來嗎?”
江賦問:“陳軍呢?”
沈言故唉了聲:“和小云約會去了,”他順便告訴江賦:“他上次喜歡的就是小云。”
江賦問:“小云是誰?”
沈言故笑起來:“就一直和湯晨站在一起那個,好像是紫色毛衣。”
江賦:“藍色。”
沈言故頓了頓:“……你怎麼記得這麼清?”
江賦:“我知道是誰了。”
沈言故嗯了聲:“我看他們差不多了吧,最近每天打電話,”他說著切了聲:“陳軍還說我快脫單了呢,好笑。”
話說完,突然就沒人說話了。
瞬間安靜。
“那個,”幾秒后,與此無關的火星人弱弱道:“這個空位是江賦是給你和陳軍的,那陳軍不來,要不江賦你把潘燦叫上?”
幾乎是語音落的那瞬間,隊伍就從天而降一個人。
“學長!好久不見!”這個人才被拉進來,就激動地叫起來。
又瞬間熱鬧。
沈言故看他id,確實是很久不見的“干飯人”。
“好久不見啊。”沈言故說。
干飯人語氣歡快:“學長我們好久沒有一起玩游戲了,我好想你,你想我不?”
沈言故:“……想。”
干飯人更激動了:“那江賦也想你,你想江賦不?”
沈言故呃了聲:“你們是一個組織出來的嗎?”
火星人笑得超大聲:“哈哈哈哈哈,巧了不是,我剛也這麼問。”
沈言故聊著咳了一聲,咳完他就聽到江賦說:“好點了嗎?”
沈言故:“嗯。”
江賦:“別吹風。”
沈言故:“哦。”
火星人關心:“怎麼在咳啊,生病了嗎?江賦你快點給學長買藥啊。”
江賦說:“買了。”
火星人音調又驟降:“……對不起,打擾了。”
干飯人笑起來:“不用你操心,你教誰做事呢?我們賦哥會!”
火星人卑微:“是是是。”
沈言故順勢接話:“你們賦哥的藥特別靈,我晚上才吃的,現在就已經好很多了。”
干飯人:“那必須的啊,賦哥可是在藥里頭加了東西。”
沈言故疑惑:“啊?什麼東西?藥不是沒開過嗎?”
火星人:“學長你用你聰明的腦袋瓜想想。”
沈言故認真想了半天,還是不知道。
“什麼東西?”
火星人和干飯人同時笑了起來。
江賦:“別理他們。”
晚上的氣氛一點沒有因為陳軍不在而低沉下來,不過干飯人和火星人一起不是相聲場,他們是另一種氣氛組,瘋狂輸出彩虹屁的氣氛。
即便沈言故打死的只是一個機器人,兩人也能把他夸上天。
明明沈言故是里面年紀最大的,但他卻感受到了不應該屬于這個年齡的寵愛,這兩人夸得像哄小孩也就算了,江賦還撿到什麼好的都給他。
“你自己用嘛。”
沈言故說完,就看到丟下吉利服和awm的江賦,頭也不回跑了。
真是人狠話不多,冒著生命危險拿的空投就這麼送了。
至少把衣服穿了走啊這人。
今天沈言故狀態非常好,江賦打得也很好,兩人一如既往的配合默契。
又結束了一把,在領獎杯時,干飯人感嘆了一句:“我可太久沒有一個晚上吃這麼多雞了。”
江賦麥動了,他說:“你以為你在和誰玩游戲?”
火星人和干飯人頓時大笑起來,整個耳機都是他們的笑聲。
火星人也跟著江賦說:“就是!你以為你在和誰玩游戲?”
干飯人立馬:“是是是,是我不知好歹,有學長在,吃雞不是有手就行嗎?”
沈言故也笑得很開心:“可以了可以了,我飄了。”
吃雞能玩得快樂的精髓,大概就是隊伍里有和江賦了吧,好像不管隊友是誰,只要有江賦,沈言故都能玩得十分快樂。
今晚的這麼多場,沈言故也都是在笑聲中度過的。
開心。
最后一場退出來已經是十一點半,仍舊結束在江賦點名催沈言故去睡覺。
但沈言故說他有點餓了。
“晚上飯吃得早,蛋撻也只能吃一個。”
江賦的麥閃了一下,耳機似乎傳來他的笑聲。
他問:“怪我?”
沈言故:“啊我可沒說啊。”
江賦問:“有吃的嗎?”
沈言故往他的桌子看一眼:“沒有。”
江賦:“想吃什麼?”
沈言故:“說了你給我買嗎?”
江賦:“嗯。”
沈言故頓了一下。
這個江賦怎麼回事,平常像這種調侃的話,標準答案不應該都是“你想多了”,“我隨便問問”嗎?
搞得沈言故突然不好意思了。
“不用了不用了。”沈言故說。
江賦還沒說什麼呢,火星人在那:“要的要的,你說吧學長,讓江賦給你買。”
干飯人也說:“是啊,江賦非常愿意。”
沈言故干笑兩聲:“不用了。”
江賦問:“很餓嗎?”
沈言故:“還行。”
江賦:“我給你叫了牛肉丸,十分鐘到。”
沈言故驚:“……啥?”
火星人和干飯人瞬間叫起來。
“可以啊江賦!”
“不錯不錯。”
沈言故驚到不知道該表達什麼,突然一個瞬間,似乎還有一個很小的東西撞在了他的心上。
它搖搖晃晃,它摔倒了,它在心門上撞開一地的淺紅色。
“謝謝啊,”沈言故窩在被窩里,小聲道:“賦哥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