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認得?”
謝長安化回人形,摘下畫來,難得認真地定睛瞧了眼細節“這東西叫《顧盼圖》,本來是我的,家中代代相傳,還未傳到我手就遺失了。”
“作畫人是瑤池金母,畫表有福祉加封,可保代代無憂,畫失,…則禍亂生。”
謝長安想起家里后來的事,陷入回憶,沒了聲。
傅望之靜默地看向那副畫,畫中是只身段優雅的赤狐,踏在雪地里,正扭頭回看,一眼一鼻,生動傳神。
傅望之倏爾想起了老和尚臨終前的話,他的視線描過謝長安的輪廓,終是情難自禁,抬起他的臉,俯下身去,印在唇上。
所謂萬事萬物,冥冥之中,到底是有緣。
他悠悠嘆了口氣,對謝長安道,“你定會長安。”
番外三(4)
謝長安在不老山玩兒了好幾天,越玩兒越野,就快把自己玩兒成了個山大王。
這天傅望之外出回來,看見謝長安拎著好幾條蛇,一條一條地按順序在寺院里擺好。
他走過去,聽見謝長安在那對一條條蛇威逼利誘道“叫老大。”
那些蛇扭動著身軀,掙扎著往邊緣逃去,又被謝長安給一條條地拎回來,緊追不舍地威脅道“叫老大,否則把你們切成段兒。”
傅望之站在一旁靜靜地看著,感受到了無數同胞渴求獲救的目光。
“別跑,趕快交代,往哪跑。”
傅望之看著謝長安追著滿地的蛇撒歡,忍不住拎住他的衣服“干甚麼呢?”
謝長安支支吾吾了一下,“當個老大不成嗎?”
“你還有這種愛好?”
謝長安還不及張口回答,就眼疾手快逮住條黑色的赤練,問道“長這麼漂亮,是不是你?”
傅望之實在不解謝長安在忙甚麼,只好背地里去問同胞,就聽那些同胞欲哭無淚地交代道“他他他…,他在找與大人你交尾過的蛇,我們上哪兒知道去啊!”
“大人,那狐貍每天兇巴巴的,您可得替我們做主嗚嗚…!”那蛇見傅望之陷入沉默,就哭唧唧地補充了一句。
不想沉默過后的傅望之只說了一句“無妨,多陪陪他。”
傅望之再回去時,已又找不見了謝長安的蹤影,不知人又去哪兒野了。
他向深山中去,暮色將臨,紅日掛于層林間,搖迸千條霞光。
他步于青翠林海間,四處尋覓了許久,卻始終都未曾尋見,直到他敏銳察覺到細碎的窸窣聲,轉身回看去。
那尋了千百眼的赤狐正跟在他身后,早不知多久。
謝長安化回人形,外袍松松垮垮的掛在肩上,笑的是得意洋洋,手里還掂著塊小石頭。
那斑駁的殷紅日光就打在他俊朗的面容上,將他的輪廓暈染得迷離。
這一幕太曖昧,就像是聊齋中走出來風情萬種的狐妖。
傅望之一步步走過去,猛地吻住了謝長安,謝長安亦緊緊擁住傅望之,二人唇舌糾纏于一處。
這突如其來的吻沖動而野性,有力而蠻橫,直吻得謝長安渾身發軟。
那溫熱從唇瓣細密吻至鮮明的下頜骨,又從下頷骨舔上耳郭,最終徘徊在耳旁。
“想要嗎?”
謝長安正被欲火撩得燥熱,細密的汗沁在脖頸旁,在夕照下泛著晶瑩的光,他點下頭去,聽到傅望之不容拒絕的吩咐。
“轉過身,跪下。”
謝長安背后正好是棵千年的參天古木,他半是遲疑地轉身跪去,被傅望之從背后一把擁進懷里。
傅望之帶有糙繭的手探入謝長安褲中,握住謝長安發育良好的性器,熟稔地用拇指壓著青筋狠擼了一把,很快就聽到謝長安一聲驚喘,懷中人頓時繃緊身體,胸膛失控地劇烈起伏著。
傅望之抽出手,指尖從謝長安背后的尾椎向上,一寸寸滑去,謝長安的情欲亦跟著一寸寸向上攀延,直到腦中一切思緒被擠空。
那手停在謝長安隆起的蝴蝶骨上,滯了片刻,隨即被尖牙所代替。蛇的牙尖灌了麻醉的毒液,咬在獵物身上,注進獵物體內,任誰也休妄逃脫。
傅望之親啃著謝長安的背脊,將人壓在粗壯的古木上,引著對方的手摸向自己胯間。
謝長安極力保持清醒,神經卻越來越麻,連帶從里到外的肌肉都跟著松軟。他下意識地摸上傅望之的胯,隱隱約約覺得有異,摸了半晌,才冷不丁清醒過來。那手上之物要比平時粗大了許多倍,簡直是駭人的尺寸,連形狀也有幾分不尋常。
謝長安猛地回頭向下看去,想起了蛇性,一雙浪蕩放縱的眼中終于爬上幾絲后悔。
“不行…傅望之,…這個不行。”
“就試一次。”傅望之不動聲色地分開謝長安修長筆直的雙腿,在那渾圓挺翹的屁股上磨了又磨,于耳旁循循善誘道。
謝長安的雙腿因被分開而難以跪穩,不得不伸手扶住身前古木,還不及回頭張口反駁,就感到身后那碩大的東西磨蹭著,一寸寸擠進了體內。
謝長安不由嘶叫了出來,體內疼得像是快被撕裂,他狼狽地半垂下頭去,喘息粗得像剛打完一場架,汗液打濕了臉側的幾縷發,暗紅的衣袍半墜不墜,堪堪掛在身上,好看的雙眼被逼得通紅,活像是被人欺負得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