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書知道他們都是裴燼的朋友,大多都是一班的人。
裴燼沒什麼表情的掏出支煙點燃,剛吸上一口,余曉就湊過來問:“阿燼,你后面這小尾巴怎麼回事?”
裴燼瞇著眼看了會局促不安的紀書,沒答他的話。
余曉也就不再問了,只不過打量了一會紀書后,又仿佛覺得無趣般的嗤笑一聲。
裴燼皺著眉掐了這支只吸了一口的煙,見紀書去洗手,他才淡聲道:“以后他就是我的人了。”
余曉一愣,隨即有點不甘的想開口說些什麼,卻看到他們裴哥已經拉過那小白臉的書包帶子,將還在擦手的人給拉走了。
原地的兄弟皆安靜了片刻,隨即又嘰嘰喳喳的圍著余曉問,剛剛那人是誰?跟他們裴哥是什麼關系?
余曉一臉不耐煩:“問問問,你們問我我問誰?”
眾人頓時噤聲,作鳥獸散。
余曉面無表情的丟掉手中的煙頭,心中卻有了另一番考量。
……
隔天放學,紀書如往常般坐在教室里等裴燼。
他剛收到裴燼發來的微信,說是他被老師留下談事情,會晚一點結束,要他乖乖在教室等著。
紀書發過去一個“好”字,然后拿出作業開始寫。
班上已經沒有其他人,只他一個坐在折射進來的黃昏里,伴隨著日落等著裴燼。
寫著寫著,余光看到一片熟悉的校服衣角,紀書欣喜的抬起頭,卻發現面前站著的不是裴燼。
……
裴燼來的時候,紀書才剛寫完一科作業。
距離放學時間已經過去了將近一個小時左右,校園里大多地方已經安靜下來,連一些喜歡逗留在學校玩耍的同學也都一一背起了書包回家。
周身一片寂靜,裴燼輕手輕腳的坐在紀書旁邊,坐了兩分鐘后,沒發現他有發現自己的意思。
裴燼觀察了一會,卻發現紀書用鉛筆在草稿紙上亂畫著些不成型的圖案,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
裴燼伸手攬住紀書的腰,輕輕捏了捏他腰間的軟肉,把紀書給嚇了一大跳,他反應過來后嗔怒的看了一眼裴燼。
裴燼笑了笑,問:“等久了嗎?”
紀書搖搖頭,“沒有等多久,寫寫作業一下就過去了。”頓了頓,他不自在的轉移話題,“是遇到什麼棘手的事情了嗎?老師把你留了這麼久。”
“沒,”裴燼看著紀書,深不見底的眸底帶著看不懂的意味,“老生常談而已。”
紀書小聲的“哦”了一聲,被他看了個大紅臉。
氣氛霎時變得黏膩起來,紀書再回過神后,已經被裴燼壓在課桌上,承受著他狂風驟雨般的親吻。
這兩天月考,紀書心思都放在考試上面,兩人獨處的時間堪稱沒有,更別說擠出時間接吻,裴燼早就想了。
四片唇瓣黏糊糊的貼在一起,輾轉了幾圈后,裴燼才輕輕抵開了紀書的唇,找尋著他的舌嬉戲。
倒是今天的紀書格外反常,竟主動將舌頭伸出,纏著裴燼的不放。
裴燼被他勾的不行,手上已經順著下擺摸進了他的衣服里面,箍著紀書的細腰往自己身上貼。
兩人上面親的嘖嘖作響,全然忘了他們是在教室里亂搞,紀書也顧不得這麼多了,他似是完全沉浸在了裴燼帶給他的愛欲里,心甘情愿的沉淪。
裴燼喘著氣,微微退開紀書的唇,欣賞了一會他意亂情迷的小臉后,又密密麻麻的將吻落在紀書雪白的脖頸上。
紀書唇舌里皆是裴燼的味道,渙散的眸子盯著教室天花板上的白熾燈,隨即脖子上一處軟肉一疼,將他堪堪拉回了神。
“吸、吸輕點。”紀書軟著嗓音開口,“會有印子的。”
裴燼聞言抬起頭來,親了親紀書的唇,啞著嗓音問:“留下我的印記不好嗎?”
“讓別人都知道你是我的人好不好?”
紀書咬著微腫的下唇,羞恥的不知道該怎麼答,偏生裴燼惡劣的很,又舔舐紀書的耳垂,往那瑩白小巧的耳垂里呼著熱氣,催促般的開口詢問:“好不好,嗯?”
紀書捏緊裴燼的衣角,過了幾秒后,像是被裴燼給逼的沒辦法,才小聲的答了聲“好”。
這聲“好”在裴燼聽來,無疑是一劑強烈的催情劑。他又覆上紀書的唇瓣,長驅直入般的擒住那軟舌,吸吮舔弄,他的手也作惡似的進入紀書的褲子,包上兩股臀肉就肆意揉弄。
平時他倆親親的時候裴燼就喜歡摸紀書,但都只限于腰部和乳頭,這是第一次往下身伸。
紀書被摸的心底泛出空虛,那處平常自己碰到根本不會有任何感覺地方,換上裴燼的手就變得奇怪起來。
紀書只覺得身上哪里變得不對勁起來,不能自已般的從喉嚨里溢出幾抹低吟,轉而又湮沒在裴燼的吻里,化成一聲又一聲難耐的呻吟。
“不要了。”紀書恐慌的說,這算是他頭一次對裴燼說出拒絕類的詞匯,可是他怕再這麼弄下去,他就會變得不像自己。
裴燼察覺到紀書的變化,下身抵著他那處已經在褲子里勃起的地方,色氣的頂了頂胯,果不其然紀書又被頂出了幾聲呻吟,津液從嘴角緩緩流到下巴,也不知道是他倆誰的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