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息素毫無遮掩毫不遮攔的在房間里蔓延著,交錯著彼此追逐。
在有情人的眼里, 窗外夜幕皎月海浪沙灘的美景, 不足所戀慕對象風情的萬分之一。
池穆的領帶被丟到了一邊, 駱虞發現自己解扣子的手都在抖, 索性煩躁的扯開, 毀了池穆一件衣服。
池穆的人魚線隱沒進黑色的叢林,蟄伏的巨獸因為驚擾悄然起身。
駱虞彈了彈:“你有帶東西嗎?”
酒店里其實是有備用的, 但駱虞擔心太小了。
池穆低低應聲, 從一旁床頭矮柜的柜子里拿了出來。
駱虞失笑:“你是什麼時候放在這里的,看來你也早有蓄謀?”
池穆手劃過他的小腿, 仿若彈奏鋼琴一般的滑動:“嗯。”
少年們對準備已久的初次總是想過很多花樣的, 但是不管是什麼樣的東西,都要做好前奏的準備, 否則可能就是車禍現場,提前預定醫院。
駱虞本來是躍躍欲試,甚至心有期待的,畢竟不管是看片還是聽說,那種感覺應該都比之前要好的多,但是等池穆準備增加至第四根手指的時候,駱虞慌了。
那種感覺奇怪的過分,酸脹敢滿值,在按過小栗子的時候,仿佛最致命的弱點被人拿捏著無力反抗。
池穆早已經丟開了準備好的不能為人體所吸收的高分子化合物,omega的身體比他想象的要更容易有反應,或許是因為完全契合的原因,對方完全向他敞開。
駱虞手底下的被單都已經被他抓的皺巴巴:“別弄了,直接來吧。”
駱虞下意識的繃住了身體,想要放松但已經完全不能夠控制自己,感官被強烈的感覺所覆蓋,來自本能的對于自己的alpha的臣服感讓那種感覺蒙上了更深層的心悸。
那漫長的像一場溫柔酷刑,直到駱虞覺得不能夠再往前的時候,池穆仍舊未停止。
利刃一寸一寸,將他定在了原處。
窗外的月光灑在看似安靜的海面上,映照水光點點。
薄荷味的信息素也織就了一片海洋,但它并非是溫和之物,褪去了冗長前奏的溫柔,露出內里的霸道與肆虐,像是露出獠牙的猛獸。
六月的風并不友善,未曾給予人清涼,連風都透著讓人喘不過氣的熱意。海浪拍打著銀白色的沙灘,大開大合,透著要將人完全吞噬的猛烈。
那一抹銀白皎月彎出了弧度,凹陷處被禁錮緊握。
駱虞:“池穆……”
駱虞咬著牙,指骨泛紅。
破碎不成聲,紅繩上墜著的玉珠晃動著,多添幾分迤邐。
所幸那不是鈴鐺,如果當初池穆送給駱虞的紅繩上面墜著的是鈴鐺,此刻必定鈴鈴作響,亂搖如撞鐘。
海浪被拍打出細碎的泡沫,蜿蜒的順著弧線流入森林。
今晚的月色很美。
密閉的室內,omega的信息素的甜味讓alpha被本能引領的毫無章法,駱虞被一點點的擊潰。
他現在并沒有被信息素所控制著,由是他非常清醒地感覺到了何為步步淪陷,何為潰不成軍。
這和他設想的完全不一樣,他沒有想到池穆的風格居然會這麼的激進,果然是因為之前忍得太多,現在徹底反彈嗎。
駱虞紅著眼偏頭表達著自己的訴求:“我想看著你……”
那時間足夠漫長,足夠讓駱虞把池穆看的清楚。
omega在耐力這方面是不及alpha的,駱虞覺得自己也堅持得足夠久,但抵不住池穆耐性更好。
白色的海鷗朝著天空飛翔,卻在某個時刻因為引力又忽而下墜。
駱虞最開始還有精力收縮著看池穆失控,到后來氣勢卻越來越衰弱。
他摸著自己鼓起來的肚子,想著自己的男朋友,不管多恐怖都得承受。
就算再熱情的主人也扛不住食客的索求無度,連翹花開到荼蘼。
被打了結的小雨傘扔進垃圾桶里,天空的月藏進了厚厚的云層里。
在混亂無序里,連時間都被迷惑。
池穆咬住了駱虞的腺體,進行了占有欲十足的標記。
有別于短暫標記,起碼半個月之內,駱虞身上的屬于他的味道都不會散去。
駱虞足背繃緊,然后無力地垂落在床側。
池穆親了親他的眼角,心滿意足的把人擁在懷里。
駱虞第二天是在母上大人的專屬電話鈴聲里被吵醒的。
他從被子里伸出手,在枕頭旁摸索到了手機,有氣無力地按了接通鍵。
喬婉蓉:“兒子啊,現在都大中午了,太陽都曬屁股了,你怎麼還沒起床啊。”
駱虞:“我……”
他才吐出了一個字,就發現自己聲音嘶啞的不成樣子。
他面無表情的低頭看了看自己,罵著池穆不是人。
雖然快樂是真的快樂,以前的根本沒法比,但是快樂的代價也很慘重。
喬婉蓉:“昨天不是還約好了,今天下午要一起去景點逛逛嗎,你不會是熬夜了吧?”
駱虞昨天真的以為進行一場放松身心的運動,今天可以更加愉快,但是他想錯了,他現在根本就沒有力氣去景點了。
駱虞:“媽,去不了了。”
喬婉蓉:“你這聲音怎麼啞成這樣,昨晚沒蓋好被子………我知道了,你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