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駱虞再三說了不要給他買太貴的東西,而且他也沒有什麼想要的東西,池穆點頭答應,但具體池穆要送什麼,駱虞也不知道。
駱虞趴在門邊看著亮著燈的浴室,想著池穆葫蘆里在賣什麼藥。
駱虞喃喃:“不會是不打算給我送了吧,或者說難道是想效仿我圣誕節的做法?”
池穆把自己綁個結送給他,那個場面怎麼想都怎麼好笑啊。
駱虞怎麼想也沒想出來池穆會送一個什麼樣的禮物給他,干脆躺在床上等著池穆來。
在駱虞迷迷糊糊有了點睡意的時候,房間的門被打開了。
駱虞撐著頭看著他笑:“來給我送生日禮物了嗎?”
池穆:“嗯。”
駱虞看見池穆的手放在了身后,十分好奇的張望:“是什麼啊?”
池穆:“伸手。”
駱虞通常左邊手戴著手表,所以池穆讓他伸手的時候,他伸出了右手。
編織的繁復的好看的紅繩綁在了他的手上,中間嵌了一顆玉珠。
駱虞原本這白的皮膚被紅繩襯得更顯白皙通透,池穆吻了吻他的手背。
駱虞直覺池穆不可能會隨隨便便的買一串手繩來作為他的生日禮物,下意識的問:“這個該不會是你自己編的吧?”
池穆有些不好意思:“可能沒有很好看。”
駱虞揚眉:“這還不好看,大師級的作品!”
駱虞嗅了嗅:“怎麼感覺還有一股香味。”
不是那種普通的香氣,駱虞說不上來。
池穆:“可能是檀香,它在寺廟里放了幾天。”
池穆眉眼清冷化為溫良:“我不知道你信不信,但如果世上真的有神靈,我希望他們真的可以護著你。
”
駱虞蹭了蹭他的面頰:“這個生日禮物我超喜歡。”
心意是一種遠超于具體價值的事物,駱虞有時候覺得池穆已經給了他很多,但是沒想到池穆總能給他更多。
駱虞視線落在手腕的紅繩上,忽然發現點別的東西。
駱虞:“這個玉珠子上是不是有刻字啊,總感覺好像有字……”
駱虞抬高了手,果然發現上面刻的花紋就像一個字。
駱虞:“池……?”
駱虞笑罵:“池穆,你這個也太心機吧,給我拴狗繩是不是?”
居然還搞得這麼隱晦,還不主動說,就等著他自己去發現。
池穆看見自己的小心思被發現了,十分坦然的承認了。
池穆一本正經的說:“希望可以勸退一些有禮儀廉恥的人。”
駱虞趴在他身上咬耳朵:“你現在是不是就盼著高考結束呢?”
駱虞:“給我打標記,嗯?”
池穆被他呼出的熱氣弄得耳垂通紅,喉嚨干澀:“是。”
在駱虞每一個撩動他的瞬間,池穆都想在他的身上打下屬于自己的烙印,留下自己的痕跡,不僅僅是生理上的,也是心理上的,讓其他人一下就明了他是有主的。
駱虞笑的發抖:“你這樣我怎麼看著怪可愛的。”
可愛和池穆其實搭不上邊,但駱虞就是覺得這樣的池穆簡直可愛到沒邊。
池穆:“其實還有另一條,我想讓你幫我帶上。”
池穆從口袋里拿出了另一條手繩,放在駱虞面前。
駱虞:“為什麼你這條是黑色的?”
池穆:“紅色的被我編完了……”
這個編起來其實很費勁,池穆也學了將近一星期才學會,等他把駱虞的那條編好之后,發現紅色的繩子已經不夠了。
駱虞:“你這上面是不是也刻字了?讓我看看。”
駱虞瞇著眼去看,果然看到了。
“哎,為什麼我這上面是池,你那兒是虞,不是駱呢?”
池穆:“因為‘池魚’是一對。”
你中有我,不可分離。
駱虞幫池穆的右手也帶上了同款手繩,然后想了想說:“說的也是,在最開始的時候,我們不就是這樣嗎,我是那條魚,離了水會死,但是你就不一樣了,沒我也一樣。”
池穆:“不一樣,沒你不一樣。”
駱虞笑嘻嘻:“別緊張,說的最開始那會兒呢,現在你身上已經貼了我的標簽了,可就別想再養別的魚了。”
駱虞拉著池穆,帶著他一塊往床上倒。
他拍了拍床:“帥哥,一起睡覺?”
真的是很單純的睡覺。
第二天去學校的時候,丁睿思看見駱虞和池穆手上的同款手繩,很心痛的捂住了心口。
丁睿思幽幽的念了句詩:“黃鶴一去不復返,白云千載空悠悠。”
駱虞:“你有事嗎?”
丁睿思抬高了手:“我只是在緬懷我們曾經的美好歲月,那麼的單純,那麼的芬芳!”
駱虞糾正:“是我芬芳,你戀愛少談了?”
丁睿思還沒接話,班主任先走了進來。
“丁睿思你干嘛呢,手抬那麼高?”
丁睿思立刻一臉認真:“老師,我背詩呢,表達一下我的慷慨悲憤之情!滅六國者六國也,非秦也!族秦者秦也,非天下也!”
丁睿思抑揚頓挫的背起了《阿房宮賦》,讓老師眼角抽搐。
高三下學期要學的新知識其實不多,更多的就是整合復習,在丁睿思的背書聲里,駱虞也翻開了書。
日子一天天的減少,由冬至春,天氣逐漸的回暖。
但在這冷熱交替之際,是感冒盛行的時候。
不知道是因為學習壓力過大,還是因為身體不適,高三已經有不少同學相繼生病,甚至還有一個嚴重的發燒也不知道,在班上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