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穆也很不好受,那無處不在的連翹香在渴求著柔柔地依附在他身上,身體幾乎要控制不住的給出回應。
身上的少年像是痛極了,發出了微弱的聲音。
omega處于發情期沒有抑制劑得不到緩解的時候,會越來越失控,淪為被支配的雌獸,直到最后,那種能將人焚燒的熱意會轉化為疼痛,直到結束。
池穆輕輕地撫著駱虞的背,無聲地哄著他。
駱虞垂著頭,表情痛苦,他被按在了一個溫暖的懷抱里,下意識的咬住面前那塊皮肉,企圖將自己的痛苦分擔出去。
一股刺痛傳來,池穆依舊若無其事的輕撫著駱虞的背,任由駱虞撕咬,直到濃烈的連翹香散去。
感覺到懷里的人失了力道,他抬起了懷中少年的下顎,看著駱虞仍存痛意的眉目,拇指按壓在他的唇上,輕柔地擦去了血跡。
做完這一切,他才抬眼看向鏡子里的自己,在皮膚赫然有一個帶血的齒痕,像是一個印記。
他看著鏡子里的痕跡,指尖輕觸。隨后收回了目光,將駱虞打橫抱起,回了音樂教室。
音樂教室里,躺在地上的omega衣不蔽體的昏迷著,池穆把駱虞放在椅子上讓他睡著,走向了那個omega,他撿起地上的校服,輕輕一拋遮蓋住了omega的身體,把人叫醒了。
oemga睜開眼,有些恐慌的抱住了自己的衣服,身體止不住的發抖,強行忍住了落荒而逃的沖動。
“崔晗,高三文宣部部長。”
池穆居高臨下的看著面前的omega,表情冷淡的說著對方的名字。
崔晗不驚訝對方認識他,在學生會會議上,他和池穆打過照面。
“不論你出于什麼目的,離他遠點。”
池穆不覺得對方會在即將高考的這個點沒有緣由的做出這件事情,但是無論是為了私心還是真的愛慕,他都希望對方離遠點。
“這是我和他的事……”
崔晗咬牙,面有不甘。
“這是你自己的事。”
池穆打斷他的話,提醒他還不配和駱虞有上牽扯。
“如果你不想這件事以你退學作為收場的話,現在拿著衣服出去,下樓,開門。”
池穆不是在商量,而是在命令。
崔晗不由自主的后退,明明對方都沒有放出信息素,但是他還是下意識的覺得驚懼,并且知道池穆說的是真的。
崔晗站了起來,池穆背過了身。
悉悉索索的穿衣聲音并沒有讓他在意,在他視線的盡頭,駱虞正靠在椅子上昏睡。
少年的銳利張揚盡數被掩埋,閉著眼沉睡的模樣像是乖巧在枝頭掛著的連翹,添了幾分柔軟,讓人看了便覺得心情好。
駱虞睜眼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了。
“我曹,校門都關了吧。”
駱虞睡得脖子有點疼,從椅子上彈了起來。
“半個小時前關了。”
池穆收起了自己的手機,站了起來。
駱虞:“你干嘛不叫醒我,那個人呢,走了?”
池穆:“恩。”
駱虞睡得太熟,反正他也不趕時間,干脆就等著了。
駱虞嘀嘀咕咕:“下次逮到他我非罵他一頓不可……嘖,算了,一個omega,干嘛做出這樣的事情。”
駱虞說著說著,忽然砸吧砸吧嘴,有些疑惑的自言自語:“怎麼感覺嘴里一股血味,難道我咬到自己了?”
池穆沒接話,只是撿起了地上注射過的抑制劑的針筒。
駱虞對于昏迷前的記憶很模糊,就記得很痛,又冷又熱,難怪他媽說omega沒有抑制劑和alpha的安撫,會特別痛苦。
那種痛苦遠勝于被打幾拳或者是中刀,直接凌遲內里。
褲子也早就在這昏睡的時間里干了,但是駱虞走了兩步,總覺得還是黏黏的。
駱虞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底下大門不是鎖了嗎,你怎麼上來的?”
池穆:“水管。”
駱虞抱拳:“大哥就是強。”
駱虞沒想到,池穆還有爬水管的一天,想想就好笑。
駱虞勾住了池穆的脖子,唇角翹起:“大少爺,為了答謝你,走,請你吃東西。”
駱虞只會請兄弟吃東西。
第10章
駱虞沒帶著池穆走校門口,想也知道這個點早就關門了,干脆帶著池穆翻墻。
“來,少爺,帶你翻墻。”
駱虞搭著池穆的肩膀,帶著他朝東門走。
在東門不遠處有棵老樹,據說是從一中建起的時候就在的老樹了,古樹有靈,就算總有人借著這棵樹翻出校門,校長也沒讓砍,放了監控。
但是監控總被破壞,屢屢警告也沒阻止監控被破壞的行為,為了省錢,校長干脆不放了,直接讓保安巡邏。駱虞入學的時候校長已經改成了巡邏,在數次被抓的斗智斗勇過程里,駱虞把他們的規律摸得清清楚楚。
現在都十點了,住宿區那邊的大門早就鎖了起來,巡邏的保安們也待在了保安室里,完全零風險。
駱虞熟練的爬上了樹,踩在樹枝上跳到了墻上,對著池穆伸出了手。
盡管知道池穆肯定不需要,但是駱虞還是下意識的伸了手。
池穆沒有猶豫地握住了他的手,站在了墻上。
這墻駱虞著兩年翻了不下數百次了,找好了著力點下跳,拍著手上灰塵的時候,池穆已經在他旁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