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哦余哥,不行,他有主了。”
女生失望地啊了一聲:“怎麼帥哥都有主了。”
方曖:“這叫先下手為強,緣分最大,誰讓人先遇到呢。”
另一個長相英氣些的姑娘皺了皺眉,接著問:“那位看起來冷冷清清的大美人呢?不會也有主了吧?”
“跟會發光那位一起的?”
女生點點頭。
方曖遺憾地攤攤手:“不巧,他們就是一對兒。”
“.........”
懂了,原來小丑竟是我自己。
...
溫別宴和余惟進了新郎休息室。
除了在全身鏡片來回拾掇的張望,其余的人居然熱熱鬧鬧圍著茶幾在玩撲克,見他們進來了,錢諱趕緊沖他們招手:“來來來一起啊!人多熱鬧!”
“這就玩開了?不準備點什麼的嗎?”余惟牽著溫別宴提步過去。
“要準備啥?我們的任務就是上臺當個背景板,又不發言,新郎準備就行了,對A!”
“要不起,過。”
張望無比認真重新打好領帶,轉身吐槽:“能別在我緊張的時候這麼放松嗎?你們這樣顯得我很der。”
“那你要我們陪你一起緊張嗎?”
“啊,好緊張~對三”
“要不起。”
“不是吧你個der,對三你都要不起?”
張望:“......”
算了,還是讓他一個人緊張吧。
余惟和溫別宴良知尚存沒去參與賭博,在靠近鏡子的沙發上坐下跟緊張的新郎官閑聊。
“...我們都以為你倆會是第一,余哥不行啊。”張望說。
溫別宴說:“原本也是有計劃的,只是考研太忙,耽擱了。”
張望看了余惟一眼,又不著痕跡挪開:“那現在都考上了,也該把正事提上日程了吧?不然等碩士畢業又要好久。”
溫別宴點點頭,心說確實,之前余惟老是一邊備考一邊哀嚎不能趁早合法同居,現在是該打算起來了。
他想得專注,沒注意一旁男朋友的目光在他臉上仔細打量了一圈,又與張望迅速交換了一個眼神,一切盡在不言中。
婚禮儀式很順利,也很感人,婚嫁總是避免不了煽情的畫面,新娘父母發言的時候,幾個背景板在后面哭得稀里嘩啦。
趁著大家注意力都在新郎新娘身上,余惟蹭到溫別宴身邊悄悄勾勾他的手:“宴宴,咱們以后能不能省掉這個煽情的步驟啊?太難受了,而且我媽那個性格,到時候司儀問她看見孩子終于成家了是什麼心情,我都怕她會在臺上直接笑出聲。”
溫別宴原本看得心口發堵,被他一說,又忍不住想笑了。
“好。”
他也覺得不煽情得好,兩家人結成一家人的事是好事,為什麼總要弄得跟變成了三家人一樣傷感?
余惟又說:“我們以后的房子買在臨江西區怎麼樣?他們都一樣近,可以隨時去看他們,不過我估計余老頭和樂女士也不會太樂意我回去多頻繁打擾他們兩個,所以我們還是去叔叔阿姨家好......”
儀式進行到新娘父親將新娘交給新郎了,本是感人又煽情的畫面,卻因為旁邊嘀嘀咕咕碎碎念的小余同學將感動都驅散了大半。
溫別宴忍不住開始想他們婚禮的時候會是什麼樣,余惟怕他哭怕他難受,肯定不會讓司儀又這個煽情的步驟,就算有,他也一定會想盡辦法用他那些歪理來打斷,手忙腳亂的一邊進行儀式,一邊還要忙著逗他開心......
怎麼辦,他已經開始期待了。
臺上宣誓時,負責人過來讓他們叫個人去門口收一下未到場親客寄過來的紅包。
馬上扔捧花了,除了溫別宴和余惟,其余伴郎都是一個人過來的,溫別宴便主動提出自己去,余惟留下來參與接捧花。
紅包都是遠在市外趕不過來的親朋好友送的,溫別宴一邊清點一邊記錄名字,很快翻到了一個特別厚實的紅包,表層用小楷工工整整寫著魏嘉和他男朋友陳梓淇的名字。
這可不像是嘉寶應該有的字跡,看來是陳先生的手筆了,難得陳先生一個醫學專業高材生,寫出來的字他竟然認得。
將剩下的清點完,溫別宴剛把所有紅包放進一個袋子,身后響起一陣歡呼,下意識轉頭看過去,恰好看見捧花在空中轉出一個圓潤的弧度,緊接著,被高高躍起的某個人當仁不讓一把接住。
沒錯,某個人正是他男朋友。
看不出來他男朋友對捧花還情有獨鐘,不會是從接新娘開始就盯上了吧?
無奈笑著搖搖頭,正要收回目光,臺上那人忽然握拳做了個手勢,隨后在新郎新郎領頭開始的起哄喝彩中一個飛躍跳下舞臺,眾目睽睽下繞過桌席一鼓作氣沖到自己面前站定。
歡呼聲更加熱烈,方曖雙眼發亮,激動地拉了一下張望的衣角,又推著攝像機讓攝像師別拍自己了,趕緊拍那邊去。
溫別宴愣了一瞬。
只是還沒等他反應過來開始緊張,余惟已經彎起眼角笑容滿面將潔白的捧花遞過來:“宴宴,這個好看吧?送你。
”
“......”
“......”
“......”
沒錯,他沒有求婚,一頓猛如虎的操作,只是單純為了送個捧花。
情緒都被吊到最高點結果看了個寂寞,觀眾都失望地喝起倒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