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小朋友啊,想是一回事,辦不辦得到又是一回事,這是現實。”
錢諱不想戳余惟痛楚的,忍痛往“116”的數字上點了點:“清華的夢想還在,就是不知道這個‘磨人的小妖精’答應不答應了。”
魏嘉探頭看了一眼:“不是挺好的麼?余哥數理化可是滿分呢。”
“滿分也頂不住后腿這麼被脫的啊。”錢諱說:“除非這個116能在高考之前漲到140,不然嘖嘖,懸。”
“這有啥。”魏嘉聳聳肩:“余哥不是能一口氣漲到176嗎?妥妥的事兒。”
“???”錢諱:“什麼176?附加分都不帶這麼加的吧?”
“什麼附加分,是競賽分啊。”魏嘉奇怪地看著他:“數學競賽頭名會加60的高考分,這事兒不是人盡皆知?”
錢諱“......”
好家伙,人家還留著后手呢,白感同身受一陣!
平衡沒多久眨眼又成了酸菜魚,錢諱哀怨的眼神飄過來,余惟收起試卷笑瞇瞇:“成績還沒出來呢,萬一我加不到著六十分,”
“?”
“只加得著三十分呢?”
“......”
錢錢什麼也不想說了,錢錢壓力很大,錢錢更焦慮了。
魏嘉看他著哀怨的樣,樂得嗤笑一聲:“我看你還是多擔心擔心你自己吧,聽說雅雅要去的學校隔壁也是個正經二本院校,你不努努力,怕是連雅雅鄰居都做不成了。”
溫別宴從外面回來,正好看見錢諱捂著臉一臉悲憤離開。
“怎麼了?”他在座位坐下,把上來時順便買的水放在余惟桌上:“聊了什麼,錢諱怎麼那副表情?”
“沒有聊哦。”魏嘉老神在在搖搖手指:“只是余哥是單方面對錢同學實施精神擊。”
“?”
溫別宴疑惑看向余惟,得到一個咧著嘴拱進他懷里的毛茸茸腦袋:“那些都不重要,你男朋友學習累了,快來抱抱~”
溫別宴失笑抱住,揉揉他的腦袋,
魏嘉笑容頓時僵在臉上。
半晌,嘴角一抽憤憤轉回去:“騙狗殺!太不要臉!余哥你完了,我祝你競賽第二,只能加30分!”
事實證明單身狗不愧為單身狗,連詛咒都沒有應驗的資格。
一診考試結束,成績出來,余惟從開學摸底考的年紀五十開外直接沖進了年級前二十,語文成績再創新高,從116一鼓作氣漲到了129,將對老錢同志的精神擊再次拔高一個臺階。
而與此同時,早已出了成績卻因為各種原因拖延到今天的競賽排名也出來了,余惟以全國第一的好成績成功將60分的高考加分收入囊中,老王笑得嘴都快合不攏了。
“好樣的,好樣的!”
夸來夸去都是這兩句,余惟仗著電話里老王看不見,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掛掉電話,上回沒有解散的生日小群又熱鬧起來,不過這回主角不是他,而是足足晚了他幾個月才邁入十八歲成人行列的溫別宴。
鑒于時間緊任務重,上次的流程走不完了,所以大家決定一起吃個晚飯送完祝福就散,是慶祝,也是忙里偷閑的放松,更是錢諱化悲憤為食欲的大好時機。
溫別宴收到余惟消息的時候正在去取蛋糕的路上。
在和男朋友們一起慶祝之前,他得先和爸媽吃個晚飯分個蛋糕,十八歲是很重要的生日,跟以往不一樣,按照他們家的習慣,大家都得照顧到。
余惟:【宴宴,我七點半出發,大概八點到店,那群皮猴子我先招待著,你和叔叔阿姨慢慢聚,記得別吃太飽,來這邊還有一份蛋糕呢。
】
溫別宴回了聲【好。】
蛋糕店的位置有些特殊,和民政局正好是在一條街,隔著斑馬線面對面那種,溫別宴路過時往里看了一眼,人很多,等待的座椅都滿了,一樓窗口還排了一條長隊。
所以今天是什麼黃道吉日嗎?
收回目光過馬路取了蛋糕,十多分鐘后到家,溫爸爸還坐在沙發上雙眉緊皺苦大仇深地對著手機指指點點。
溫媽媽端著切好的水果出來,往沙發那頭瞥了一眼:“一把年紀還學人小年輕來游戲癮,丟不丟人?”
“我這可不是小年輕是游戲。”溫爸爸把手機反過來展示一下界面上繁復的棋盤:“這叫掌上圍棋,小年輕可不一定會玩。”
溫別宴把蛋糕放進冰箱,聽見溫媽媽繼續嘲笑先生:“小年輕不會,那這誰在你對面玩,機器人?”
“當然不是。”溫爸爸樂呵著收回手機繼續點:“我這是在跟小余爸爸玩呢。”
“小余爸爸??”
“啊,就是老余,咱未來親家。”溫爸爸說:“他跟小余媽媽好像在排隊等什麼,等得有點無聊了,就說找我下兩盤。”
這下驚訝的不止溫媽媽一個了,溫別宴也覺得神奇:“爸,你什麼時候和溫叔叔都有聯系了,你們見過?”
“見過啊。”溫爸爸挪過一顆棋子,笑著說:“上回你跟和小余回老家那次就見了,本來只是在公園遇見搭伙下了個棋,后來小余找過來,我才知道原來對方是你余叔叔。”
這還真是緣分,淮清市這麼大,他爸和余叔叔竟然在公園也能湊上一盤棋桌。
溫媽媽半瞇著眼聽著,忽然有點不平衡了:“我和小余媽媽這都還不認識,你就跟人爸爸棋都下這麼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