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東西已經呼之欲出。
疑惑越深,越是頭疼。
他覺得韓越一定是知道什麼,并且他所說的可能還是真實的,這個認知讓溫別宴更煩躁到了極點。
不管事實如何,就算真的有問題,也應該由他們自己來解決。
什麼時候他和余惟之間的問題,輪得到第三個人一直涉足干涉了?
...
余惟接到溫別宴視頻的時候正彎腰趴在廚房料理臺上轉著筆想答案。
這道題解題思路有點麻煩,他不想寫過程,就想偷個懶直接在腦內打完草稿輸出答案。
距離最后解答只有一步之遙時,一通電話打亂了他辛苦半天理順的全部思緒。
辛辛苦苦十余年,一朝回到解放前。
余惟皺緊了眉頭,已經開始構思要從哪里作為切入點對電話那頭的人進行一番“親切問候”,結果一看是自家男朋友,臉色才臭下來不到兩分鐘立時笑逐顏開。
嘖,什麼數學題不數學題的,反正都沒他男朋友重要。
“宴宴!”
將筆在指間花里胡哨轉了一圈,一看見他,眼角眉梢都飛揚起來了,滿眼都是見著心上人才會出現的細碎光芒,好看得讓人迷了眼。
溫別宴看得晃了神。
沉默半晌,方才低低叫了一聲哥。
“怎麼了?”余惟湊近鏡頭,想要跟他靠得更近些,笑道:“找我有什麼事嗎,還是只是很單純的又想我了?”
溫別宴看著他好心情的模樣,原本準備好想要問的問題卡在喉嚨吐不出來了。
胡亂點點頭,眼神飄了一陣,將重點轉移到別處:“你不在房間嗎?”
“嗯不在,我在廚房。
”
余惟舉起手機大大方方給他展示自己刻苦學習的模樣:“看,未來的大廚師正在學習制作他人生第一道玉米山藥燉排骨,這里還有剛剛炒好的魚香肉絲和宮保雞丁,雖然味道...好像有點一般般,但是賣相還能看的對吧?”
溫別宴思路被打斷了一下,愣愣道:“你在,學做菜?不是還有試卷沒做完嗎?”
“快了真的快了。”余惟又給他展示了一下手上已經做了一大半的試卷:“你看,這是倒數第二張,本來還想留著晚上再做,不過盯火實在太無聊,我就順便拿到廚房來看能做多少算多少,結果沒想到燉菜這麼慢,我一張都快做完了還沒好。”
“你,為什麼突然要學這個?”
“溫阿姨不是說了嗎,總吃外賣不好。”
余惟翹著嘴角得意笑:“我覺得阿姨說得很對,總是吃外賣確實不好,我吃當然沒關系,但是我不能讓你也一直吃外賣啊,所以我決定從現在開始學,等到以后我們住在一起了,我就能毫無壓力照顧你的飲食了,期待嗎?”
一字一句都在偏向他,偏心得連他自己都沒有被納入考慮范圍。
溫別宴怔怔看著他,一時忘了要說什麼。
余惟還以為他是不相信,為了增加可信度,開始厚著臉皮自賣自夸:“宴宴,我做飯天賦真的還不錯,連老余都說第一次能做成這樣特別棒,沒有夸張,特別棒是他的原話。”
就是有點咸,肉還有點生。
當然這句話余惟沒有說出來,他又不傻,才不會自己砸自己招牌。
如果說溫別宴原本想說的話只是卡在喉嚨,現在就是完全咽回了肚子。
無聲呼出一口氣,他鄭重其事配合地嗯了一聲:“我相信你。”
“我男朋友萬能,什麼都能做得特別棒。”
不管事情起因經過到底如何,他只要知道他喜歡余惟不是假的,余惟喜歡著他也不是假的,別的又有什麼可擔心的呢?
不提其他,單就余惟競賽在即,他也不應該拿這些讓他分心。
至于那些自以為是的真相,就讓自己為是的人自己消化吧。
他和余惟之間的事會有解決的一天,但一定是由他們親自解決,而不是讓無關緊要的人三番四次的插手。
...
時間一晃終于到競賽的日子。
全國賽的淮清競賽點設在在一中,方便了余惟不用奔波。
只可惜他們從這個學期開始,周末兩天也要補半天的課了。
周六是上午+點開始兩節,下午兩點后還有兩節,余惟考完試正好+點,還要馬不停蹄回教室繼續上課,就很喪。
“沒關系的哥。”
溫別宴撓撓他的手心安慰他:“今天上午兩節課陳老師已經說了放我們自習看報,而且想想別人考完了還要頂著寒風涼雨回學校,我們只要穿過兩個走廊就到了,不是很好嗎?”
唔...確實......
好吧,這樣想一想余惟平衡了。
“不過宴宴,你今天真的不用早起過來陪我的。”余惟把傘往溫別宴頭頂傾,半擁著他的肩膀確保不會有雨落在他身上:“又下雨又降溫的,能在被窩里多賴兩個鐘頭多幸福。”
溫別宴搖搖頭:“不行,別的考生都有家長在外面等,我男朋友也要有。”
余惟長長哦了一聲,樂道:“可是你是我家長嗎?”
“我是你的寶貝,四舍五入也算半個家長。”
一聲寶貝的自證讓余惟心情直直飛上云端,他又想親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