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往常的溫和不同,盡管能夠感受到對方已經在竭力壓制,但信息素中裹挾的侵蝕力和霸道的占有欲仍舊無法掩蓋,絲絲縷縷纏得人頭腦發暈,力氣漸失。
身下的人渾身都是自己的味道了。
余惟躁動的心緒平靜下來,一邊唾棄自己被基因支配的幼稚,一邊又忍不住心滿意足,收雙臂把人抱得更緊。
“宴宴,我不喜歡沐浴乳的味道。”
茉香被勾出來了,又被難得強勢的墨香勾住被迫與之共舞。
溫別宴暈乎乎的思考不了太多,聽見他這麼說,就下意識回答:“可是你身上也是這個味道。”
“我不是。”余惟貪心地嗅著小茉莉的香味:“現在你身上的味道,才是我的。”
“我不喜歡你身上有別的味道。”
“要是一直都只有我的味道就好了......”
室內溫度一直在升高。
溫別宴也聽見余惟一直在絮絮跟他說話,聲音低啞,手臂越收越緊,恨不得能將他揉進身體,偶爾泄出的墨香味帶著不安穩的躁動,團團圍繞在他周身,輾轉流連舍不得消散。
身體里似乎有一團火隱約被勾起來,他以為今晚不會止于此,還會發生些別的什麼,至少也是上次在沙發上那樣的程度......
然而事實是什麼也沒有發生。
火花擦亮之前,余惟一把拉過被子將兩人齊齊蓋住。
燈光隨之暗下,溫別宴連自己什麼時候睡著的都不知道,只記得意識完全陷入沉睡之前,聽見余惟小聲對他說了一句“寶貝晚安”。
本以為事情終止與此,結果隔天早上被廝磨著腺體鬧醒的現實告訴他遠遠沒有這麼簡單。
腺體上一陣陣的癢意讓他忍不住瑟縮起脖子,迷迷糊糊睜開眼睛,余惟立刻湊上來在他眼尾親了一下。
抬眼對上他翻涌著未知情緒的黑沉目光,溫別宴睡意朦朧的大腦一下清醒了大半。
抬手摸了一下,果然,他的腺體上被貼了一只阻隔貼。
“?”
目光莫名地看著余惟,后者心虛地顫了顫睫毛,悻悻道:“對不起,那啥,我實在忍不住......”
溫別宴從昨夜被撩撥出的渾噩中清醒過來。
聯想到這兩日里男朋友過于異常的舉動,加上昨夜他釋放出的充滿侵蝕力的信息素,心中疑慮在此時上升到頂點,一個猜測在腦中漸漸成型。
撐起上身靠近過去在他脖子上嗅了一下,果然,似乎是受到刻意的壓制,墨香散得只剩下極淡極淡的香味,連平時自然泄露的十分之一都不到,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哥。”他明知故問:“我為什麼聞不到你的信息素?”
余惟支支吾吾想不出借口。
偷偷看一眼溫小花,對方眼睛一眨不眨盯著他,顯然并不打算放過他,一定要他給出一個答案。
“因為,因為我比較牛掰,控制得好!”
溫別宴歪了歪頭,不信。
“......可能,你起太早了,嗅覺還沒醒?”
“嗯?”
“......”
“...……好吧!”
余惟實在是扛不住溫小花的視線壓力,委委屈屈垮下一張臉,老實攤牌:“是因為打了抑制劑。”
“宴宴,我易感期到了。”
作者有話要說: 溫小花:我來幫你回憶一下,某人曾經夸下海口,說自己格外牛逼,易感期不需要信息素安撫,睡覺就行了。
二狗:誰?誰這麼虎?我怎麼不知道?感謝在2020-12-03?22:45:02~2020-12-04?19:38:1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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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我是你的O
如果說Omega的發情期只是身體上的折磨,?那麼Alpha的易感期無疑就是身體和精神的雙重折磨。
頭疼欲裂,心煩氣躁都是輕的,有的低等級Alpha自控能力差控制不住脾氣,?就會在易感期化身無敵破壞王,猶如一個隨時可能爆炸的定時炸彈,?誰也不敢輕易靠近。
余惟不是其中一員,?這也意味著他需要花費更多的精力體力去控制自己,去和基因里潛藏的力量對抗。
權重的天平都是公平的,一邊重量被迫減輕,自然就會往另一邊下沉。
易感期期間有omega的Alpha對自己Omega的占有欲會到達一個頂點,而現在這個頂點就被余惟憑一己之力又推到了一個新的高度。
Omega的信息素是他們最好的安撫劑,能夠最大程度減輕他們在易感期的痛苦,多多益善,最立竿見影的就是標記。
所以余惟才會這樣異常的表現,?變得黏人又煩人,完全離不開溫別宴,聞到他身上一點別的味道都會受不了。
偏執狹隘的占有欲無疑是恐怖的。
溫別宴很自然地響起曾經在海鮮粥店鋪里那個令人反感的beta說過的話。
前半句確實是對的,?Alpha潛藏在骨子里的占有欲不表現出來則已,一旦表現出來,真的會讓一個人一貫人設徹底崩塌。
他會企圖滲透進你身邊一切縫隙,?只為了給你打上最直白的標記,告訴所有人你是獨屬于他一個人的,?誰也不能奪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