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著小小余的地方,恨鐵不成鋼:你是小流氓嗎?我想我的男朋友,管你毛事,你起立敬禮個屁啊?
怎麼這麼猥瑣!下去!
......不下去算了,你愛站著就站著吧,老子不管你了!
余惟抓起筆準備繼續做題。
——三分鐘后。
頂著一張臭臉站起來進了衛生間。
再出來回到書桌前,什麼做題的心思都沒了,倒是某個因為題海攻擊而暫時無暇思考的問題又冒了出來。
收拾好撒了一地的酸奶,余惟開始糾結地盯著手機發傻。
他想上論壇找那個【淮清第一扛把子】再仔細問問清楚,可轉念一想,他已經自爆了身份,別人都知道他是余惟了,再去問這個問題,顯得他們感情破裂,鬧著玩兒一樣。
不行不行,家丑不能外揚,不能上去問。
可是不找他,還能找誰?
張望?
那小子肯定會笑話他的吧?
誰讓當初他問的時候自己不承認,現在又上趕著去找他。
...算了,管他呢!笑話就笑話了,又不會少塊肉。
撥通張望電話。
“喂,余哥?”張望估計在吃東西,余惟還能聽見他吧唧嘴的聲音。
“你在吃屎嗎?”
“???”
張望眼角一抽:“你,特意打電話來問這個?”
“不是。”余惟悻悻道。
他就是嘴欠,反正都要被笑話,下意識就先下手為強了。
“那你要說什麼?”張望又往嘴里塞了一顆圓滾滾,為避免余惟又語出驚人,還特意鄭重告訴他:“我在吃葡萄,這個可以不用問了。”
“誰要問你在吃什麼了。”
“除了你還有誰。”
“......哦。”
余惟不知道該怎麼切入重點,話題不著邊際提了好幾個,都是廢話,張望聽得心累,直接問:“是不是跟學神有關?”
余惟驚了:“你怎麼知道?”
張望翻個白眼:“我隨便猜猜都能猜到,你說你還有什麼不好意思的?說罷,想問什麼?”
余惟哎了一聲,語氣低落:“好吧我攤牌了,我就是個流氓。”
“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我好像對他居心不良了。”
“就這??”張望皺起臉:“這你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我不是早就知道了嗎?”
“...不一樣。”
你是早知道了,可是我這個當事人還不知道啊。
不管怎麼說,張望現在就是余惟唯一的救命稻草,除了他,他真的沒別人可以問了。
“你說我喜歡溫小花,那你能不能說清楚一點,到底什麼樣的,才能教做喜歡?”
“怎麼樣才叫喜歡...”
張望組織了一下語言,一條一條跟他榆木腦袋的好兄弟細數:“很簡單,喜歡呢,就是有這麼一個人會讓你特別想要照顧他,對他好,總想跟他呆在一起,保護他不受傷害,不管什麼事首先第一個就會想到他,哦還有,最最關鍵的兩個,你會不自覺的想要親近他,而且非常見不得除自己以外的別人親近他!”
張望:“我這麼說應該很詳細了吧,你自己好好想想,再不濟就一條條對照,只要符合上述三個,那就是喜歡無疑了。”
余惟:“不用三個了。”
張望:“?”
余惟默默咽了一口唾沫:“我好像,全中。”
掛掉張望的電話,余惟轉手就撥通了溫別宴的號碼。
等待音響起的時候,他腦子還一片暈乎乎。
信息量太大了,也太突然,他一時半會兒有點吃不消,只一個,他突然特別想聽聽溫小花的聲音,特別想聽他跟自己說兩句話,哪怕只是叫一聲哥,說句晚上好都行。
鈴聲在最后幾秒被接通。
“喂,哥...”
余惟一愣,原本還有的幾分莫名的緊張在聽見溫別宴開口時驟然消散。
“宴宴,你怎麼了?”
怎麼聲音聽起來這麼沙啞?
溫別宴輕輕吸了一口氣,沒說話。
余惟擔憂更甚,握著手機的手不由緊了幾分:“宴宴?你還好吧?!別嚇我啊?”
“......我不舒服。”
似乎經過好一番掙扎,溫別宴終于開口,帶著鼻音,聽起來像極了混雜了滿腹委屈的哭腔,直直撞到余惟心坎上:“哥,我發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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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抑制劑應激
溫別宴外婆情況一直不見好轉,?在醫生的建議下還是決定做手術。
手術時間就定在今晚,溫爸爸和溫媽媽一大早就趕過去了。
溫別宴從上午開始就不舒服,不想給他們再添麻煩,?一直忍著沒有表現出來,直到他們離開,?才默默拿出抑制劑和早準備好的退燒藥。
一劑打下去,?發情熱潮是退了,體溫熱潮直逼上額頭,不到一個小時的時候,體溫一量,三十八度二。
在床上昏昏沉沉躺了快一天,幾乎沒怎麼吃東西,睡一會兒醒一會兒,好像還抽空做了個夢,?至于夢見了什麼,已經完全記不得了。
天色漸漸暗下,沒有開燈的房間一片昏暗。
溫別宴在這種環境下睡意越來越昏沉,?迷迷糊糊聽見手機響了,費力地摸出手機滑下接聽,聽筒里男朋友舒朗的聲音傳進耳蝸,?他一時都分不清自己到底是清醒著還是在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