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覺得沒必要啊。”
余惟不敢說實話,吞吐著一邊說一邊想借口:“而且除了加分,別的獎勵好像也沒什麼意思,我看了一下,我沒啥興趣......”
“是因為這個嗎?”溫別宴思索了一下,認真道:“那哥,我給你獎勵,你去參加好不好?”
“什麼獎勵?”
“你想要什麼都可以,只要我能辦到。”
余惟沒說話,還在猶豫。
溫別宴抬頭看了一眼,趁著大家沒注意,故技重施,小貓似的靠近抵住余惟的額頭蹭了蹭,軟軟地撒嬌。
“男朋友,去參加好不好?”
“哥,好不好?”
視線被放大的溫小花驟然占據,公眾場合下猝不及防的親昵讓余惟呼吸都慢了一拍。
目光從溫小花漂亮的眸子一直飄到眼尾,落在那顆小小的痣上。
他熟悉這里,因為早就悄悄看了無數次,甚至還趁著溫小花睡著時偷偷親過...
心跳忽然快起來。
視線連這里也不敢停留了,往下一點,直到溜達到了溫小花唇上。
他的唇形真的很漂亮,是淡淡的粉色,軟得像剛化開的棉花糖,唇珠圓潤,唇角輕揚,輕輕抿起來的時候,會讓人特別想要碰一碰,試試是不是真的像看起來那麼柔軟。
看起來很好親,這是之前的想法。
看起來很想親,這是現在的想法。
他說什麼獎勵都可以,那是不是他想親一下,像男朋友親男朋友的那種親法...也可以?
這個想法從腦海冒出來,余惟自己都被嚇到了。
慌慌張張往后退開,眼神開始心虛地亂飄,連溫別宴問了什麼都忘了,只聽見最后一句“好不好”,胡亂點頭應下:“好好,你說什麼就什麼,我都好...”
答應完了,看見溫小花難得燦爛的笑容,才終于后知后覺反應過來自己答應了什麼。
神奇的是,他在看見溫小花這麼高興后,竟然也沒有覺得多后悔,用幾百張試卷換一個開開心心的溫小花,好像,還挺賺?
嘖,真是昏了頭了。
趴在桌上心不在焉地填著報名表,余惟視線總是忍不住想要往他同桌身上飄。
又一次偷看被發現,溫別宴誤會了他的意思,微微擰起眉頭:“哥,你已經答應了,不可以反悔。”
“沒有,誰反悔了,我就隨便活動一下眼珠。”
余惟慢吞吞重新將視線放在報名表上,恍然想起論壇上那個人說的話,覺得事情可能有點不妙。
心上人,心上人...
難道他是真的,喜歡上溫小花了嗎?
***
報名表交上去了,老王笑開花的同時,余惟求學道路上最痛苦最艱難的時段也到來了。
訓練試卷鋪天蓋地砸過來,上課要做,下課也要做,放學回去別說玩游戲,連睡覺的時間都直接驟減兩小時,睜眼試卷閉眼試卷,連做夢都在填學號。
余惟長這麼大,什麼時候在學習上這麼刻苦過?這一副要往死里學的架勢把老余先生看得一愣一愣,甚至一度懷疑自己在做夢。
難道最近修的寺廟太好,菩薩顯靈了?
其實別說他,連余惟自己覺得這幾天跟活在夢里一樣。
如果說一開始只是因為覺得答應了的事就要說到做到,那現在完全就是被無休止的試卷激出火氣了。
這個六十分他這次非拿到不可,不然怎麼對得起他這麼日以繼夜的辛苦?
而且更難捱的不止于此,他現在非但沒有時間玩游戲,連溫小花都不怎麼搭理他了,理由很充分,競賽眼看沒幾天了,怎麼還敢耽誤他寶貴的訓練時間?
余惟好苦,辛辛苦苦一百年,一朝回到解放前。
可是能怎麼辦,自己親口答應下的事情,跪著也要做完啊。
好在半個月的時間說短不短,說長也不長,痛苦一陣還是過去了。
靠前三天試卷都減少了大半,說是要給他們留出充足的休息時間,以便可以在競賽場上發揮出最好的狀態。
腦袋里緊繃的那根弦終于可以松一松了。
余惟洗完澡回到房間,盤腿坐在書桌前,做題的速度都比前幾天慢了不少。
叼著一瓶酸奶慢慢悠悠計算方程式,思考的速度慢下來,就給胡思亂想騰了地,算著算著,腦筋一不小心就轉到了別的地方。
他穿的這條褲子,好像是之前宴宴來住的時候穿的那條...
有的思緒一經發散便不可收拾。
天時地利下,余惟腦袋里的數學公式轉眼被擠得干干凈凈一個不剩,堆滿的全是溫小花的模樣。
溫小花洗完澡穿著他的衣服,衣擺往下是把培養時代新人作為著眼點,培育和踐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引導全社會樹立文明觀念、提高文明程度、形成文明風尚,不斷推動人民在理想信念、價值理念、道德觀念上緊緊團結在一起,為實現“兩個一百年”奮斗目標和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中國夢凝聚強大精神力量。
吧唧。
酸奶沒叼穩落到地面,不可置信地睜大眼睛,低頭一瞪——
臥槽,他居然,起/立了???
靠!
他只是想一想,就,這樣了???
余惟有點崩潰。
這算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