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別宴茫然抬頭,對他突然的更換座位表示不解:“怎麼了?”
余惟擺擺手:“那兒風水不好,我換個地兒,你繼續吃,不用管我。”
溫別宴不疑有他,點點頭繼續吃飯。
大概是余惟的阻擋起了作用,接下來的時間西裝男沒再朝他們這邊看過來,余惟漸漸也就放松警惕不再注意他了,專心致志他的益智小游戲,在失敗三次后順利過了這關。
心情舒暢地放下手機,看溫別宴快要吃完了,便自覺起身去店里結了賬,隨后拋著兩顆老板送的薄荷糖溜達出來。
結果剛走到門口,發現方才還算安分的西裝男已經離開了座位,趁著他不在的這會兒功夫彎腰站在溫別宴面前,舉著手機滿臉笑意地說著什麼。
不顧溫別宴眉頭緊皺,滿臉的抵觸和反感,單手撐著桌面,試圖不著痕跡拉近兩人距離。
隔得這麼近,信息素都能沾染上了。
薄荷糖啪掉在地上。
余惟臉色驀地一沉,無名火從腳底板一路躥到天靈蓋。
22、要抱嗎
入夜會選擇喝粥的人不多,現在更是沒剩幾個,他們的位置在室外,除了他們三個再無別人。
余惟后槽牙都快咬碎,捏緊了拳頭大步上前,計劃該從哪里動手最好。
只是還未靠近,溫別宴已經忍無可忍從座位上站起來退到一邊,臉上帶著余惟曾經最熟悉不過的厭惡,聲線冷若冰霜:
“說了沒必要,我已經有男朋友了,請你別給我們制造麻煩。”
清晰的嗓音逐字逐句傳入耳中,余惟表情一滯,一時怔愣在原地忘了動作,渾身氣勢眨眼便泄了大半。
溫別宴沒想到余惟只是離開這一會兒,也會有人上來找麻煩。
不對,不算找麻煩,說是令人反感的糾纏更為貼切。
男人看起來已經是接近而立的年紀,穿著得體,頭發往后梳理得一絲不茍,帶著細銀絲邊框架的眼鏡,笑容恰到好處,整個人都在努力散發著儒雅斯文的氣場。
可惜看似完美的一切都被他眸子里閃爍的獨屬于成年人的算計和打量徹底打碎。
加上與他得體打扮充滿違和感的環境,不但叫人對他生不起好感,反而讓人無比厭煩。
他似乎是早有預謀,余惟前腳剛離開,他后腳就起身走過來。
先是客客氣氣跟溫別宴問了聲好,又掏出一張自己的名片放在桌上,溫別宴剛以為他是想要推銷什麼業務,就見他接著翻出手機打開微信二維碼,從善如流笑道:“我們很有眼緣,可以加個好友嗎?”
溫別宴明白過來他的意思。
臉色頓時一沉,毫不猶豫拒絕:“不用,先生,我對你并沒有什麼眼緣。”
“還在讀書吧?”男人沒有理會他的話,彎下腰靠近,鏡片反射出來的光讓溫別宴極不舒服:“高中?”
“跟你無關。”
溫別宴冷淡的回應并沒有勸退男人,反而讓他眼底興趣更濃。
“你看起來似乎不太喜歡交新朋友。”
溫別宴將厭惡直接擺在臉上:“先生,我已經有男朋友了,請你放尊重點。”
“是方才那個男孩兒嗎?”西裝男微微一笑:“他看起來確實不錯,你們是同學?”
溫別宴:“我說過了,與你無關。”
“嗯,確實與我無關。”西裝男笑笑:“不過你男朋友是個Alpha吧?A的占有欲都很強,某些方面也貪婪得令人討厭,你受得了麼?”
溫別宴冷冷看著他,沒說話。
西裝男不在意,繼續自顧自道:“你知道嗎?同樣情況下B會好很多,而且沒有易感期,沒有無窮無盡的欲望,也更會照顧人。”
他將指尖壓在名片上,朝溫別宴的方向推了些:“我的收入不錯,家境也不錯,沒有結婚,也沒有男朋友,你讓我很有好感,要不要考慮跟我試一試?”
令人作嘔的言辭讓他偽善的笑看起來更讓人惡心,像極了一甩不掉的軟體蟲。
再次被拉近的距離讓溫別宴難以忍受,騰地站起來拉開距離,一字一頓:“說了沒必要,我已經有男朋友了,請你不要給我們制造麻煩!”
“男朋友并不能代表一切。”西裝男從容站直身體,淡淡得笑容始終掛在臉上:“小同學,或許你現在還不大懂,結了婚都能再離婚何況只是沒有法律約束的戀人?”
“現實里可有很多東西比你們這個年紀所謂的承諾好上很多,別將自己局限起來,完全標記都可以被洗掉,更何況——唔!”
男人的話被一記拳頭硬生生打斷,劇大的沖擊力叫他連連倒退了好幾步才算勉強站定,對方下手太狠,他現在整個顴骨痛得發麻。
余惟將溫別宴拉到身后,以一種完全保護的姿態站在他面前,指節被壓得咔咔作響,下巴微微揚起,半瞇著眼挑釁意味十足。
“剛剛就看你猥瑣得不對勁,我說你腦子是不是有點毛病,沒看見人有主了?還死不要臉湊上來?”
西裝男臉上挨了一拳,捂著傷處站在原地,卻依舊沒幾分狼狽的姿態,淡定自若的態勢斷得十足。
“優秀的Omega有選擇交什麼朋友的權利,就算是他的男朋友也沒有權利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