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的男朋友,所以不想被別的人覬覦,這樣的話,應該不過分吧?
因為這個,溫別宴難得地在上課時走了神,被點名起來時險些因為不知道老師在說什麼而說錯答案,幸好被杜思思發現,偷偷給他指了問題,不至于當眾丟臉。
下午放學,溫別宴留在座位整理著剛發下來的一堆試卷。
張望和一個面生的男生已經等在教室門口催著余惟他們快些,錢諱成翰隨便把試卷團成一團往書包一塞就跑出去了。
溫別宴聽見余惟在身后應了聲馬上,緊接著肩膀就被輕輕拍了下,轉頭看見余惟湊近過來,笑容滿面。
“宴宴,周五該放松一下了,要不要余哥帶你去見見世面?”
——溫別宴乖順地跟著余惟他們一路來到目的地門口,才明白過來原來余惟帶他來的地方是網吧。
張望早就從錢諱那個大嘴巴那兒得到的全部消息,對余惟的心思心知肚明,笑而不語。
唯一在狀況外的可能就是成翰那個傻子,看見溫別宴還傻兮兮地問:“學神也來網吧,難道是來聽網課學習的嗎?”
張望蒙著他的嘴就把人薅進去了。
余惟揚著嘴角看向溫別宴,問他:“之前進過網吧嗎?”
溫別宴搖頭。
余惟笑得更燦爛了些,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那多可惜,學生時代沒有過網吧通宵經歷都是不完整的,來吧,今天就帶你感受一下不一樣的氛圍!”
溫別宴對這種不一樣的氛圍一點興趣都沒有。
不過,如果是余惟想要他一起的話,他可以試試,畢竟是自己喜歡的人喜歡的東西,他愿意去嘗試一下。
然而很快現實就告訴他,并不是什麼東西都可以愛屋及烏的。
網吧里面環境并不亂也并不差,有散不去的淡淡煙味,咔噠卡法敲擊鍵盤的聲音是整個網吧內部的主旋律,偶爾有一兩聲氣急敗壞的咒罵,也很快被其他鍵盤聲壓下消失不見。
但溫別宴還是不舒服極了。
不止是心理上的不舒服,身體上也不舒服,總覺得呼吸間喘不過氣一樣,腺體處也有了幾不可察的癢意。
偏偏余惟這個神經大條的一點沒發現,還頗為得意地問他:“怎麼樣,是不是跟你想象的不大一樣,是不是一進來就想拍著鍵盤來場刺激大亂斗!”
溫別宴沉默半晌,還是選擇違心地點了點頭。
跟著他們在角落的位置坐下,余惟打開自己的電腦,順便幫他也一起開了,打開游戲頁面,指著問他:“會不會玩這個?”
溫別宴用茫然的表情給了他答案。
余惟咧嘴一笑:“沒事,那你先看著我們打,不難,你這麼聰明,肯定一會兒就會了。”
不知道等溫別宴恢復記憶時發現自己竟然在網吧get了這項新技能,會不會被氣到吐血。
計劃倒是完美,不過他忽略了一點,就是自己打起游戲來太容易完全沉浸其中。
才十分鐘不到就已經把初衷忘得干干凈凈,全身心投入3D戰斗,鍵盤拍的啪啪響。
溫別宴不舒服的感覺更加重了。
胸腔憋悶得厲害,脖頸后腺體的跳動越來越明顯。
他想叫余惟,可是看他興致高昂的模樣,又舍不得掃他的興,而且這是余惟第一次主動帶他出來,他不想讓他覺得自己是個麻煩。
面前的電腦桌面花花綠綠,什麼游戲應有盡有。
溫別宴一個不認識,一個也不會,只能隨便選擇一個點擊打開,想要用這種方式轉移一下自己的注意力。
然而不到五分鐘,聲東擊西法就宣告終結。
身體更不舒服了,或者用難受形容更為貼切。
頭很暈,眼很花,手指也有些發軟。
不行,忍不住。
他覺得自己再呆下去,可能連信息素都要控制不住了。
余惟處在興頭上,打得正起勁,眼冒金星緊緊盯著屏幕,忽然袖口被輕輕拉了下,余光下意識一瞥,白皙而骨節分明的五指在深藍色布料上顯得尤為突出。
“怎麼了?”他頭也不轉地問了句,等了一會兒得不到回應,疑惑地扭頭看向身邊的人。
只一眼,就叫他飛舞的雙手猛然停住。
眼前少年臉色因為難受變得有些蒼白,像個不堪一擊的瓷娃娃,清雋的眉目敘著無措,緊抿著唇角,眼尾因為忍耐而泛起了撩人的緋色。
語氣低軟,像是哀求,更像是示弱的撒嬌:
“哥,我不舒服。”
“我想出去...”
20、心疼
哥...哥...
好不好...好不好......
操。
純情小處A余惟什麼時候遇到過這個陣仗?
一口氣差點沒提上來,猛吸一口氣,嗓子發緊,喉結上下滾動一圈,心尖尖都被他喊得發麻了。
游戲里的壯漢停在原地再次被對面錘爆,錢諱急得要死,眼睛騰不出來,就用手肘去拐余惟:“余哥你卡了還是串了!趕緊的關鍵時刻,上啊!”
錢諱的催促現在在余惟這兒就是左耳進右耳出,因為在他開口的同時,溫別宴攥著他衣袖的五指又微微收緊了些,指尖泛白,呼吸有些急促,帶著小心翼翼的懇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