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氣死了,一巴掌嘭地拍在桌上:“你還有臉打哈欠?!”
余惟鉚足勁兒憋回去,也不知道該說點啥,撓著脖子悻悻道:“那應該不得,老師您說的那兩幅我都不會畫。”
“噗。”坐在角落一個老師沒忍住捂嘴笑出了聲。
老王登時臉都綠了:“你當我在跟你開玩笑?!”
余惟見狀再不敢說話,垂著腦袋任批,一聲也不敢吭。
辦公室門被從外推開,李云峰并著另一個人進來抱數學作業和練習冊,余惟余光瞥了一眼,視線正好和溫別宴對上,停頓了不到兩秒便各自移開。
呵,小騙子,欺騙我感情!
兩個人很快抱著習題冊出去了,溫別宴擦著余惟背后走過,余惟下意識鼻尖動了動,嗅到空氣中漂浮的淡淡薄荷味。
小騙子信息素是薄荷味嗎?
上次聞到的跟這個好像不太像啊。
老王這一罵就是十多分鐘,新一節課都上課幾分鐘了總算松口放人回去。
“滾滾滾,看到你這成績我就心煩。”
余惟眼珠子一轉,真誠給他出主意:“要不,您可以看看我數學?滿分,漂亮!完美!”
“有個屁用!”老王嘴上這麼說,表情還是口是心非地有了緩和:“光數學好有什麼用?高考就給你考數學?警告你,下次再敢考這麼低,直接叫你爸媽來!”
余惟不敢反駁,乖乖點點頭縮著脖子溜了。
走廊外頭一個人人影見不著,辦公室旁邊的教室在集體讀文言文,齊刷刷的,個個精神頭飽滿。
余惟挨了一通訓還是困,后腦勺的頭發都被他揉得有些亂了。
將方才在辦公室憋回去的哈欠通通爽爽打出來,路過廁所腳步停了一下,感受一下隱約存在的尿意,還是決定進去走一趟。
這個點整個教學樓靜悄悄的,估計就他一個學生還沒還會教室在外面閑逛。
抬手推開門,才剛跨進去一條腿,忽然就被不知打哪兒伸出來的一雙手抓住手臂往里面扯。
尼瑪什麼東西?!
余惟被嚇得一個激靈,條件反射就想反手捉住對方擰回去。
只是動作還沒開始,就被鼻尖盈動的薄荷香氣打斷,半個晃神的功夫,就被人推著背緊靠在墻上,與此同時旁側一聲咔嗒輕響,門被關上了。
“......”
盯著眼前搞突然襲擊的學神前桌,再看看自己現在被半壁咚的姿態,余惟一時竟然不知道該做出什麼表情才算合理。
“...喂,你這是什麼操作?校內綁架?”
忍著嘴角抽搐,余惟一邊說話一邊地試探著站直了往旁邊挪。
這個姿勢對一A一O來說太尷尬了,他保守,有點承受不來。
可惜溫別宴不打算給他機會,伸手撐著他的胸口又把人推了回去。
身高的差距讓溫別宴不得不微微仰著頭看他,眉心微微皺著,清透的眸子里盛滿關心。
“你怎麼了,真的有什麼不舒服嗎?”
余惟的異常溫別宴不是沒有發現,只是教室人太多,他不知道應該怎麼問,更不知道他會不會理自己,無法,只能等著他從辦公室出來,趁著上課教室外沒有別人,才敢大張旗鼓把人攔下。
余惟被他壓得無從下手,正思索著應該怎麼把人推開,聞言一愣:“啥不舒服?”
溫別宴清冷的聲線里夾雜著幾分擔憂:“從下午上課開始你看起來就很沒精神,一直嘆氣,是不是生病了?”
“!”
余惟表情停滯了一瞬,下一秒,眼睛噌地就亮了。
好家伙,原來不是沒發現也不是不搭理,擱這兒等著他呢!
本以為已經破滅的復仇之光重新燃起,余惟精神頭上來,瞬間不困了。
不過他有一點想不通:“你為什麼不在教室問我,要等大家都上課了,額......跑來廁所問?”
溫別宴聞言,眸光閃動,隱約帶著余惟看不懂的落寞。
“你不是一直不想讓其他人發現我們的關系嗎?”
“......?”
“?啥?”
余惟不可置信,指著自己鼻尖:“合著我在你哪兒拿的還是個渣男劇本啊?”
——這他媽,簡直了。
溫別宴完全聽不懂他的意思,疑惑看向他:“你說什麼?”
“沒,沒什麼。”余惟心累地擺擺手:“自言自語呢,別理我。”
他這還沒談過戀愛呢,怎麼就給人渣男的印象了...
難道真應了那句話,長得帥也是錯?
余惟避而不談的態度叫溫別宴誤以為他還在生氣,默了好一會,方才低聲問道:“所以你現在怎麼樣,好些了嗎?”
話題被拉回正軌,余惟總算想起正事。
他可還有任務在身。
略一醞釀,眨眼功夫便從精神奕奕變成奄奄一息。
他抬手捂著腺體的位置,說話都帶上幾分做作的虛弱無力的味道:“我的易感期就快了,這兩天開始有點難受,還焦躁。”
溫別宴一聽,對他懨懨的模樣完全沒有一點懷疑,神色瞬間凝重起來,眉宇間憂色更甚。
Alpha的易感期和Omega的發情期不一樣,在易感期期間他們會變得更加易怒更加暴躁。
而且和無害的Omega不同,Alpha是有攻擊性的,處于易感期稍微意志不堅定的A在周圍有O的時候會很難控制自己,從而做出一些為社會所不能容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