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撿了他的校園卡而已,聽余惟這個語氣,嘚瑟的尾巴都快翹上天,明顯不懷好意:“我要沒記錯,明天你去參加英語競賽得帶校園卡,是吧?”
“你想怎麼樣。”溫別宴直截了當問。
“沒想怎麼樣啊。”余惟說:“我現在已經到家了,估計你現在應該也沒時間過來,這樣,我也不為難你,你叫我一聲哥,再說句謝謝,明天我親自把校園卡送你考場,怎麼樣?”
“......”
“哈啰?行不行的,到底說句話唄?”
“余惟,你別太過分。”溫別宴本來就不舒服,現在被余惟弄得更心煩意亂,太陽穴突突地疼。
“這就過分了啊?”學神一身的教養,斥責起人來都是不痛不癢的,余惟一聽,咧嘴笑得更燦爛,反正只要他不爽,他就爽了。
“你校園卡被我撿了,我千里迢迢送過去還給你,你對我說聲謝謝,這不是天經地義嗎?”
“不勞煩你送,我明天上午還會回學校一趟。”
熱潮磨得人說話都費勁,溫別宴捂著半張臉,闔著眼睛細細地吸著氣。
余惟聽見了,但是聽得不真切,皺了皺鼻子,出于人道主義還是問了句:“喂,你怎麼樣啊,死不了吧?”
溫別宴生硬地扔回一句:“死不了。”
哦,死不了就行。
余惟撇撇嘴,又把話題繞了回去:“就算你要回學校,現在校園卡在我身上,我明天還不是要花力氣幫你帶學校去?你也別不服氣,大家都是經過了九年義務教育的人,基本的禮貌得懂吧......”
一個校園卡而已,能有幾斤幾兩?還花力氣!
他真是被余惟緊箍咒一般沒事找事的碎碎念氣得血氣上涌。
肚子里那團火如同被潑了一手油,熱潮一下子旺盛起來,浪潮迅速淌過全身,一個沒忍住,夾雜著低吟的喘息脫口而出——
軟糯甜膩的柔軟,像是一片最柔軟撓人的羽毛,尾巴還帶著細小的鉤子,從脆弱毫無抵抗的耳蝸輕掃而過,直愣愣勾住心尖。
電話那頭的嗶嗶嘰瞬間噤聲。
“......”
“......”
意識到自己干了什麼,溫別宴喉間一緊,用力咬住下唇將未出口聲音咽回去,和著濃重沙啞的鼻音從牙縫里擠出一句咬牙切齒的謝謝,然后飛快掛了電話。
干脆利落,完全沒有給余惟任何開口的機會。
嘟......
余惟握著彈回桌面的手機僵硬地定格了一秒...兩秒...三秒...
在那聲低軟好聽到出奇的喘息不受控制地在腦海循環過第五遍的時候,他發現自己竟然可恥地...有了反應。
操啊!
耳朵脖子驟然爆紅,燙手山芋一般扔掉手機,嗷地一聲將一張臉猛地埋進柔軟的抱枕,平時三天不打就能搶房揭瓦的大男生心跳如擂鼓,耳垂紅得都快滴血。
溫別宴這個狗逼!
不就一聲謝謝嗎?連聲哥都沒叫,居然就小心眼到用這種辦法報復他,讓他一個未成年承受這個年齡不該承受的誘惑!
太無恥了,太雞賊了!
他才不會上當!
9、車禍
溫別宴困得不行,倒頭又睡著了。
再醒來時外面已經是夜幕降臨,霓虹一片,微弱的燈光爬上二十三層從窗戶沒有拉上窗簾的一邊照進來,讓房間看起來沒有那麼漆黑。
客廳很安靜,門縫里也沒有漏進燈光,溫爸爸溫媽媽還沒有回來。
睡了快一整天,淺性發情的熱潮已經消退得差不多了,后遺癥就是渾身沒力氣。
仰面盯著天花板看了一會兒才翻身從床上坐起來,伸手打開開關,驟然亮起的燈光讓他不適地瞇起眼睛緩了好一會兒。
看一眼時間,剛過八點,不算晚也不算晚。
身上出了一層薄汗不舒服,溫別宴尋了套干凈的衣服帶進浴室洗了個澡,身體蘇醒的同時饑餓感也蘇醒了,咕咕接連叫了好幾聲。
頂著一頭擦到半干的頭發回到床邊坐下,拿起手機開始思索是先點外賣還是先給他爸媽打個電話問幾時回來。
沒等他猶豫出個結果,倒是有條消息進來率先點亮屏幕。
解鎖一看,是他前桌杜思思發來的,沒有文字,只是一張沒頭沒尾的圖片。
杜思思是班里語文課代表,溫別宴下意識以為是老師出了什麼新的通知,揉著眼睛點開了大圖仔細看了前幾段——
【......余惟的信息素太過霸道,絲絲縷縷滲透進入空氣,再將他的Omega嚴絲合縫地裹住,將因為與其他Alpha近距離接觸而沾染上的信息素驅逐得分毫不剩。
“寶寶,為什麼要那麼靠近別的Alpha?”余惟湊近溫別宴的頸窩,呼出的熱氣噴灑在冷白的皮膚上,滾燙的唇瓣在腺體上流連。
“我吃醋了,你哄哄我。”他像條大狗一樣蹭著人撒嬌,毫不避諱將所有的占有欲暴露出來。
“哥...”溫別宴啞著嗓子小聲叫他,清冷如月光的眼神蒙上一層水霧,雙手無助地抓著他胸前的衣料:“快上課了,我們放學回去再說好不好?”
“好啊,宴宴說怎麼樣就怎麼樣。”
余惟伸出舌頭輕輕舔了一下,隨后將顫抖的Omega用力擁進懷中:“不過回去哄可能就沒這麼簡單了,宴宴得做好準備,不要哭得太大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