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他遞紙巾。
滕銳接過紙巾擦汗:“謝謝……我、我沒事。”
謝晗心下有幾分明了,這個男生多半是被沈文鈞的信息素吸引了,他見得多了。自沈文鈞分化之后,曾經想要標記他的a太多了,但都是自取其辱,沒一個人成功。
下課鈴終于響了。
謝晗剛好起身,聽見旁邊的兩個學生在聊沈文鈞:
“媽的,沈教授也太性-感了。他的信息素太香了,我要*了。”
“他都沒有戴項圈,脖子上干干凈凈,還沒有被a標記。我剛才滿腦子都想著標記他。”
“我有點怕他,我還是更喜歡溫柔可愛的omega。”
“也不知道怎樣的a才能標記他。”
謝晗一直聽a說發熱期的omega信息素極香,可他身為beta一點都接收不到,他稍微有點羨慕,沈文鈞的信息素是什麼味道呢?
沈文鈞整理好教案書本,風衣外套搭掛在手臂,朝著謝晗走去。
滕銳覺得自己快瘋了,他擔心得想:怎、怎麼辦?他該不會是要來約我一起去共度發熱期吧?我、我也沒帶避-孕-套,現在去買嗎?我帶錢包了嗎??男人和男人該怎麼做???我、我、我還是處男,我沒有經驗,我能干好嗎???
滕銳正要起身,跟他隔了一個座位的謝晗站起來,擋住他的視線。
沈文鈞看都沒看他一眼,把外套遞給謝晗。
謝晗熟稔地幫他拿著外套和書本,說:“我們走吧。”
滕銳如遭雷擊,呆坐原地,目睹兩人結伴離開。
身邊有同學在小聲議論:“靠,那是不是沈教授的男朋友啊……好般配哦。媽的,好羨慕他。”
沈文鈞一坐上謝晗的車,像是瞬間卸下了厚重的盔甲,毫無防備,整個人都癱軟了下來。
沈文鈞靠在駕駛座上,他按下調解座椅的按鈕,座椅緩緩下伏,他亦往后仰頭,微張的唇尖溢出按捺許久的喘息。
在謝晗看來,正如圣子躺在惡魔的祭壇上要奉獻自己一般,既純潔,又誘人。
他曲指勾著領結松了一下領口,一邊垂下羽睫,淡淡地瞟了謝晗一眼,說:“快點。”
緩解omega發情期的辦法,在抑制藥也無濟于事的情況下,就只剩下一種辦法。
必須使用一個健全的男人。
兩個人的這種關系自十八歲起。
當第二性別發育越來越成熟之后,意志力也越來越難戰勝本能,高三時有一次他連著一周發熱沒去上學。
謝晗來找他,beta感受不到omega暴走的信息素,是以能冷靜地待在他的房間,對躲在被子里的他說:“那讓我幫你吧。”
他聽見什麼聲響,從被子里探出頭,看到謝晗端正地跪坐在他的床頭,脊背挺得筆直,拿出一張醫院的檢查結果報告,一本正經地說:“我有無精子癥,我來幫你的話,不會懷孕。假如抑制劑也沒用的情況下,你可以用我來解決發情期。”
沈文鈞答應了。
兩人秘而不宣地偶爾進行著朋友尺度的親密接觸。
算不上戀人,只是出于竹馬的情誼而幫他解決困擾。
一切算得上公事公辦,除了僅一次的進出,不會有其他多余動作。沈文鈞會在心里勸說自己,這應當算是一種醫學治療,要用科學的眼光看待。
要用科學的眼光看待。
即便已經接觸過無數次,但他還是會覺得臉紅,用雙臂遮著臉,一直等到結束。
謝晗像是沒事人似的,問沈文鈞:“舒服點了嗎?”
沈文鈞點點頭,他拿紙巾揩拭干凈,坐回副駕駛位上。
只有除非迫不得已,沈文鈞才會找謝晗口口,他稍微有點不敢面對自己的好朋友。沈文鈞生性高傲,最討厭在他人面前暴露丑態,就算是在好朋友面前,他也不想讓謝晗覺得他是那種yin蕩的人。
就算現在身體的每個細胞都像是仍在瘋狂叫囂,他覺得自己但凡能忍耐,就不應該放縱自己。
沈文鈞穿好褲子,別過臉看窗外:“我們走吧。”
謝晗開車,從地下車庫駛出。
打了冷氣的車內空調讓他身體的熱度慢慢降低下來,沈文鈞裝成若無其事地問:“你調職下來了嗎?”
謝晗說:“下來了,下星期我就調去6區警局。手上沒活。這幾天把之前攢的假期用了一半,打算找一下房子。”
謝晗是一名警察。
在執法機構中,警察多由beta擔任。
因其不會受信息素的干擾,可是更理智冷靜地辦案。
他們在各自的崗位往上爬,如今都是其中的佼佼者。
兩個人因為轄區不同,不怎麼湊得到一塊兒。
如今終于能匯合了。
沈文鈞很高興:“找房子?找什麼房子,過來跟我一起住吧。”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兩個人剛做完就說這種話也讓他想入非非了。謝晗困擾地想,說:“嗯,我找的是你家附近的房子。”
沈文鈞:“多難找啊,住我那吧,反正空房間很多,隨便你住。”
沈文鈞看了一眼手表:“正好我今天下午沒事,陪你搬家吧。”
謝晗想到自己的褲子口袋里裝著的戒指盒,順水推舟地應了下來:“嗯。
我會付房租的。”
沈文鈞說:“我們多少年的朋友了,要什麼房租啊?”
沈文鈞是個急性子,當天就幫謝晗搬好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