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肖白全身上下脖子是最敏感的地方,平時讓人碰一下就會炸毛,這會兒被他握在手里,連呼吸都有點兒不暢了,更別提他另一只手還在自己腰側亂揉,他雙手覆在郁城掐著他的脖子上,邊笑邊求饒:“我錯了……郁城你放開我。”
他還穿著郁城的睡衣,掙扎間挽起的袖子散開,領口處漏出大片白皙的肌膚。
郁城的手不自覺的向下碰了碰,入手的觸感滑膩溫熱,十分舒服,他低頭湊近肖白,調笑道:“肖小白,你這皮膚比姑娘都好啊。”
肖白:“……”
肖白柔韌度好是好,但是也耐不住這麼一個姿勢被控著,加上他的脖子被人掐著,全身上下的癢癢肉都在郁城手里,他有種特別強烈的不安全感,他一手試圖掙開郁城的手,雙腿在郁城不斷逗他的過程里不自覺的絞緊他的腿,這種被迫著笑的已經有點兒累了,他邊笑邊喘息著求饒:“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我……你放開我。”
郁城停了下動作,但是依然壓著他,肖白趁機喘息,控訴道:“你……力氣太大了……”
郁城微微抬起了頭,手還是在他脖子上停著,他挑眉:“肖小白,你脖子還那麼敏感啊。”
怎麼覺得扼上去他呼吸明顯開始不順暢了。
話音剛落,他自己的呼吸也滯了滯,他身下的肖白,漂亮的桃花眼尾發紅,眼角有一滴淚落下來,而眼睛里,細細碎碎的淚珠像是打翻了的星辰,他失神的看著自己,虹膜上,映著自己的影子。
真他媽的好看。
操,以前怎麼沒覺得桃花眼這麼勾人呢。
肖白是被他欺負狠了,任誰這麼被按住揉上三五分鐘都受不住,而且郁城太了解他了,專挑他敏感的地方下手。
肖白緩了口氣,伸手環上了他的脖子,企圖讓自己折著的腰休息一下,好在郁城沒什麼別的動作了。
他被折騰的沒了力氣,聲音也發著軟:“那敏感的地方還能轉移還是怎麼?”
郁城一雙漆黑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看著他,沒說話。
肖白用了點兒力氣,把郁城往下拉了拉,冷不防的,對著他的耳朵吹了口氣。
郁城的身體瞬間僵了一下,肖白的眼睛里暈著揶揄的笑。
確實不能。
郁城咬了咬唇,低下頭,扼住他脖子的手轉而蒙上了他的眼睛,肖白怔了怔,他揉了揉自己的脖子,然后環著他的脖頸往上蹭了蹭,奈何空間有限,他貼上了他的側頸,乖乖軟軟的問:“怎麼了啊?”
郁城:“難看。”
肖白:“什麼?”
郁城摟著他的腰,讓他坐在沙發背上,挺正經的答道:“眼睛難看。”
肖白:“操。”
肖白把他覆在自己眼睛的手往下拉:“你是嫉妒吧?”
手放開,他看到了郁城眼睛里滿載的笑。
肖白剛洗完澡,又來了這麼一遭,臉上有點兒泛紅,還有些喘,他緩了緩,抬手推了推郁城:“放開我。”
郁城舉起雙手,有點兒無辜的說:“你說反了吧。”
肖白:“……”
靠,郁城確實把他放開了,現在,郁城本來壓制著他的腿,被自己的雙腿緊緊纏著——剛剛自己怕掉下去,不自覺的把他的腿當固定物了。
肖白站在地上的時候還有點腿軟,他沒什麼威懾力的瞪了郁城一眼:“你揍我一頓也比折騰我一頓強。”
郁城勾起嘴角:“怪誰?”
肖白不可思議道:“不就叫了你一句干爹嗎?”
郁城企圖讓他正面問題:“誰讓你用花唄的?”
肖白瞪他:“我又沒錢。”
郁城:“沒錢不會問我要嗎?”
肖白:“操,要了你不就知道了。”
郁城挑眉:“知道什麼?”
肖白抬起修長的手指點了點他,一副我不和你一般見識的模樣,往門外的圣誕樹走過去。
郁城一瞬間明白了什麼,心里一暖,他追上去,問:“給我的圣誕驚喜?”
肖白翻了個白眼。
郁城又去扯他的衣服后領,肖白算是怕了他了,忙把他的手拉下來牽住:“是是是,你去洗澡,我去搬樹,一會兒給你做火雞吃。”
郁城嘴角微翹:“我和你一起搬。”
肖白看了看客廳里新出現的壁爐,忖道:“就放壁爐邊上吧,一會兒咱們在這吃飯。”
郁城:“好。”
肖白:“可以把桌子搬到壁爐邊上嗎?”
郁城:“可以。”
肖白彎著眼睛笑:“要是有地毯就好了,明天我去買。”
郁城側頭看他,男孩兒眼睛里映著室內的燈光,說著這些家常的時候神態自然,自然的就好像他從沒離開,兩個人一直在一起一樣,他不自覺的扣緊了肖白拉著他的手:“我也給你買禮物了。”
肖白:“幾份?”
郁城:“……”
郁城好笑道:“兩份,都說了我沒忘。”
肖白皺了皺鼻子,嘀咕道:“我不信。”
郁城:“……”
郁城到底是有點兒心虛的,扯住他的手把他拉了過來,他面對著肖白,掌心放在他的額頭上,隨后把自己的額頭抵上了手背,他看著他近在咫尺的漂亮眼睛,放軟了聲音說:“那你去做飯,我來搬樹,吃飯的時候給你看禮物。”
肖白彎起眼睛:“那我去了。”
郁城眸子暗了暗,只短短的應了聲:“恩。”
客廳里只剩下他一個人,郁城站在原地半晌沒有動作,他覺得自己和肖小白的相處模式有點兒不對勁兒,但是說不出哪兒不對勁兒,明明十年前也是這麼相處的,不……他抿了下唇,十年前,他們真的是這麼相處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