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星燃徹底慌了。
他撲到地上,把手機撿了回來,匆忙的給路嘉言打電話。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
池星燃眼睛血紅,他扶著椅子站了起來,不顧身上濕淋淋的衣服,再次出了門。
三十分鐘后,池星燃來到了路嘉言的公寓。
“砰砰砰——”
池星燃上前拍門,哭:“路嘉言!”
里面安安靜靜,沒有一絲聲音,門縫里沒有任何光亮,路嘉言似乎并不在家。
這一個多月的擔驚受,怕讓池星燃的心理防線在這一刻徹底奔潰了,他握緊拳頭,不停的砸著門,近乎嚎啕大哭:“路嘉言!你出來啊……你幫幫我吧……”
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來個人幫幫他吧……
“那個,你找小路嗎?”
就在這時,對門的一戶人家走出來一個中年女人,她抱著一只白色的博美犬,一邊撫弄著小狗的腦袋,一邊好奇的看著池星燃。
池星燃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你知道他去哪了嗎。”
女人皺了皺眉頭,道:“今早他來找過我,他說他老家出了點事,好像是什麼親人出車禍了,要回老家一趟。估計要一段時間才能回來呢。”
池星燃喃喃:“回老家……”
為什麼路嘉言沒有告訴他……
池星燃木訥的站在原地,像是被踢一腳進冰冷的水里,手腳發寒,看不見一絲希望。
他像是丟了魂兒一樣,愣愣的走到馬路邊上,這才拿出手機,給路嘉言發了條短信。
【池星燃:路嘉言,看到信息就給我回個電話吧,我好害怕。】
發出去的消息自然石沉大海。
池星燃慢慢的坐在路邊的石墩子上。
暴雨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停了,身上的衣服早就濕透,冷風一吹,硬邦邦涼颼颼的貼在身上,刺骨的涼意讓池星燃不住的打著哆嗦,兩只手籠在唇邊,輕輕的哈了口熱氣。
事情鬧到這個地步,他只能去找晏斯野。
如果自己的照片被發了出來,他和晏斯野……就真的一點可能也沒有了。
池星燃又往手指上吹了口氣,等麻木的手指漸漸有了些知覺,隨后撥通晏斯野的電話。
“喂?”
電話里傳來司明羽甜膩的聲音。
池星燃聲音嘶啞:“我……我找晏斯野。”
司明羽似乎是笑了一下:“阿野他洗澡去了,你有什麼事嗎?”
池星燃眼眶猛然一紅,眼淚差一點就沖了出來,他死死的咬住嘴唇,哽咽:“我想和他聊聊……”
司明羽語氣輕飄飄的:“這樣啊,我不是說了嗎,你跪一晚上,我就讓阿野去見你。”
池星燃小聲的哭了出來。
司明羽輕笑:“算了,看你哭的這麼可憐,我就幫你一次好了,你來找我們吧,地址我發給你。”
電話掛斷了。
一個地址,被發到了池星燃的手機上。
池星燃趕緊起身,匆忙的去路邊攔車。
他渾身凍的幾乎麻木失去知覺,左腳絆上右腳,“噗通”一下摔在了地上。
他本就比一般人的痛覺敏感,這一摔讓池星燃忍不住發出慘叫,抱著自己的手掌不住的顫抖。
足足緩了十來分鐘,池星燃才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走到路邊,攔下了一輛出租車,渾身哆嗦的坐進副駕駛。
“小伙子,你這是怎麼了。”
司機是個中年男人,從池星燃上車后,眼神就幾乎沒從池星燃身上移開過。
“你怎麼流血了,來來來,拿點紙巾擦一下。”
他一邊扶著方向盤,一邊抽了兩張紙,往池星燃的臉上蹭。
池星燃趕緊躲開:“不,不用了……”
司機笑著把手搭在了池星燃的大腿上,手指上下游離:“別躲嘛,小伙子。”
池星燃汗毛倒立,渾身一陣雞皮疙瘩,幾乎要吐出來:“停車……”
“你不是要去金域花園嗎,這還沒到呢。”
司機笑呵呵的繼續摸著池星燃的大腿。
池星燃渾身繃緊僵硬,大腦像是被抽空一般,好一會兒才拿出手機想要求救。
“坐車不要玩手機。”司機伸手,把池星燃的手機拿了過去,“會頭暈的。”
……
三十分鐘的車程對池星燃來說,好像一場煉獄。
下了車他便忍不住沖到路邊,將胃里的東西吐了個干干凈凈。
他扶著樹干,吐的頭暈目眩,慢慢抬起腦袋——
氣派的金域花園45號就安靜的佇立在眼前,溫暖的燈光映照著池星燃的眼底,一陣冷風吹過,讓他下意識的裹緊了身上冰冷堅硬的衣服。
他抬腳,慢慢的走到了門口,伸手按下了門鈴。
幾秒后,門開了。
司明羽手里端著一盒冰淇淋,身上穿著性感的真絲睡衣,臉頰紅潤,雙瞳似水:“你來了?還挺快的嘛。”
池星燃看著他大開的領口,和脖子上那一枚清晰的草莓印,想要說什麼,卻最終把到了嘴邊的話咽了回去。
沒關系的……
不管他和晏斯野做了什麼,都沒關系了。
是他出軌在先,只要晏斯野可以原諒他,他什麼都能接受……
池星燃吞了吞喉嚨,嗓子像被刀片劃過:“我要見晏斯野。”
司明羽彎唇:“那你進來吧。
”
第24章 折磨開始
司明羽領著池星燃上了別墅的二樓,他在書房門口停下,伸手敲了敲門,然后推開門,曖昧又性感的像是一只小貓靠在門上懶洋洋的對里面的人撒嬌:“阿野~池星燃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