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很想和戴維社交,也沒有興趣和戴維成為多好的朋友。
所以,謝凝總會以這個為借口,他說他英文不是很好,只能說中文,但戴維中文不好,所以他們沒辦法進行交流。
“現在,我的中文說得很好。”戴維很認真地說。
謝凝:“是的,很厲害。但我現在要先上樓了,謝謝你幫我們搬東西。”
謝妍看向他手中的袋子:“什麼時候買新衣服了?這品牌衣服可以……”
“不是給我買,是給裴執買的。”謝凝說,“他就在樓上。”
“啊?”謝妍愣住了,“小裴到了啊?什麼時候到的,什麼時候上的樓,我怎麼沒看到?那你先趕緊給他送衣服,是不是洛杉磯太冷,凍著了……”
如謝凝所料,謝妍根本沒有多想。
旁觀者當然不會對這種事進行過多猜測,只有當事人會因為心虛而瞻前顧后,生怕某個細節會遭遇質問,又或者出現某種意外。
謝凝上樓時,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他一直在和裴執保持通話,方才那些對話,不管是姨媽還是戴維的,裴執是不是都聽見了?
裴執是個很善妒的男人。
謝凝略微思索了片刻,但應該還沒善妒到這種程度吧?他們方才的對話內容沒有一點不妥之處,就是很正常的聊天。
謝凝一邊從口袋里拿出耳機,給自己戴上,一邊推開房間的門。
臥室的門剛開了一條縫兒,一只大掌從內伸出,猛地將他拉入臥室,推到門上。
高大的身軀與陰影像一張網罩下,謝凝眼前一片黑暗,裴執垂眸看著他,深邃英俊的面龐布滿晦澀不明的情緒。
“討厭他。
”裴執說,“討厭他看你的眼神。”
什麼?
誰?
謝凝想了想,問:“你說的是戴維嗎?他是鄰居家的小兒子,因為年紀和戚燃一樣大,之前有玩過一起,他偶爾會來他爸媽這邊住。”
裴執迎面緊緊抱住謝凝,低沉的聲線帶著克制過后的情緒:“討厭他。”
“不要跟他說話。”裴執說,“也不要看他。我討厭他看你的眼神,還有跟你說話的語氣。”
裴執剛剛推開門,在二樓往下看,很隱秘地往下看。他一眼就看出,這個西方男人對謝凝抱有曖昧的想法。
也就謝凝還傻乎乎地以為,對方只是單純的鄰居。
說話都不讓嗎?謝凝說:“你太霸道了。”
裴執:“就霸道。”
天知道,裴執剛剛花了多大的自制力,才忍住沒有下樓隔開二人。
這個西方男人竟然距離謝凝那麼近,還用那麼肉麻的聲音喊謝凝的名字。
那一瞬間,裴執渾身血液都在沸騰翻滾,妒火熊熊燃燒,他像一只即將被奪走寶藏的惡龍,正在黑暗的角落磨著利爪,隨時準備搶回屬于自己的心愛寶物。
裴執將臉埋進謝凝的頸窩,深深地嗅著謝凝身上的香氣:“好想把你……藏起來。”
“只給我一個人看。”
但更想的是,把覬覦你的男人的眼睛挖掉。裴執陰暗地想。
謝凝任由裴執蹭,他說:“在想這些之前,先試一下衣服。我剛出去拿的……”
“寶貝,你知道,我剛剛看你在花園里,在想什麼嗎?”裴執突然啞聲說。
其實謝凝不是很想知道。
但心聲這東西,來得就是這麼突然。就算裴執沒有張口說話,謝凝也能聽得清清楚楚。
「泳池的大小正好,沒有特別大,但是也不小,容納我們兩個人綽綽有余。
」
「只有我們兩個人。」
「你會游泳嗎?我們可以一起游泳。如果你不會,我可以抱著你,我們一起游泳。」
「……」
心聲源源不斷地襲來。
耳機線從手中滑落,謝凝的手指顫抖,瞬間捂住裴執的嘴唇。
可他卻忘了,這聲音并不是裴執口中說出,而是內心的聲音。他的面上因羞恥而緋紅一片,眼睛也跟著濕紅,尾音帶著點抖兒:“別說了。”
裴執的唇被捂住,他低頭看著謝凝一臉隱忍羞恥的臉,有些不解。
謝凝讓他別說話……可他剛剛,沒有說話。
“寶貝?”裴執含糊不清地喊了一聲,他看到謝凝眼尾的紅,伸手去檢查了一把。
他怔了怔,他的手指有點兒濡濕。
雖然并不是很多,但足夠讓他驚訝了。
謝凝有皮膚饑渴癥,確實會比較敏感,但……這種程度也會嗎?
裴執突然有點擔心,如果之后真的做,謝凝會不會□□暈過去……畢竟還有皮膚饑渴癥這個buff在。
謝凝看著裴執的指尖,小幅度地抿了抿唇,羞恥感節節攀升。
裴執不知道他能聽見心聲,所以表現得并沒什麼負擔,但……他聽得完整,甚至,裴執的心聲將細節描述得很清楚,包括一開始該如何親他、把他舔開,到最后,如何一點點把他喂飽。
用詞粗俗,描述過程直白。謝凝不想聽,卻被迫聽完了全部。
謝凝的面頰仍舊有些燙,他道:“你先試試衣服,我跟我媽說了,你在房間里,她沒有多問。”
裴執:“嗯。先親一口。”
裴執把謝凝抱坐在腿上,剛要低頭親謝凝,門口,傳來了腳步聲。
門口的腳步聲停下,門被敲響。戴維說:“哥,你在房間里待了很久,是身體不舒服嗎?樓下已經裝扮好了,叔叔阿姨剛試烤了一只羊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