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努力地平復呼吸,可哭腔與鼻音還是沒有停下來過。
一副被玩壞的樣子。
裴執在半空中,舔了舔謝凝收不回去的舌頭。謝凝害怕似的顫了顫,但這一次裴執沒有吻進來,而是伸手捏了捏謝凝的軟舌。
在謝凝有些迷茫的注視下,裴執啞聲問:“剛剛我們不是吃糖了嗎?你一半我一半。”
“你覺得味道怎麼樣?”
“我……糖?”謝凝其實根本沒聽懂裴執在說什麼,他只能捕捉一些詞語。他更加迷糊了,答非所問道,“在我這里嗎?”
“嗯,在你這。”裴執問,“你感覺不到嗎?”
謝凝的頭發很亂,但貓耳頭箍還牢牢在頭頂上,只不過位置有些偏移。這種錯角度的戴法,反而讓他看起來有點呆,配合他現在一副傻乎乎的樣子,實在是……
讓裴執很有感覺。
好可愛,好可憐。
好想欺負。
謝凝搖搖頭,連帶頭頂粉嫩的貓耳朵,也輕輕晃了晃。他很乖地說:“不知道。”
裴執低下頭,摸了摸謝凝的貓耳朵,口水吞咽的聲音更響了。他抬起謝凝的下巴尖,問:“是不是不小心吞下去了?”
謝凝仰起面龐,怔怔道:“那怎麼辦?”
“張開嘴巴,我找找。”裴執說,“再張開一點。”
謝凝順從地張開嘴巴,他這樣實在聽話,也就是裴執仗著他頭腦還不清楚,所以任意哄騙。
不過……每次這時候的謝凝,真的很乖很聽話,還有點笨笨的,裴執都懷疑,就算他現在想做點壞事,謝凝都會馬上答應。
說不定被弄疼了,還要自己抱著雙腿,淚眼汪汪地說沒有關系。
裴執的理智已經在崩潰邊緣,但他仍舊控制住自己。
他捏著謝凝的下巴,低頭,嗅著謝凝唇內呵出來的甜香,里面還有屬于他的味道。
這種感覺讓裴執感到極強的滿足感。他就像野生動物一樣,渴望在配偶身上留下屬于自己的標記,里里外外,都不放過。
“怎麼會找不到呢?”裴執故作不解,“寶寶,嘴巴再打開一點——對,這樣。”
“要讓我看到完整的舌頭。”
謝凝很努力地把嘴巴張開,但他的口腔與唇都很小,再努力也沒辦法張得多大。藍天白云下,陽光金燦燦的,照得他面龐緋紅,臉上細小的絨毛都格外清楚。
他的舌頭被吃得濕潤艷紅,舌尖還有一個深色的咬痕。
裴執還在哄著:“寶寶,再把舌頭吐出來一點……對,就是這樣。”
他啞聲道,“好乖的寶寶。”
雖然謝凝也不理解為什麼要這樣,但聽裴執的話,總沒錯……吧?
他順從地張開嘴巴,很努力地吐出舌頭,口水卻兜不住地從唇角流下,下巴弄得濕漉漉,還把裴執的手淌得到處都是。
濃郁的甜香將四周籠罩,裴執的眸色變得愈發深沉,里面暗色涌動。他湊到謝凝的唇邊,很仔細地嗅著謝凝剛流出來的口水。
好香,好甜,好多。
但裴執又感到十分不滿,他留下來的味道已經不濃了。可明明不久前,他才和謝凝接過吻,也喂了不少屬于自己的唾液。
為什麼味道散得那麼快?
裴執看著那截,在半空中瑟瑟發抖、酸麻得無法收回去的舌尖,喉結滾動。薄唇分開,他突然含住了謝凝的舌尖,在謝凝錯愕的目光中,輕輕地吮了吮。
還發出下.流的嘬聲。
特別響亮。
謝凝感到羞恥與怪異,他剛要把舌頭收回去,卻被嘬著叼了回來。兩根舌頭在半空中,就這麼糾纏了起來。
剛剛的氣還沒喘勻,新的掠奪又開始了。謝凝被親得渾身無力,不得不把雙手撐在裴執的肩膀上,尋求平衡。
雪白秀麗的面龐滿是緋紅,淚水不受控制地從唇角流下。謝凝無意識地哼著:“嗯……裴執,好酸唔——”
唇瓣相磨間,裴執低啞著嗓音道:“又撒嬌。”
源源不斷的唾液分泌,謝凝根本來不及吞,又被喂進新的口水。一層紅霞浮上脖子與耳后根,他被吻得深了,還會身子向后仰,跪坐不住似的,整個人都開始搖晃。
耳邊是黏糊糊的接吻水聲。
謝凝小聲嗚咽,卻沒有換來憐惜,反而被吻得更深。
飽滿瑩潤的唇被舔得發麻,裴執纏著謝凝的軟舌用力嘬吃。纏綿親吻時,唇色被磨得水光瀲滟,摩天輪上升到高空,光線十分敞亮,也將謝凝這張汁水淋漓的唇肉,照得格外透紅糜艷。
“嗚……”謝凝的聲音是破碎的,嘴巴是酸麻的。他不想哭,可淚水就是控制不住,源源不斷地噴了出來,將他的面龐打濕。
“不……不要親了。”
謝凝有些崩潰地哭,“我嘴巴酸。”
“寶貝……”裴執鉗住謝凝的面頰,舌肉在口腔內橫沖直撞,將柔軟的腮肉吻得頂出一個鼓出的痕跡,漂亮的臉蛋幾乎變了形。他含糊不清道,“已經到最高點了。”
謝凝怔了怔,他看向窗外,他位于一個很高的位置,在這里,天邊仿佛與眼前連成一片,浮動的白云以及湛藍的天空,似乎觸手可得。
“在摩天輪上最高點,我們應該做什麼?”裴執哄道,“寶寶記得的,對不對?”
謝凝當然記得。
在摩天輪的最高點接吻,可以獲得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