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謝凝愣了愣。裴執伸手撫起謝凝的面龐,鼻尖親昵地蹭了蹭謝凝的臉,“我喜歡你,喜歡到以為我得了皮膚饑渴癥。”
裴執似乎又想吻謝凝,謝凝眉尖微蹙,伸手抵住了裴執的唇。他道:“你這不像皮膚饑渴癥,更像杏癮。”
裴執挑了挑眉:“可能還真是。謝醫生有什麼治療方案嗎?比如,也給我來一個脫敏治療?”
謝凝:“這怎麼脫敏……”
“一直做就好了。”裴執看著謝凝的臉,“我們每天做,從白天做到黑夜,睡醒了就做,就算你沒睡醒,也要被我干醒。”
“……裴執!”謝凝的音量微微拔高,裴執態度立刻軟下,“我錯了寶貝。”
謝凝的面頰都在燒。
他同時還是有些詫異的,為什麼裴執老是能面不改色地說出這樣的話,明明裴執看起來很正經,可誰知道……
裴執居然這麼色。
裴執不知道謝凝有沒有發現,每當謝凝覺得難為情了,就喜歡喊他的全名,之前被摁在鏡面上接吻也是。謝凝有時候招架不住,便會在唇齒交融間,哭著喊他的名字。
他很喜歡謝凝喊他的名字。但謝凝這種做法,實在有點笨。
對謝凝而言,喊名字也許是安全詞一般的存在,只要喊了裴執的名字,裴執就能喚回許些理智。但對裴執而言,謝凝喊他名字的行為,更像催/情劑。
兩個人腦中想的完全不是一樣的事。謝凝閉上眼,卻一直回蕩著裴執方才言語,太荒唐了。
最荒謬的是,這絕對是裴執的真心話。也許裴執還真這麼幻想過,幻想過他們日日夜夜都在做的畫面。
謝凝很認真地問:“這樣真的正常嗎?我就不會每天想這些事。
”
對他而言,這種事只是生活的調味劑,像偶爾喝杯酒,小酌怡情,沒有也可。可對裴執而言,這好像人的一日三餐,可以缺一兩頓,但一定得吃。
“因為你是乖寶寶。”謝凝認真到有些天真的面龐,實在可愛。裴執揉揉謝凝的臉蛋,“不過,我能確定,我沒有杏癮。”
怎麼又繞回去了?謝凝:“嗯?”
“假設我真的有杏癮,那麼我應該對誰都能發.情。”裴執摸著謝凝的臉,“但我只想要你。”
“牽手、擁抱、接吻……上床。什麼都可以,只要是你。”
謝凝愣了愣,他們的面龐近在咫尺,床頭小夜燈的照射下,眼睛只能小到裝進彼此。
面頰被緩緩揉著,裴執像得到某個極其心愛的事物,總是愛不釋手,不舍得將其放下,生怕不在眼皮子底下,就會被別人搶走,所以要靠肢體接觸來確認,對方是屬于自己的。
這是謝凝突然想到的。
謝凝說:“其實我知道,你沒有杏癮,我只是調侃你比較重欲。”
“我的小寶貝,你覺得我生氣了,在跟我解釋嗎?”裴執揚了揚眉毛,手指輕輕蹭了蹭他的下巴尖,“我沒生氣,我也不可能對你生氣。只有窩囊廢才會對老婆發脾氣,我疼我老婆還來不及。”
他看著謝凝粉撲撲的面頰,又小聲說,“而且,我哪里舍得兇你。”
怪不得那麼多人都會被花言巧語蒙蔽,原來真的沒有人會不喜歡聽好聽的話。
謝凝輕輕挑了挑唇角,他本來有些困,但和裴執聊了一會兒之后,稍微精神了一點。他往裴執懷里鉆了鉆,調整到一個比較舒適的位置后,道:“但你看起來很兇。
”
他補充,“也很不好相處。”
裴執:“這是你對我的第一印象嗎?”
“嗯。”謝凝說,“一開始在宿舍看到你,我就覺得,你應該不會特別喜歡我。你看起來像那種……脾氣很大,不愛說話,性格冷漠,又很有主見很強勢的男生——”
裴執把謝凝的手摁在胸口,面頰貼著謝凝的面頰:“繼續說。”
手下的心跳聲強烈,體溫更是灼熱。謝凝:“說完了。”
“其實你也沒說錯,我確實是這樣的人。”裴執說,“我們寶寶看人真準,真聰明。”
謝凝:“你又用這種語氣哄我。”
“不是哄,你本來就聰明。”裴執停頓片刻,又笑了笑,“難怪。”
“難怪接下來很長時間,你都不搭理我。是不想招惹我,避免宿舍矛盾,所以故意遠離我?”
也差不多。
裴執看起來就不是很好相處的人,不過這也無所謂,謝凝害怕麻煩,他本來就不打算社交,也沒有興趣和室友發展成朋友關系。
只不過比起另外兩個性子歡脫的室友,謝凝會更加注意遠離裴執。
畢竟裴執看起來特別難相處,他不想弄出不該有的宿舍矛盾,他只想風平浪靜地在宿舍里度過剩下的校園時光。
但現在的謝凝不可能承認,他說:“沒有,你想多了。”
謝凝實在不會撒謊,可沒有關系,裴執不在乎謝凝是否撒謊。他拿起謝凝的手,嘴唇輕輕地碰了碰,隨后,把臉抵在謝凝的手上。
裴執突然笑了笑:“我還以為,你特別討厭我。那段時間我一直在想,我是不是做錯了什麼,惹你不開心了。”
“但我每天都會洗澡,我以為你嫌我身上有汗味,每天早中晚都會洗一次。
我以為宿舍不干凈,就找家政上門打掃。我也想過是不是我表現得太冷漠,可又找不到機會獻殷勤,所以特地買了你常用品牌的生活用品,就等著你用完,然后幫你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