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凝抿了抿唇, 別過頭:“你又這麼說話。”
謝凝并不抗拒同裴執有親密接觸,也不排斥和裴執調.情, 只是……他還是有點受不了裴執這樣, 一本正經或嚴肅地說出那些下流的直白言語。
太奇怪了。
裴執喜歡看著謝凝的臉, 他將下巴搭在謝凝的肩頭, 伸手掰正謝凝的臉, 謝凝的雙頰滿是紅暈,手指尖都泛了一層粉紅,鼻尖被磨得通紅。
太可憐了。
裴執伸出舌頭, 舔著謝凝眼角的淚水,他哄著:“那我以后不這麼說話了,寶貝。”
“理理我,好不好?”
每次事后, 裴執就開始做出一副柔情似水的模樣,那態度要多柔和多柔和、姿態要多低有多低。
但謝凝知道,這都是假象,畢竟他剛剛能清晰感覺到裴執有多麼兇狠殘,暴,像一匹剛開葷的餓狼,恨不得將他整個人嚼碎了咽進肚子里。
最讓他無法理解的是, 他以為這樣已經很過度了,但在裴執看來, 似乎只是淺嘗。現在的裴執眉眼之中仍有些灼熱,就像……沒被喂飽。
謝凝緩了兩口氣,任由裴執舔著他的眼角。他說:“你每次都說不說,但……每次都很過分。”
裴執像是笑了笑,他親了親謝凝的面頰:“我這麼壞啊。”
謝凝小幅度點了點頭。
看起來竟然還挺乖。
“還是我們寶貝乖,來,親一個。”裴執把謝凝摟靠在懷里,嘬了口謝凝的唇,“乖寶。”
那種奇怪的感覺更強烈了。
謝凝靠在裴執的懷里,腦袋亂糟糟,裴執在幫他梳頭發、擦眼淚,之后又抱他去衛生間洗澡。
很多事他可以自己做,但裴執一定要幫忙,他只需要靠在裴執身上就好。
他垂眸看著裴執用濕毛巾幫他擦腿,部分已經干涸,還有一部分仍舊濕潤。
謝凝恍惚地想。
裴執好像……真的把他當小寶寶養了。
……
這個澡洗得有點久,浴室內水汽繚繞,謝凝全程靠在裴執身上,困意慢慢涌上來,大腦也跟著昏沉。
“寶寶?”
謝凝打了個瞌睡,他迷茫地睜開眼,在朦朧的水霧中,他的視線有些渙散,聲音也輕輕的:“洗好了嗎?”
“嗯,好了。”裴執洗得很仔細,他看出來謝凝很困,怕謝凝突然睡著,所以喊了一聲。他扶著謝凝的腰,“再撐會,我幫你擦下身體。”
身上都是水珠的話,容易感冒。
謝凝用鼻音應了一聲。
他真的已經困到不行,他本來就習慣早睡早起,更別提剛剛接二連三做了這麼多累人的事。要不是裴執一直在跟他說話,他估計已經閉上眼睛睡著了。
謝凝任由裴執幫他擦拭身上的水珠,模樣乖順極了,讓抬手抬手,讓把膝蓋分開就分開,裴執都懷疑,如果現在讓他做點別的事,他也會傻乎乎地點頭答應。
“好了。”裴執說完,讓謝凝暫時靠在洗手臺附近,他把毛巾掛了回去。一回頭,對上謝凝睡意惺忪的眼睛。他說,“走了寶寶。”
裴執剛要去抱謝凝,謝凝突然動了動,他緩緩仰起面龐,朦朧燈光下的臉蛋帶了層緋色。柔軟的手指輕輕勾住裴執的手指,很輕地“嗯”了一聲。
軟綿綿的觸感自手心傳來,小面積的接觸,卻讓裴執的心突然像被擊中一般,愣在了那兒。
謝凝停在裴執身前,眼睫忽然動了動,有點困惑,似乎在不解,為什麼裴執還沒有抱他?
沒等他疑惑多久,裴執就已經把他抱了起來,和他預料中的一樣。
謝凝剛落床,就感到身邊一重,身上也跟著發熱,是裴執擁了過來。
不在被窩的時候,這樣緊密抱在一起的確很舒服,但現在進了被窩,空調溫度開得那麼高,裴執身上的體溫就顯得有些燙人。
謝凝眉尖蹙起,推了推裴執,沒推動。他輕聲說:“空調開低點,好熱。”
“好。”裴執在控制面板調低溫度,去迷你吧臺上分別倒了熱水和溫水,放在保溫杯里,試過溫度差不多,才放到床頭。
“要不要喝點水?”裴執掀開被子,再次把謝凝抱在懷里。
謝凝眼睛緊閉,已是困得不行。他說:“不要,好困。”
“那親一個。”裴執說,“晚安吻。”
吻剛要落下,謝凝就伸手把裴執的嘴巴捂住了。他道:“你真的不覺得,我們太縱.欲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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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吧?”裴執的唇被謝凝的手捂住,清甜的香與溫熱的體溫縈繞在畔。他道,“我們都還年輕,年輕人欲.望強點很正常。”
謝凝:“……”
裴執此言不假,但裴執的欲.望,有點強過頭了。
謝凝:“有時候真不知道,有皮膚饑渴癥的人到底是誰。”
“是我。”裴執黏糊糊地蹭著謝凝的脖子,“就喜歡粘著你,老婆,寶寶,我的寶貝兒。喜歡你,好喜歡你。”
謝凝:“我還不是你老婆。”
“那就是我的寶寶,我的寶貝兒。”裴執哄人的話張口就來。不過提到皮膚饑渴癥,他突然道,“我之前,還真的懷疑我得了皮膚饑渴癥,然后去網上掛號。”
謝凝好奇:“然后呢?”
“想想也挺搞笑的,我和醫生說,我特別喜歡粘著你,討厭別人離你太近,我這樣是不是有皮膚饑渴癥。
”裴執說,“醫生說我這不是皮膚饑渴癥,而是喜歡你。